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衣薰感觉到了,心里慌得不行,下意识地捂住了快速跳动的心口,不敢再说话刺激他,只抬眸望着他,眼睛里写满了恳求。
钟凌天感觉生不如死,强行控制着欲念,一个咬牙,翻身而起,呼吸紊乱。
梁衣薰身上一轻,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心里既尴尬,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半晌无语,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钟凌天率先打破沉默。
“抱歉,是我不好。”他的嗓音明显沙哑了几分。
“我……我我……”梁衣薰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揪着被子有些无措。
其实,该说抱歉的是她才对,毕竟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他想怎么样都不过分,怪只怪她性子温吞,对这种事情也慢热。
钟凌天苦笑一下,长臂一伸,将她和厚厚的被子一块拥在怀里,动作虽然也亲昵,可没有了欲望作祟,只剩下了温柔,“小薰,我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擦枪走火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我也知道我们这个婚结得太快了,所以我会尊重你的,等我们再互相多了解一些再说。”
梁衣薰愣愣地不说话,身子仍然有些僵硬。
钟凌天也不逼她,只是那么轻拥着她,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不再紧绷。
梁衣薰咬咬唇,感激地说道,“凌天,谢谢你。”
谢谢他这么尊重她,谢谢他这么体贴她。
她发誓,自己会尽快进入妻子的角色,从她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想跟他过一辈子的,所以她会努力的。
钟凌天笑她一句“傻瓜”,生活的最高境界是宽容,相处的最高境界是尊重,她是他的妻子,他不尊重她尊重谁?
“时候不早了,睡吧。”他拥着她重新躺好,而这一次梁衣薰没有任何抗拒,而且还顺着他的姿势把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这种感觉竟然比什么都满足。
房门口,罗广珍的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白,最后慢慢染上一股郁色。
她不是来偷听的,只是刚刚忽然想到明天跟亲家会面的事,想找小两口再商量下,可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怕冒然叫人下楼不方便,这夜深人静的,万一打扰了小两口的好事呢?所以她先让小雪推她上来看看,看那小两口睡了没有,睡了的话就不敲门了。
果然被她猜中了,一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虽然这房子隔音好,不过趴在门口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到一些的,她心里这个高兴啊,抱孙子指日可待啊!
可是,这怎么这么快就消停了呢?这就……结束了?
“小雪,你趴门口仔细听听,里面是不是没动静了?”钟母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这么没用。
钟凌雪怀着一颗八卦的心,连忙遵命,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板上。
木有!木有声音了!一点都木有了!完全木有了!
“怎么样?怎么样?”
钟凌雪不太忍心回格格的话,更不忍心说自己那个英明神武的大哥居然如此不行。
罗广珍顿时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怎么会这样啊?这还指望抱孙子?有病得赶紧治啊!
“小雪,你哥是不是有个好朋友是医生?”
钟凌雪想了想,“西门?”
“对,你有他电话吗?赶紧给我联系一下。”这事不能对外人道,自己的朋友好说话。
钟凌雪叹口气,“他是妇产科医生!”
“……”
罗广珍回房后,情绪明显失落,钟信义立即放下报纸,询问道,“怎么了?”
罗广珍沮丧得都不想说话,只烦躁地埋怨道,“都是你!都是你!姓什么不好?非要姓钟!中看不中用!”
钟信义一头雾水,这哪儿跟哪儿啊!
“阿珍,你这是更年期到了吧?”
“你一边去!看见你就烦!”
钟父心里这个无奈:果然是更年期了!
钟凌雪也唉声叹气地回到自己房间,看到何砚堂正在任劳任怨地给她铺床,她上去就问,“何砚堂,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没办法让他的女人满足的话,那个女人是不是迟早会离开那个男人?”
何砚堂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可是看大小姐那么认真的表情,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
铺床的手微微一紧,攥成拳头。
“说啊!”
何砚堂忍了又忍,终究忍无可忍,生平第一次忤逆大小姐的命令,丢开被子,摔门而出。
“砰”一记关门声,震得钟凌雪脑仁都疼了,“你发什么神经?”
何砚堂气得差点吐血,到底是谁发神经?两年前她十八岁生日那一晚,是哪个神经病把他压倒在身下的?他当时才十六岁,就被她chi干mo净!这些年来又尽心尽力地当她的男仆,她居然还敢说不满足?他被她榨得只剩下渣了好吗?!
这一夜,风在吼,马在叫,郁闷的人真不少!
第二天起床,迎接梁衣薰和钟凌天的是元旦三天小长假,两人都不用上班,但行程却是满满的,头等大事当然是双方父母见面。
本来呢,梁衣薰和钟凌天打算二人先去她家,然后再安排个饭店,中午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可罗广珍不同意,说这样太没有礼貌,她非要亲自登门去看亲家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