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听倒的确有些奇怪,花落晚不禁猜测:“你怀疑她是假冒阮家嫡女?”
“只可惜那曜日国太过神秘,我派人私下探访了好几次都不得进入。没有证据又不敢轻易对那阮贵妃下手,所以……”月初云并没有否认,俨然心中早已认定阮贵妃是假冒的。
“如此……我倒是有办法可以验证。”花落晚垂眸沉思,却是道,“殿下只管安排我们见面就是。”
不论她是不是曜日阮家人,她都要将她彻底瓦解不可!
入宫途中,花落晚把玩着手上的玉佩,暗自猜测着,如果花思穆当真是曜日国的人,那么这枚玉佩上自然也会有线索。
红离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知这几日,花落晚每每拿着玉佩发呆。她原先以为她是在想花思穆,可是看她表情却又不像。
正疑惑间,花落晚问道:“红离,你可认得这枚玉佩?”
“认得,这是少主送给小姐的。”她老老实实回答。
可花落晚又道:“我问的是,在知道这是他送我之前,只看这枚玉佩,你可认得?”
红离闻言突然就沉默了,似乎是在思量着花落晚话语间的意图。便就听花落晚继续道:“你只管回答便是,我不会逼你做什么。”
被花落晚一眼看穿,红离有些尴尬地垂首道:“红离不敢。这枚玉佩但凡我曜日国有点眼界之人都会认识。”
总算是说了句有用的话。
花落晚低低一笑,如此,便就看那位阮贵妃还有什么话可说!
来到阮贵妃的寝宫时,站在殿外伺候的太监说:“贵妃娘娘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郡主切莫说什么过激的话刺激到娘娘。”
“有劳公公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花落晚盈盈一笑,眸中却是闪烁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步入内殿时,阮贵妃正半卧在床上,好似刚刚服过药一般轻轻擦拭着唇瓣。
“落晚给贵妃娘娘请安。”花落晚微微俯身,却见阮贵妃脸色一变,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得知娘娘病重,落晚特地来探望。”花落晚也不恼怒,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阮贵妃沉吟片刻,对着伺候在身边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她方才对花落晚冷嘲道:“听闻和安郡主伤势颇重,怎得不在家多躺躺?”
“落晚不过是小伤而已,又怎能得娘娘这般清闲?”她的伤能好得这么快,多亏了有那位阙灵仙。只是,估计这次帮她医治之后,阙灵仙便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吧?!
“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阮贵妃面色一冷,也不再与她打太极,迳自问道。
花落晚不急不燥,缓步走到床边,将那枚玉佩递到她面前,淡然道:“娘娘可认得这个?”
“你……你是……”谁知,阮贵妃面色大变,竟然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坐在地上。
花落晚眸色一暗,不知她这是演得哪一出。却见阮贵妃拖着病痛的身子,慌忙跪倒在她面前,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道:“阮榕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认出贵人的身份,还请大人恕罪!”
闻言,反倒让花落晚大吃一惊。她不过是试探,原以为阮贵妃根本不认识这枚玉佩,但现在看来,却是恰恰相反。
如此便足以证明,她的确认得这枚玉佩,也确是阮家人无疑。
只是,花落晚万万想不到,这枚玉佩的来头如此之大。能让曜日四大家族之一的阮家嫡女诚恐至这般地步,那花思穆的身份……
她眸色一黯,却是语气清淡道:“娘娘快快请起,如此大礼落晚可受不得。”
那阮贵妃颤抖着身子爬起来,却是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地目光看向花落晚。
她不是大诃的和安郡主吗?为何会有曜日皇室的玉佩?会不会是假的?
想到这里,阮贵妃试探地问道:“可否请大人将玉佩给我看看?”
花落晚停顿片刻,便将那玉佩递了过去。阮贵妃小心翼翼地接过,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上面的图腾。
片刻之后,她再毕恭毕敬地双手捧上,将那玉佩奉还给花落晚。这的确是曜日国皇室才有的图腾!
可是,她却不明白,花落晚为何会有这块玉佩?这玉佩上的图腾她曾在太子的佩剑上见到过,难道是太子相赠?可太子从未离开过曜日国啊?!
越想她便越是糊涂。花落晚不知她心中思绪万千,却也猜出了这枚玉佩八成来头不小,说不定还能就此打听出花思穆的身世。
她沉吟片刻,却是冷声说道:“既然认得这枚玉佩,那也应当知道我的身份吧?”
阮贵妃垂眸,根本就不敢看她,却还是试探性地问道:“莫非……大人是太子派来的?”
太子?!
花落晚眸色一黯,花思穆会是曜日国的太子么?!
不,不可能!他在大诃长大,穆倾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曜日国的皇后。如此看来,阮贵妃八成是想错了。
不过,花落晚也并不打算揭穿,道:“不错,正是太子殿下派我来此。”
闻言,阮贵妃身子一紧,忙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厉王如今下落不明,势力已经几近被瓦解,太子殿下派我来转告你一声,我们与月黎的合作就此作罢。”花落晚一派认真道。她记得,当初月黎正是有了曜日做后盾,才能登上皇位,后来却违反两国盟约,趁机攻进了曜日国,一举瓦解了那个神秘至极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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