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萤同学已经忘记我了吗？我是朱如凰，上次入学考试的时候，因为苏萤同学太过优秀的关系，我还误会你作弊了，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朱如凰这么一说，顾其琛立刻就把把人和记忆里那张上蹿下跳要给自己找不自在的脸对上了。
不过对方现在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身上的敌意可比上次还有重，怎么看都不像是要缓和关系的样子。
所以朱如凰等了很久，也只等来一个“哦”。
“噗——”
“哈哈哈哈——咳咳。”
身侧隐隐传来的笑声让朱如凰觉得自己在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聊天会把天聊死啊？！客气一下说几句话会死吗？！
朱如凰强撑着的笑脸，逼着自己跳过预想中的全部客套，直接进入正题：
“苏萤同学这么优秀，要是能和你一直当同学就好了……只可惜啊……”
朱如凰又捋了捋头发，这回她确定顾其琛是真的看见自己的手链了，而且在看见她手链的时候，对方的眼神明显出现了变化，朱如凰顿时觉得自己丢的脸在此刻全都“啪啪”地打回到了对方的脸上。
没有想到吧……
你就是在古文化方面再出色又如何？
我可是被选入了收徒计划的人，即使最后没有被大师选中，这也并不代表她想要成为像suying一样的玄学大师的愿望就搁浅了。
事实上，外界所不知道的是，在收到邀请函后不久，包括朱如凰在内的入选者，全都被官方人员上门谈话了。
对方声称如果他们最终入选前十，那么联邦将会给予他们副主星级的待遇，只要他们答应将suying所传授的知识全部交给联邦。
副主星级，这在联邦仅低于主星级，在整个联邦官员制度里，副主星级属于第二阶，要是放在过去，这基本就是副国级的水平。
就这样还不算完，官方还承诺，如果他们剩下的这一千多人没办法入选，也自然有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愿意“分享”知识的人，引他们入门。
只要他们能够学有所成，联邦虽然给不出一千多个副主星级的位置，但是副星级待遇还是可以的。
而朱如凰的父亲，那位爬得不太高的政客，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兴奋得脸都红了，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同意。
副主星级捞不到，副星级待遇也已经很高了！他在官场沉浮了半辈子了，此时也不过才混到了地方级待遇而已，自己女儿一天的政客都没有当过，居然一眨眼就升到了副星级，这简直不要太刺激。
相较于父亲的激动，更加清楚自己实力的朱如凰，却是早已把目光放到了副主星上。
只要她能进入前十……只要她能进入前十……
朱如凰只觉得浑身都血液都滚烫了起来，心跳更是乱得不行，她几乎是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直接就应下了来者的要求，甚至还签了一份保密协议。
所以从现在起，哪怕她最后无缘前十也没有关系，退路她都已经留好了，再差，她也能是个副星级干部而顾其琛呢？除非她真的逆天到能够破解出返航的星途，不然她就是在研究所里干上一辈子，地位比之她父亲的地方级都还不如！
只可惜由于保密协议的关系，她不能将此事宣之于口，不然若是能够看到对方知道此事时灰败下来的脸色，她肯定能高兴得吃下好几碗饭。
“只可惜啊，以现在的情况，我可能是没办法继续投入古文化研究，这个我非常喜欢的专业了……”
顾其琛看见对方手腕上那个监控程序的时候，确实是吃了一惊，她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真有点灵根，居然还入选了她的收徒计划。
只是对方炫耀也就算了，偏偏还炫耀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就很……
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她崇拜得不行的大师suying，那这画面一定非常有意思。
唉，可惜她也不能说……
咦？为什么她要用一个“也”字……
不过看着对方爱惜那串手链的样子，顾其琛真不忍心告诉她，以她刚才的所作所为，现在肯定已经被手链判断为了不合格。
没错，顾其琛寄出去的这一千多条手链，压根就不是什么入选者的身份象征，而正好就是第一关的考察项目。
每串手链里都被她放入了一枚监控符，一旦手链的佩戴者，因为入选的关系，骄傲放纵，行恶事吐恶言，甚至拼命炫耀，那么就会被这串手链记录下来，等一个月后，她收回这些手链时，只要拆开看看手链里面的符纸是否烧毁殆尽，就可以判断对方是不是撑得住气的人了。
这一关考察的就是一个“稳”字，就是装，也得给手链装出一个稳来，哪怕是性情暴躁，极为恶劣的人，只要能撑过这一个月，也能算通过。左右后面还有更严的筛选方法，足够把某些逃过一劫的恶人挡下来。
顾其琛预计在这一关筛掉10分之一的人数，只留下100多人进入第二场考验。
像朱如凰这样的，甚至都不用她动手，就是妥妥的没戏了。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顾其琛倒是没怎么搭理对方，也懒得再打对方的脸。但是这样的沉默的态度，落到朱如凰的眼里，就是懦弱，是退缩，是在见识了她的厉害之后的不敢抗衡。
顾其琛：啧，戏真多。
朱如凰觉得自己现在真是畅快极了，前几日还让自己狠狠丢过一次脸的人，此时居然连话都不敢说，还得看着自己的脸色，这如何不能令她满足。
但这还不够。
被打过的脸，也得打回去她才能彻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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