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衣红着脸反驳他:“我不小,你也不是我哥哥。”
连飞轻笑了一声,还是怕她喝醉,只给她倒了一点,小姑娘脾性是真大,看了他一眼,自己拿过酒罐子倒了半碗。
连飞:“等会儿喝醉了我可不管你。”
竹衣冲他扬了扬下巴:“别说废话,快倒酒。”
连飞也给自己倒满,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酒量不好就少喝点,这酒前后劲都大。”
没想到小姑娘完全没看出他的关心,反而挑衅地凑近他:“怕了?”
连飞眉头一挑,那点怜悯之心彻底没了。
他端起碗往竹衣面前的碗一碰,仰头灌了下去,少年人脖颈和下颌线连成清晰的线条,喉结上下滚动,透明的酒水从上面滑落。
竹衣本想瞧笑话的,没想到又把脸瞧红了。
连飞将碗朝桌上一放,夹起一块糖醋小排:“该你了。”
竹衣无措地移开眼睛,双手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连飞“嗤”了一声:“跟猫儿一样。”
酒辣得很,竹衣伸出舌头哈了哈气。
她嘴唇殷红,伸出柔软的丁香小舌,连飞不知怎么不自在起来,起身去帮她舀了碗水,放到她面前:“让你逞强。”
竹衣接过喝了几口,这酒好像是比二少奶奶房中的酒要烈好多。
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抬手又想去拿酒,连飞一把扣住她的手:“我说过,你要醉了我就把你丢在这儿。”
他脸色有些沉,竹衣撅起嘴巴,缩回小手。
见她听话,连飞这才脸色好了些,他将排骨朝她面前推了推:“吃排骨,特意给你做的,必须吃完。”
竹衣拿起筷子,无力般靠在桌上,双眼紧盯着排骨,夹半天也没夹上一块。
连飞皱着眉瞅他,终于忍不住:“别动。”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递到竹衣面前:“张嘴。”
竹衣愣楞地看着烛火下他不耐烦却又有些温柔的模样,小声的嘟啷了一句:“我在做梦吗?”
连飞:“你说什么?”
竹衣忽然双手蒙住自己的脸,憨憨笑了两声。
连飞:“……”
这是什么烂酒量。
我为什么要拿酒给她喝?
“不吃算了。”他正要收回手,竹衣忽然将手移开,连排骨带筷子一起咬住,她嘴巴小小的,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劲,眼睛笑成了弯弯的眯眯眼。
连飞本想骂她,又忽然觉得。
好像……
有点可爱。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松开。”
竹衣松开嘴咬下排骨,然后一把抓住连飞的手。
“又要干嘛?”
竹衣憨笑着看着他,手握着他的大拇指,轻轻往自己脸上一放。
那张脸又小又软的,有点热和,很滑很嫩,连飞手掌猛地僵硬,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惊得站起来。
等站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反应好像过于大了。
跟个醉鬼计较什么。
他将糖醋小排抽走:“我先送你回去。”
竹衣护命一样抓住盘子的另一头:“不要抢我的排骨!”
连飞无语:“明天继续吃行吗?”
小姑娘委屈巴巴:“这是连飞给我做的。”
连飞蓦得抬眸看她一眼。
“我要吃光那个讨厌鬼的东西!”
连飞:“……”
他将竹衣的手掰开,把糖醋小排放到橱柜里,然后走到竹衣身边,有些头疼地看着她。
竹衣东倒西歪地坐着,连飞纠结地双手夹住她的两只手臂,然后把人抽起来。
竹衣转头看向他:“疼。”
连飞:“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竹衣害怕地缩了缩脑袋,连飞不再凶她,蹲在她面色,语气不太自然:“上来,我数三声啊,三二……”
一还没数到,竹衣就爬上他的背。
等背出厨房,连飞才发现,竹衣是贴身丫鬟,住的不是南房,是主院的偏房。现在虽然主子不再,但他也不能进去。
他一脸迷茫地站在门口。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竹衣软软地趴再连飞身上,身下的人味道有些熟悉,她往上爬了爬,凑上去看了看,小鹿般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凑到连飞耳边:“是连飞诶。”
连飞心里本就窝着火,哪有男人耳根子被香风一吹能没反应的,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下叫了起来:“好好呆着,别乱动!”
竹衣以为自己在梦里,哪能听他的,不依不饶地凑到他耳边:“连飞。”“连飞。”“连飞。”
连飞耳根子红透了,紧接着湿滑的触感传来。
竹衣伸出舌尖舔了下连飞的耳朵。
连飞:“!”
他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时,已经将人扔在了地上。
竹衣摔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连飞赶紧将人扶起来,他不敢将人带回自己房间,将人背去南房,找了个空的房间,又从自己的房间里抱了棉被盖在她身上。逃似的跑走了。
第二天一早,晓晴早早醒来,却发现竹衣床上是空的。
她起身去寻,找了好半天没找到,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见竹衣从外面钻进来。
“你哪儿去了?昨晚……”
竹衣上去一把捂住晓晴的嘴,将她按在饭桌上:“吃你的饭。”
晓晴委屈:“你好凶。”
竹衣给她夹菜:“吃饭。”
为什么……她明明喝醉了,却还记得所有事情。
所有细节、触感一清二楚。
他手放在自己脸上的触感,他耳朵的触感……
“竹衣,你得热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竹衣慌忙吃饭:“热。”
晓晴嘟啷道:“现在是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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