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好好谢谢我。”凌夏坏笑,“要不然你今晚就要失身了。”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把他们打趴了。”薛煦俊秀的脸黑成锅底,听着邓延的呻.吟声,一阵恶寒,推开车门出去了。
凌夏:“去哪儿?”
“你还要和他待多久?还不快走。”薛煦表情很臭。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凌夏不可思议,如果是他的话,绝对要……
他下意识瞄了眼邓延的帐篷。
薛煦平静的看着他:“现在你的事更重要。”
凌夏挑眉,定定与他对视一秒,无所谓的耸肩,行吧。
他跳下车,甩车门,毫无心理负担的把邓延扔在大马路上,和薛煦并肩走了。
“那个粉,你就没有留一点?”凌夏无厘头的问。
“没有,干嘛?”
“真可惜。”凌夏遗憾摇头,“我觉得挺适合你用的。”
“……”
“真的。”凌夏不依不饶:“你发情的样子一定比他更诱人。”
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薛煦的反应,以他对他的了解,薛煦受不了这种荤话,以前一说就脸红,然而如今的薛煦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我发情不需要用药。”
多坦然多淡定,好像他真的发过情一样。
事实上,他确实发过。
凌夏:???
他的纯情小可爱呢?
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啊……
凌夏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薛煦身上的西服,微微眯起眼,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抬头望天,浓墨一般的夜空,星星寥寥无几。
他叹了口气问:“发生什么事了?”
薛煦:“我以为你不想知道。”
凌夏:“你表情那么可怕,我确实不想知道。”
“你一点记忆都没有?”
“有一点吧,比较模糊。”
凌夏随口道,缩在身体里时,偶尔会清醒,所以他对外界发生的事并不是一点感知都没有,但也只是零碎的记忆片段,他皱了皱眉,“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他说的是唐雁梅。
他记得沉睡前,他还掐着她的脖子。
“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告诉我,姚雁是不是你杀的?”薛煦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凌夏何等聪明,一点就透,表情变了变,极其阴沉,“她这样说的?”
他望了四周,陌生的环境,远处连绵的山脉,猜后续:“然后我变成了杀人犯,你带我浪迹天涯了?”
一猜就中。
薛煦:“……你不要转移话题,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其实凌夏的反应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但薛煦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当然不是。”凌夏翻白眼,“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
薛煦缓缓吐出一口气。
两个多月。
事发后一共过了整整七十五天。
即使逃出来了,薛煦的神经也没得到丝毫松懈,带着夏菱东躲西藏,无家可归,如今得到凌夏的保证,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如释重负。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出来?”薛煦抓着凌夏的肩,情绪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我,还有医生叫了你多久?尝试了各种方法,可你就是没反应!”
凌夏:“大概你叫的姿势不对,如果你脱光了衣服,摆个sex的pose,然后给我一个法式舌吻,说不定我一兴奋就出来了,当然,还有更直接一点的方法,你拿刀捅自己肚子,我可能会念着我们的情谊出来看你最后一眼。”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薛煦瞪他。
“我哪里开玩笑了?”凌夏眼尾上挑,淡淡开口:“你没发现,我现在每次出来,都是因为你吗?”
薛煦愣住。
“我肚子饿了。”凌夏转移话题,“你现在住哪儿?我们买点夜宵回去聊吧。”
“……”薛煦无异议,打包了许多肉丸烤串,带凌夏回家。
一路上,薛煦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凌夏笼统的讲了一遍,包括夏菱被送进精神病院,受到电疗折磨,然后新的人格出现的事。
凌夏听完,若有所思,显得有些沉默。
到家,开灯,坐好。
薛煦迫不及待问:“姚雁死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唐雁梅杀的她?”
凌夏缓缓道:“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薛煦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你没有亲眼看到吗?”
“没有,我是在她放火时醒的。”凌夏咬了一颗肉丸。
“怎么可能?”薛煦震惊,“夏菱说她那天不在,你又说你刚醒,那那天在身体里的是谁?”
凌夏似笑非笑,“没猜到吗?”
“你们……不单单是双重人格?”薛煦艰难开口。
“嗯。”凌夏很平静的点头,“那天,在身体里的是主人格。”
“什么意思?”薛煦猛地睁大眼睛,意识空白,心彻底乱了。
“意思就是,你认识的夏菱,不是主人格。”凌夏嘲弄,“我提醒过你不要和她认真,是你自己不听劝。”
“虽然她在日记里求我不要告诉你,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迟早都会知道。”
可能是薛煦的表情实在太惨了,凌夏难得安慰:“是不是主人格不重要,反正对于你们外人来说,不管我们怎么变,总归都是夏菱。”
“到底是怎么回事?”薛煦思绪混乱,“你说我认识的夏菱不是主人格,那主人格是谁?她又是谁?”
“主人格是真正的夏菱,这点毋庸置疑。”
凌夏又从饭盒中拿出一串虾丸,“至于你认识的那个,是夏菱最早分裂出来的人格,生来就是为了承受痛苦,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她能把那些痛苦的回忆记得那么清楚?如果主人格有她一半坚强,我们就不会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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