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玠离开昆仑颠之后,一刻也不停歇的向着南殄和越星泽的方向而去。
越星泽和自己不一样,他的实力远远不及当初的自己,灵魂强度也远远不如。
当年南殄处处留意,小心谨慎,花费了许久,趁其不备才敢发难,可对越星泽却不需要这样了。
越星泽的日子没有多久了,他用不了长生剑几次,他的身躯就会被南殄吞噬。
蜀玠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而去,但却没有一下子飞到南殄面前,反而在几十里开外的地方停下。
蜀玠神色淡淡的看着那里,他和长生剑的联系已经若有若无了,但是这还是能让南殄和他感受到彼此的位置,如果他离得太近,南殄恐怕宁愿放弃这个机会,也不会出来的,毕竟自己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敢夺舍越星泽,唯恐自己横插一脚。
这个距离正好,大家都能接受。
而越星泽和沈楼对此一无所知。
南殄这个时候悄悄的显露了出来,远远的眺望蜀玠所在的方向,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
他到底和蜀玠生活了那么久,彼此之间也有默契,这个距离刚刚好。
南殄又看了越星泽一眼,低声的笑了起来。
越星泽还在练习自己交给他的剑法,他的天赋真的很高,不在蜀玠之下。
这让他也不由心生忌惮。
但很可惜,这样不亚于蜀玠的天才,也只能夭折在这里了,越星泽到底是时运不济,在还没有成长完全时就先遇到了自己,为自己准备了一副完美的躯体。
再等等,就快了。
南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越星泽,眼眸深处是无法掩饰的贪婪。
他要再有耐心一点,好好筹划,七百年都过来了,这点时间算得了什么。
“星泽,你怎么了?”
沈楼看见越星泽的身形忽然停滞了一下,以为他那里不舒服,连忙问道。
越星泽收起了手里的长生剑,忽然皱了皱眉,说不上为什么,他心里突然就有了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安。
但见沈楼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越星泽压下那些不安的感觉,摇了摇头:“我没事。”
剑灵也从长生剑中冒了出来,看着他,忽然出声道:“刚才我教你的剑法,你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再教你其他的。”
越星泽一顿,最后还是道:“好。”
说完,便感觉长远附了上来。
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怪异感,但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没有办法仔细考虑这种感觉,只能沉下心来,看着用着自己身体的长远,使出那样精妙的剑法。
必须快点学会,他没有办法再等上二三十年。
长远,也就是南殄,再一次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活着的感觉,以往为避免越星泽起疑心,他还来不及好好体会这种喜悦,就必须再次将身体让给越星泽。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南殄已经感觉到了,越星泽的身躯快要完全被自己吞噬,这一次,是最好的时机,他没有必要再把躯体还给越星泽了。
南殄眯了眯眼,感觉到了越星泽渐渐地放下了戒心,开始专注于自己掩饰的剑法,眼里肆虐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已经明显到让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沈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南殄现在一点也没有顾及这个,反而更加猖狂。
沈楼眉头紧皱了起来,有些犹豫的出声:“星泽,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沈楼身体忽然就僵硬起来。
他看见面前的‘越星泽’盯着他,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
沈楼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几十里外,蜀玠也抬头看向这里。
他和长生剑最后一丝联系……
断了。
南殄看了僵硬的沈楼一眼,就没有再理他,现在对他最大的威胁,还在朝这里赶来。
不,已经出现了。
南殄看着骤然出现的蜀玠。
有多久没见了?
七百年,虽说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已经足足过去了七百年,他们才终于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尽管两人都不是用自己的身体。
南殄嘴角勾出笑意,他并不像蜀玠那样脸色冰冷,反而看起来极为愉快。
“蜀玠。”
南殄叫了出声,他用着越星泽的嗓音,但这声音听起来却一点也没有越星泽平日里的清冷,而是带着阴沉。
南殄眼里是肆虐的笑,他道:“蜀玠,久别重逢,为何沉着脸,看见我这个七百年前的好友,应当高兴不是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南殄本以为自己一开口,蜀玠就会控制不住的拿出剑,却不想蜀玠只是漠然的看着他,极其平静。
南殄咦了一声。
“七百年未见,张扬不可一世的蜀玠,居然学会了冷静克制吗?”
南殄说完这话,也并不认为蜀玠会回应,可是出乎意料的,蜀玠开口了。
蜀玠的眼神极其平静,仿若面对的不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他的声音也很漠然,听不出一丝情绪。
“南殄。”蜀玠终于拿出了自己的剑,“我并不想和你多寒暄,我们之间也无话可说,今日只会有你死这一个结局。”
南殄听了这话也不害怕,反而笑道:“若是以前的你,自然会是这样,可是你看看,蜀玠,你身上的灵力已经衰弱成这个样子,你拿什么和我一战?”
蜀玠的灵力衰弱,可是南殄与他却恰恰相反,越星泽这具身体天赋极高,完全能容纳他的精神力和日夜在长生剑中修炼出的灵力,他的实力,比之七百年前也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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