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疆打趣地对凯特说。
“耶和华,你是我的牧者,你引导我走出幽暗的深谷……”凯特跪在滚烫的黄沙上,低着头亲吻叶普根尼大叔留下的银质圣母像,嘴里用儿时学会的祈祷词虔诚地祷告着。
杨松和凯特尾随车队最后离开,现场只剩下受伤的侨民,志愿留下的护卫以及刘西疆等三人。
他们又检查了损坏的大巴,发觉有一辆只要更换简单的管道和滑油润滑器就能继续行驶。
“我知道个地方,离这儿不远,可能有药物和汽车配件。要是搞到这些东西,咱们可以继续走。”
不知为何,到了这时,卢博才说出这句话。
就着黄沙,卢博简单的比划了几下,说明了他突然想到的地方。那是高速公路的服务中心,除了办公室外,那边应该还有宿舍,医疗室和食堂,这些都是他们现在需要的。除此之外,汽车零部件也是标准储备,但这一切必须要在没有遭遇洗劫的情况下才可能获得。
“可能早就空了吧?”老树桩问
“不,到目前为止,洗劫都在城市范围内,这里挺偏僻的,有可能完好保存,不管如何,闲着也是闲着,这么也得碰碰运气。”
刘西疆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
志愿护卫的战士留下保护伤员,他们尽可能多的给护卫人员留下武器弹药,自己则从临时政府的皮卡车里寻找丢弃的装备。
捷克和南斯拉夫生产的步枪,冲锋枪,M4卡宾枪,AKS自动步枪还有美国的AR15和M203榴弹发射器。临时政府的士兵在逃跑时遵循了自己光荣的传统,除了内裤之外,能抛弃的一概不要。
卢博看了看刘西疆,老树桩,他们三人或者穿着沙漠迷彩,或者是本地的白色长袍,刘西疆则是短衣打扮,外套中国生产的56式帆布弹药袋。
几人对视,互相笑了笑,他们的外貌只要不仔细看,简直与那些武装分子一模一样。
卢博找到刚才的武装皮卡,三人合力将没有弹药的14.5毫米重机枪掀翻在沙漠里,又从打死的武装分子身上找了些大饼胡乱吃了一饱。
“上路,唐僧取经去鸟“
老树桩开着玩笑,这时候两人才觉得这个老兵的性格与杨松相差得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默契配合的。
卢博驾驶着从损坏车辆上抽取汽油补充的丰田皮卡,凭着脑海里如同军事地图般精确的记忆,一路向西驶去。
果然,他们很快看到了一栋棕黄色三层楼在淡黄色的风中时隐时现,楼顶平台上的标语依旧完好,相邻的“东宇“手机广告赫然醒目。
“就那里”卢博指着广告牌和进去的一条直路说。
“注意留神电台,我两个进去”刘西疆拍了拍老树桩坚实宽厚的肩膀。
卢博点头,开车进去目标过于醒目,还不如他在这里伺机待命接应。
“要是东西太多,就发信号招呼我”
卢博测试了高频无线电台,三人又对了对各自手表,确认好基准行动时间。
两人小心的俯低身体,迅速跳跃着互相掩护,从一片阴影移动到另一片。不出五分钟,他们已经打破玻璃门,进入服务中心内部了。
果然,除了零星洗劫和工作人员的顺手牵羊,大规模的毁坏没有降临到这栋建筑物头上。他们找到了需要的汽车配件,一些瓶装水和装在瓶子中的抗生素,甚至还有食堂里找到大罐没有开封的干酪。
把找到的东西装在准备好的大背包里,两人决定不继续搜索,而是见好就收的撤离此地。
“兔子,兔子,我们开溜,我们开溜”刘西疆用高频无线电和卢博打招呼,让他做好接应准备。
离开建筑,还没走出十米开外,他们就听到一阵刺耳的汽车引擎声。
“妈的,相好的来了”老树桩咕哝着,刘西疆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辆早就肮脏的没了的颜色的皮卡车从一条岔道向他们开来。
“快”刘西疆向一侧指了指,示意老树桩去那里隐蔽。
“不,这样,这样,干他娘的”老树桩飞快的比划着。
刘西疆会意,立刻冲向侧面岔道死角处的一道矮墙后。
老树桩开枪了,AKS自动步枪怒吼着,发出的火舌喷出老远。他边打边跑,方向和角度都不固定,这样皮卡车射来的枪弹无法击中他。
车子跳了几下,从坑洼不平的路面冲过,两个戴着红白相间格子围巾的武装分子在操作车上的重机枪,这是从坦克上卸下来的,似乎还在滴淌机油。
老树桩无路可退。他看见黑洞洞的枪口,看见敌人在狞笑,甚至看见他们黑黑的牙齿和鲜红的舌头。
“操蛋”他骂了一声
突然,刘西疆猛地从矮墙边跃出,手中一颗苏联制造的RGO进攻手雷划出道优美的弧线,径直飞向皮卡车厢里。
老树桩仿佛听到安全握片弹开,撞针击打引火药的声音。
“铮”
一团火光冒出,“轰”皮卡带着重机枪一起飞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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