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 圣彼得堡郊外 森林地带木屋
“我年纪大了,但并不糊涂,也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不赞成给外来人提供帮助,认为这些人不是朋友,只是跟踪在羊群后,等待吞下羊羔的恶狼。”
独眼老人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地在木屋中间踱步,他锐利的眼神通过肌肉变形的脸颊和耷拉下来的眼皮放射出来,像利剑般设在围绕着的几个大汉脸上。
老韩闭目凝神,眼睛微闭,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看到。他完全知道,这个屋子里的几个家伙,无一不是以凶残,狡猾著称的**,这些人不但对外人凶狠,自己人的内部争斗也如同烈火烹油般剧烈,在这种场合,他最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我要告诉你们,趁真神还没有让我进入天堂,必须告诉,必须详细地告诉你们每一个知道。要不是面前的朋友帮助,我伟大兄长就不可能在对抗西方邪恶势力时取得成就,就不可能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双子大楼,五角大楼等腐朽肮脏的东西在真神的怒火里化为齑粉。”
说道这里,老人带头,屋内几个男人同时站起,虔诚地祷告起来,眼角泛出泪花。
老韩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他的心中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世界上的事情毫无对错的区分,只有大国间利益的角逐,要是纯以个人感情和人类良知来加以衡量,他倒是很后悔当年的善良举动。
“啊,神啊,让我们记住过去,记住山区的艰难岁月吧”
独眼老人站起来,继续他的讲述。
1984年9月20日 波斯共和国,阿富汗边界 赫拉特地区
尽管已经进入秋季,但这里的温度仍然是那么高,似乎石头都因为炎热而开始泛出火焰来。
与南疆的潮湿,燕京干燥的入秋老虎不同,阿富汗西部与波斯共和国接壤的广大高原地区,夏季炎热异常,所持续的时间也几乎占据了年份的一半,在这块山地高原,季节简化成两个,炎热夏季过后,紧接着来到的,就是严酷寒冷的冬天。
要是以老韩经历过的无数次边界穿越任务而论,这次行动是很舒适惬意的,他,那个美国中情局特工,一个向导,一个对面抵抗组织联络员,还剩下个谁也分不清年龄的护卫,眼下这四人就安静地坐在一块巨大山石下,就这蜂蜜吃着向导带来的烤馕,眼睛注视一百二十米外的国界哨所,一队波斯共和国革命卫队的士兵正站在简陋的屋子外面,好奇地向着这四个人打量过来。
“还有十分钟左右,我们可以慢慢吃完这该死的鬼东西”
美国人用普什图方言对几人说话,他的方言说得和汉语一样好,不由地令老韩佩服这份独特天赋。
现在,美国人让老韩以“银河”来称呼自己,并再三表示,不告诉名字是不想欺骗朋友,不想告诉他们假名字,
老韩点点头,这就是美国人,即使要骗你,揍你,也必定编个理由,仿佛错误的是你,而不是手持大棒的他。
“波斯人不会耍花样吗?”
老韩吃下手中最后一口烤馕,小声地问。
“耍花样?那他们就什么也甭想得到了,哈哈,巴格达军队进攻的强度可不小,波斯人想支撑下来,没有空军是不行的,而F4鬼怪,波音707空中加油机,雷达,F14战斗机,响尾蛇,不死鸟导弹,这些玩意离开了美国配件,几乎马上变成废铁。况且,这笔交易中,波斯人只要闭上眼睛,并不需要做什么。当然,还要释放色拉子监狱(波斯第二大城市,古都)里的一对可怜母女就行。”
“银河”眼望边界哨所,此刻,几个人打扮和对面的阿富汗抵抗组织一模一样,都是圆形扁帽,肮脏的美式夹克,短靴,还有招牌式的围巾。
“母女?是西方人?”
老韩有点好奇,这部分内容中方之前毫不知情,他有了种被欺骗的感觉。
“哦,只是一段插曲,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锦上添花”
美国人露出笑容,他改用流利的普通话和老韩对答。
“不是西方人,是一对波斯母女,女人的丈夫曾经是国王的武官队长,后来被送到美国学习飞行,是首批F14的种子飞行员,79年的时候被波斯政府抓起来,一直关在监狱里,直到前年才被处决。”
“他的老婆呢?”
美国人哈哈一笑,露出个奇怪的表情
“他的妻子?哦,对了,你们称呼为爱人,哈哈,他的老婆可是个传奇,知道嘛,这女人原本是波斯皇后的枢密女官,她竟然带着自己的女儿从欧洲,土耳其潜回波斯,准备营救自己丈夫。”
“勇敢的女人,她为什么带女儿?她女儿多大?”
老韩被故事吸引,继续问下去。
“大概四五岁吧,这女人觉得带女儿一起行动,会是更好的掩护,不那么引人注目。”
美国人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还差三分钟不到,他可以继续说完。
“后来,还是给**抓住了,不知道为何处决了丈夫,却没有杀了母女。”
“把她们救出来,来自韦伯先生(美国前**里根饰演的第一个好莱坞角色,这里是他的代称)的夫人,南希女士的请求,嗯,据说,有个神秘的基金会在华盛顿和夫人的女儿接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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