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枪法不错？”南宫荀子警惕地看着杜飞，“恐怕不是一个司机吧？”
“老乔家的司机枪法各个不错，这是入职的要求。”
杜飞大大咧咧地说着话，把盒子炮别到了裤腰带上。
南宫荀子看到了他的裤腰带是街面上买的那种普通中国男人都要用的腰带。
这是杜飞特意给她看的。
“刚才那些人不是你们乔家的人吗？”南宫荀子接着问。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不认识他们，至于他们是谁，想干掉我，那还得费点力气。”
杜飞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家伙受过军事训练，恐怕不是一名简单的司机。
“也包括你，我就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进行测试，想杀我直接杀了就是了，我给你杀。”
杜飞说完话，抓住南宫荀子的把她手里的手枪放到了自己脑门的位置上，不是他确定南宫荀子不会开枪，而是他确定南宫荀子手里的王八盒子已经空了。
“你以为不敢开枪吗？”南宫荀子瞳孔突然间缩小，“你们家的大小姐是我的敌人，你也有可能是。”
“你的敌人就在你面前，你开枪吧。”杜飞双手交叉，闭上了眼睛，完全一副等死的样子。
“你不怕死。”南宫的荀子提高了声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杜飞依然闭着眼睛。
“咔咔咔咔咔。”南宫荀子一连串扣响扳机的动作响起，她也知道自己的枪没有子弹了，但是刚才在激烈的战斗中，杜飞是不可能观察到自己开了几枪的。
而且枪声那么凌乱。
“我这是死了吗？”过了半会，杜飞再也听不到声音，他睁开眼睛问道。
南宫荀子还没有说话，就又听见杜飞说话了。
“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还没死，你不舍的杀我的。”杜飞坏笑，“因为我就是那个帅气的潘安。”
“少给我臭美了，说说吧，你每个月领几个大洋？”
“一个。“杜飞伸出了中指。
“你。”南宫荀子算是个中国通了，看到这个中指，直接气晕了。
“就是一个啊，一个大洋，小狗骗你。”
杜飞说完拿出一包烟来，是市场最烂的那种烟，他熟练地点着抽了起来，这破烟呛的要死。
杜飞的话像是在抱怨，南宫荀子觉得这是个机会，只是两个人还不熟悉，现在提出来，未免仓促。
“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南宫荀子说完自己先上了汽车。
杜飞以为南宫荀子会带着自己到自己的院子里看看，结果，南宫荀子却要带他离开这里。
“去什么地方。”杜飞随手就把劣质香烟给扔掉了，这烟确实不好抽。
“潘安，你以前听过一个叫杜飞的人吗？”杜飞上车后，南宫荀子突然问道。
“不但听过，而且见过，简直太恐怖了，有点变态，不过是个色鬼。”
说到色鬼，杜飞自己嘿嘿笑了起来。
他笑的像个傻子。
“噢，那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南宫荀子的手放在了杜飞的手上。
美人计吗，杜飞当然不客气了，抓起那个白嫩的小手摩挲起来，这日本娘们不愧是有洁癖的女人，手白皙干净，指甲更是修的恰到好处。
他假装入迷了，完全忘记了南宫荀子的问题。
“问你话呢。”南宫荀子提高了声音。
“噢，你刚才问的啥？是关于杜飞的事情吗？你干嘛跟一个死人过不去。”杜飞反问。
“告诉你吧，那个朱沉舟根本不是乔小姐的表哥，他是乔家大小姐的相好，我这辆德国军车就是骗他的。”
这些不用调查都能得到的情报，杜飞假装神神秘秘地告诉了南宫荀子。
“朱沉舟是个少校军官，现在力行社上海站副站长。”
“没有让你说这些，说说乔家大小姐最近在忙什么？还有那个丁香。”南宫荀子不想听这些已经知道的情报。
“等我想想。”杜飞眼睛翻了翻，貌似在想问题，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南宫荀子的胸口，南宫荀子挺直了胸脯，就让这个家伙放肆地看看，料想他在乔欢大小姐面前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了。
一个月一个大洋，攒一年，连花街上最丑的窑姐都不够。
“啊。”杜飞突然尖叫了一声，把南宫荀子吓了一跳。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个丁香昨天晚上突然说，要去东北省亲，乔大小姐貌似要亲自护送。”
南宫荀子听到这句话，脸上没有表情，这个消息和自己安排的基本上是一样的。
这个潘安对自己说了实话，丁香确实是这么计划的。
“还有其他的吗？”南宫荀子问道。
“等有了我再告诉你吧，不过，现在我们应该去逛街，逛街可好玩了，有很多美女都穿着裙子，光着大腿，哈哈，看着就过瘾。”
“你。”南宫荀子有些郁闷了，尽管她不喜欢潘安，因为她不喜欢任何一个中国人。
“嘿嘿，我其实知道你看不上我的，所以，我只是奉命行事，至于你和乔大小姐之间，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杜飞貌似有自知之明似的。
“有时候不一定，感情也是慢慢相处的。”南宫荀子岂能放过潘安，能够招为自己的人最好。
在国家利益面前，她的身体只是工具而已。
即便厌恶每一个中国人，她也可以委曲求全，这是她对所有女间谍讲过的话。
“是吗。”杜飞瞬间激动起来，“这么说，我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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