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楼梯那江行直接拿着拖把从最上面重新开始拖起，“我帮你快点弄完，你下次记得把拖把沥干。”
“谢了，你以后有什么忙找我，我尽可能帮你。”陆知航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安静下来就觉得有些无聊地找话题，“代拒表白服务也行，我今天就帮你收了三封情书，估计实际会更多。”
江行挑了挑眉，说：“那情书呢？”
陆知航往身后指了指，“垃圾桶里，你要想留个纪念的话我帮你捡回来。不过我看你这洁癖捡回来估计也不会要，我还记得点，你要不要听。”
江行挑着重点问：“你拆开看了？”
把别人情书拆了看了最后还扔了，陆知航一时语塞，“……怎么着不行吗？代收还不能验验货了。”
他听江行笑了一声，抓了抓后脑勺，“行了，我就是无聊了想看点校园爱情故事和优美文章，到底听不听？”
江行拖到楼梯的拐角，“听，你讲吧。”
“第一封人长得还行，是你们说的那种秀气吧？字写的也挺好看，叫林沁，可能是个学霸，写的跟优美范文似的，把你夸的天花乱坠的，不过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字数夸张，写得太多了我没耐心看，反正取首尾看了之后总结一下就是你这人简直完美，她特喜欢你。”
“第二封那个女生我是真的烦，哪来这么大优越感，我还必须帮她送了？本来我也不想糟蹋别人的劳动成果，谁叫她嘴巴不放干净，直接就当她面撕两半扔垃圾桶了，所以也没看里面写了什么，情书嘛应该就是说喜欢你，但我估计就她那脾气写不出什么花来，不是很想提她。”
“第三封的女生也还行，就是她那字，我真的难以启齿，就算我们班没几个字写的好看的，她那字真的我跟你打包票绝对是倒数，不过还好她是给我的，我字也写的丑，这要换了你肯定只认得出来‘一’这个字。她吧好像是对你一见钟情，很感谢你在学习上帮她，希望你在情感方面也帮她，还留了各种联系方式。哎我说，这个智商不咋滴，你听得到吗。”陆知航把手肘靠在后面的台阶上，仰着身子探出头看走廊里自带强光的江行。
江行见他看向自己立刻把手机的手电筒朝下，走近了才关掉，“整个楼层都是你声音，想听不到都难。”
陆知航把头转回来，“我觉得第一个那个不错啊，相信我的审美，在学校里绝对大熊猫级别，和你应该挺配的。”
“我不想找女朋友，你别跟个媒婆一样。”江行走到他旁边站住，“还有你为什么把情书都扔了。”
“我这不是等不到你吗，以为你走前门过的。”
“但你可以明天给我。”江行低头看他，眼神里有些意味不明。
他不会以为我嫉妒有人喜欢他到了把情书扔垃圾桶里的程度了吧？
陆知航说：“……意思到了不就行了？我描述的难道不好吗，还加上了人物外貌和性格。放心，你的还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他站起来一把搂过江行的肩，“哎你这人表情这么失望干嘛，我还有点印象，明天指给你行不行？”
“我真的不喜欢，快点回去了。”江行掰开他的手，伸手关了旁边墙上的灯。
黑下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某人抓住了他的手臂，他迟疑地开口：“你，很怕黑吗？”
陆知航也察觉自己的失态，稍微放开了点，“没啊，我只是有点夜盲，看不清台阶了。”
“灯都关了，没夜盲也看不清吧。”江行勉强用左手拿兜里的手机开了手电筒，递给陆知航，“你拿着吧。”
出了楼后两个人就朝着宿舍走，陆知航本身就不是个喜欢太吵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自己会这么话痨的耐不住安静，说：“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个人挺麻烦的。”
“麻烦什么？”
之后的路上就有些灯了，他把手机还给江行，“给人添麻烦。”
江行想他应该还在介意早上的事，“沈雯的事起因不在你，你只要把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收收就是了。”
是自己提话题找说，陆知航也没反驳他的话，“讲点你以前的事吧，那个学校怎么样？肯定比我们这好多了吧？”
“环境装修教学质量什么的都很好，看起来哪都比这好。”他回答的时候看向前方萧条得只断断续续亮着几盏灯的路，忽然觉得脚下踩着似乎永远扫不干净的树叶也是一种安心感。
“听他们说你在那很能闹事，居然还能重新塑造个好学生的形象让所有人都接受了，你也真是神奇。”
江行问：“那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转学吧。”
陆知航对郑临上次说的还有点印象，“打架进了局子？”
明明已经有些迟了，江行却一步步走得慢悠悠的，身边的脚步也在迎合的慢下节奏，明显有些不适应的快几步慢几步。
他吸了一口气，“嗯，是我高一喜欢了很久的人，最后以打一架的方式告别，还挺印象深刻的。”
陆知航奇怪地看他，“不是我说你，打女生也有点过了吧。”
“嘘，你让我讲会。”江行说，“大概是因为初中被保护过度，我到高一的时候也没明白很多事，情感也萌发的不正常，只知道一昧的跟着他对他好，期间也做了很多让我后悔到现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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