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还是呆在那儿别动比较好。”松本清长谨慎道,可以看出他手指都因紧张而不安地活动了几下。
胡逸瞥了眼,笑得有些肆意。
“你就这么怕我吗?”
“看过你刚刚的表现,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放松警惕。何况,胜利前的庆祝都是无意义且愚蠢的。好了,别再过来了!”松本清长低喝道。
“嘿,”胡逸停住脚步,“你不觉得,就这样让你‘完整’地回去,有些太不真实了吗?怎么着也得‘惨烈’一番,上司才会更赏识你的功绩吧?”
听到胡逸特地强调的重音,松本清长本能地预感到不好,果断地扣动扳机!
咔!
“怎么可能?!”
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切入枪管,阻塞了子弹。
与其说是小刀,不如说是刀片更准确,没有护手的尾刃还在轻颤,在月光下泛着寒意。
再冷的寒意都抵不上松本清长心中的冰冷!
好在他非常人,反应堪称迅捷!
不顾手掌被割伤,一把拔出枪管上的刀刃就要自尽!
“怎么可能让你如愿呢!”
“放心,不会要你命的!”
胡逸朗笑一声,欺身贴上。
手中寒光几闪,血花飞溅,光影中竟有几分美感。
饶是松本清长尽了最大的努力,这数秒时间足以让胡逸达到目的。
松本清长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踉跄了几步,伤口深可见骨,右臂已经无力地垂下,想必一时半会是抵不上用场了。
真难想象这是由那薄不受力的刀刃能切出来的伤口。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惊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呵,我可从来没说过刚刚就是我极限的速度了吧?虽然我是能用拳头解决问题,不过偶尔用用道具,效果还是不错的嘛!”
“亏我还特地接近了几步,结果还是差点没赶上,真是好险。看来平时要多扔扔飞镖什么的了。”
胡逸轻松的语调却给松本清长带来巨大的压力。
这是扔飞镖的问题吗?!
松本震惊到半天回不过神,他是见过有能人专精器械的,所以才更加了解能用薄刃达到那样的切割力需要多强的速度和力量。
与之对应的,能将如此摄人的力道附加其上的胡逸,其技巧和力量,想想就不寒而栗。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感到恐惧了吧?”
“看你那个样子,不给你见见血,总是看不清楚形势?”
“你以为你是要挟到了我?诚然,我需要尽量减少代价,毕竟被你这么‘换子’的话,我会很麻烦的。可,不代表你能无限制的提要求。”
“作为我答应把他们交给你的代价,你也付出点什么给我吧!”
噗嗤!
血溅三尺。
东京某酒吧内。
库拉索和爱尔兰在吧台比邻而坐,酒保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玻璃杯。
“一杯Crème de Menthe。”库拉索点完酒,拿眼神示意爱尔兰。
“嘁,白兰地。”
“口味挺单调的啊。”
“……”
“你还沉浸在皮斯科的事情里?”
爱尔兰眼中闪过怒气,却意外地压抑住了,二话不说,站起身离座,像是要离开。
“诶?开玩笑啦,不是你约我要交谈的吗?怎么没说两句就要走?”
爱尔兰居高临下俯视坐着的库拉索,高大的身躯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再试图挑衅我,合作就终止。”
库拉索淡然地接过酒保的薄荷利口酒,指了指他的杯子。
“你的酒好了。”
爱尔兰依旧俯视她,库拉索不悦道:“难道还要我请你坐下?别拿什么合作威胁我。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还没开口,你确定能拿捏到我?”
爱尔兰拉开高脚凳,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会感兴趣的。”
“真可不像你的风格,爱尔兰。如果不是我有办法确认了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易容的过来和我开玩笑呢。说不定是贝尔摩德?”
库拉索讥讽着爱尔兰,她知道爱尔兰对琴酒和贝尔摩德这两个导致他义父皮斯科失势致死的仇人,一直心怀怨恨,只要提到,简直一点就炸。
但令她忌惮的是,爱尔兰似乎一点反应没有,十分平静。
如此反常的爱尔兰让库拉索暗暗提高了警惕。
“你不必试探我,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恐怕尸体都凉了吧?毕竟……义父他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像义父那样护着我了。”
爱尔兰说着竟有几分哀伤,库拉索哼哼了两声,表示不屑,心中却将警报更提升了一级——因为她清楚,关于皮斯科的事情里,白玫瑰也是关键人物!
库拉索隐隐对爱尔兰的来意有些猜测,不过太过骇人,她甚至不敢往下细想。
爱尔兰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并没有理会库拉索的异样。
他自顾自地说道:“至于说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虽然神秘,上次任务失败,加上白玫瑰被下达了追杀令,她又和白玫瑰不清不楚的,现在可能自身都难保了。”
“爱尔兰,你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你想搅合进去,也别拉我进浑水!”库拉索认真拒绝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爱尔兰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呵呵呵,”爱尔兰转过头,露出森白牙齿,发出渗人笑声,“你也是他拴住的狗吧?”
库拉索一惊,被爱尔兰的话吓到,其中深意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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