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把买好的礼物藏在书包里，进门的时候发现陆江已经在家了，桌上还放着一瓶包的很好看的酒。
“这酒是干嘛用的？”肖越问。
“晚上不是要去你朋友家吗？今天过节，什么都不带可能不太合适吧？”陆江说。
肖越看着那瓶红酒，再想想张叔两天一瓶白酒的酒量，他心想张叔可能会比较喜欢胡同小商店里的牛栏山，但他也不好打击陆江的积极性，所以只好希望张叔能喜欢这瓶比牛栏山贵不知道多少钱的红酒。
“哦，那带着吧。晚上我们要去郊区放烟花，一起去呗。”肖越说。
“都行，反正我这些天都放假，不过今天不是有烟火晚会跟新年倒计时活动吗？你们怎么不直接去那边玩？”陆江说。
“带你去看星星，怎么说也是新的一年了，怎么能不搞些活动呢？现在也就郊区靠近乡下的地方能看到星星了，东郊的钢厂废弃好久了，那边也没住着多少人家，所以还挺僻静的。但你要是想去看烟火晚会也行，我们就不跟着一起去了，我跟你去电视台大楼下面一起数到倒计时。”肖越笑的明媚。
“行吧。”
两人收拾妥当之后就去了张多鱼家的小饭馆，大概是张叔太有个性了，在这种每家饭店客人都多到忙不过来的日子里，张叔选择了晚上提前关门过节。
肖越他们到的时候还看到门口有对小情侣想进去吃东西，但是张叔在门口叼着一根烟把他们拦住了。
“今天这个日子回家吃去？老板要过节，祝你们新年快乐啊。”张老板这祝福怎么听怎么觉着不太对味儿，但你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小情侣两人悻悻然走掉了。
肖越上前跟张叔打招呼：“嘿，叔，怎么在门口蹲着？”
“等你们啊。走，进去，关阎他们也来了，他从他的小酒馆里给我带了一瓶好酒，晚上我们爷俩喝点？”张叔永远都说关阎的那个酒吧就是个小酒馆。
陆江手里也拿着一瓶酒，张叔看着了转头问肖越：“这是？”
“陆江，我朋友。”
陆江十分有礼貌的把手里的酒递过去：“张叔新年快乐。”
“嗯，太客气了，你们这群小年轻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懂礼貌了，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张叔怎么看陆江怎么觉得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张叔叼着烟问。
“来这里吃过两回饭，但您再后厨，可能走的时候打过照面？”陆江说。
张叔这才不再去想在哪儿见过陆江：“哦，那可能是，赶紧进屋吧，外面可真冷。”
晚上温度原本就低，再加上化雪，风吹在脸上刺骨的疼，陆江戴着帽子围巾还是觉得自己快被这冷风折腾的死去活来。他张开嘴就能看到自己嘴巴里冒出来的白烟在张老板家的面那几个字下的灯光下舞动。
“好。”
肖越见陆江真的冻得不轻，他趁着张叔不注意偷偷地把自己手搓暖和，然后伸进陆江插在口袋里的手，轻轻地握住。
“怎么这么凉？”肖越问。
“把手拿出去，这人多。”陆江其实不是怕被人自己跟肖越这样，在陌生人面前不管怎样他都不在乎，但这里都是肖越的朋友，他不想肖越被自己的朋友疏离。
肖越轻轻握住陆江的手腕，拇指在手腕动脉处摩挲了两下，然后把自己的手从陆江的口袋里抽出来。
肖越进去的时候发现田宁涛果然也在，张多鱼跟双胞胎还有关阎在打牌，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许久没有见过的郭林也在，只不过他似乎变了很多，个头比以前要高了许多，整个人也壮实了不少。
“郭林？”肖越说。
“嗯，新年快乐。”郭林坐在关阎旁边在相家。
关阎听到声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说：“来了？”
“嗯。”
关阎抬眼瞟到站在肖越身旁的陆江：“这兄弟没见过啊。”
郭林也被站在一旁的陆江吸引过去目光，陆江应该是这一屋子糙老爷们里面长得最清秀的了，郭林看了陆江的长相之后就皱了眉，然后他没多久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陆江了，也同时惊讶肖越是怎么跟陆江认识上的。
张叔进屋就跟这群小崽子说：“赶紧的出来喝酒了啊。”他往张多鱼面前放着零钱的地方看了一眼，“老子在厨房给你们忙活着做饭，你还输钱，真没用。”
“爸，你要打就打关阎，他赖皮请外援！”张多鱼指了指关阎跟郭林，“狼狈为奸！”
……
肖越走到田宁涛面前，两人这些天谁都没有搭理谁，仇蓉蓉上次还说他幼稚来着，肖越心想确实挺幼稚的。
“出去吃饭吧。”肖越说。
田宁涛见肖越站在自己面前，他咬了一下嘴唇：“哦。”
陆江悄声问：“你们两怎么了？”
肖越耸肩：“玩幼稚的绝交游戏。”
陆江一脸茫然，这年头还兴玩这个？
肖越给田宁涛手机上发了消息：吃完一起去东郊玩吧。
田宁涛听到手机提示音，他点开看了一眼，然后深呼吸回复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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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栏山是一种酒。
相家就是指打牌或者打麻将的时候在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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