霍启明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坐在一句话都说不出。
齐乐乐即将临盆,情绪本就不稳定。
现在更是每天以泪洗面。
心疼女儿的齐母,现在谁的面子都顾不得,只想让女儿高兴。
“那你说,想要我们怎么做?”
“呦,老爷子,您这话说的。
现在是我们想要的问题么?
你得想想怎么解决这事才好。
我们要求?
我们能有什么要求?
现在孩子都要出生了,我们还有什么要求?
我们敢有什么要求?”
死死的瞪着霍启明,其母恨不能把他给撕了。
可是到底又不想破坏女儿的婚姻,毕竟连孩子都有了。
这种发作不得,又咽不下气的尴尬位置让齐母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老爷子,这种丑闻的伤害性有多大,您该是知道的。
我们齐家一向注重门风。
这种事,我们真的接受不了。
您看看,您能怎么办吧。”
齐父严肃的语气让霍岑西抿了抿唇。
虽然客观上说,这件事也不是他们需要负责的,主观上却不能置身事外。
夏楚也是不敢说一句话,就怕输错了,让人落下把柄,没法收场。
昨天加完班一回来,就从霍岑西这听到这样的事,脑子都木了。
心里恨不能将慕静琬千刀万剐了才好。
可事已至此,人家就是接受不了。
齐乐乐还是个孕妇,要真是闹得不可开交,那麻烦的只能是她和霍岑西。
原因很简单,他们俩没孩子。
要真说得迫害了一对儿,必须是拿他们这“无牵无挂”的先下手才是。
“我不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
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孙子。
再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乐乐,这事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就拿大明出出气。
碍不着人家夏楚什么事。”
这种时候,老爷子能说出这样的话,霍岑西和夏楚都是万分惊讶的。
毕竟,昨天……老爷子在自己面前病发的视乎,霍岑西心脏几乎都要停止。
本以为,这样的场面,夏楚必定是要变成炮灰了的。
却不成想,竟是没有。
“爷爷,那您这话的意思,是我太小气了么?”
说着,齐乐乐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夏楚其实也想哭来着。
可是真的没有眼泪。
无奈的看了一眼霍岑西。
唉,这日子过的真心闹的慌。
好不容易试管婴儿有了着落,现在胚胎努力培养中。
怎么着,这是玩儿,洪湖水浪打浪?
一浪接着一浪强?
“大明,这件事,你要是个爷们儿就有点担当。
现在你小叔和夏楚的日子过的好,你们的小日子也过的不错。
夏楚当初可都是和你小叔老老实实全说了的。
你隐瞒了乐乐,这个责任可轮不到别人来承担。”
这话说的让在座任何一个人都挑不出来毛病。
的确,责任都在霍启明,要是霍启明早说了,齐乐乐是有选择权的。
那时候的选择权,和现在和不能同日而语。
如今明显就是赶鸭子上架的既视感。
一向口齿伶俐的徐曼也不敢说话了。
只能装聋作哑,希望就能这样糊弄过去。
可惜,齐乐乐的妈可不是像齐乐乐这么好糊弄。
“老爷子这话说的有理有据。
我们的确找不到别人什么责任。
只怪我们自己有眼无珠!
今天就到这里吧,乐乐跟妈回家。”
齐家夫妇带走了齐乐乐,霍启明从始至终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敢说。
那副窝窝囊囊的样子,让在场的人看着都觉得恨铁不成钢。
尤其是霍荣英。
“我霍荣英是怎么有了你这个孙子?
你们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欺上瞒下,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
自作自受!”
不等徐曼说什么霍荣英一顿数落就让她乖乖的闭上了嘴。
直到老爷子上了楼,这徐曼才敢说话。
“岑西的度量真是让大嫂佩服的很啊。”
这语气讽刺的让夏楚顿时就炸毛了。
事情都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还有脸跟她们唧唧歪歪?
“大嫂说这话真有意思。
当初和慕静琬串通一气来挤兑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了?
要撒气,也该找对对象。
这种事,我们才不会没脸没皮的满世界嚷嚷去。
找你的好队友去问问,她怎么把这事儿说给齐家人听的。”
徐曼脸上一白。
抿了抿唇,仔仔细细的嚼了一边夏楚所说的话。
“哼,我们走。”
冷声回应,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霍启明颓丧的跟在徐曼后面。
夏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一次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的眼瞎。
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
“对不起,我好像把事情变的更糟了。”
夏楚的道歉让霍岑西心里很难过。
“应该是我来道歉。
是我逼的她狗急跳墙。”
嗯,这形容还真是让她喜欢的紧。
慕静琬真就是一只,逮着谁就咬着谁的疯狗。
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
要不是发生意外,那现在失去双腿,不,很可能就会没命了!
一想到曲涵对自己的恨意,她浑身就开始发冷。
夏凡去世的消息,她知道了之后,心口一致泛酸。
说不清楚为什么,虽然是个熊孩子,毕竟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可能。
要是自己真的捐了肾,那么后果会不会有所不同……可惜,生活,没有如果。
“那现在怎么办?
很明显,她是在那这件事作为交易筹码。
想要让你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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