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操场。秦丽背着手踱了过来,眼睛不经意地扫过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入眼见到的场面看似杂乱,却也泾渭分明。
操场里,分明是两群人在对峙,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伙人在拳打脚踢,状若野兽。
当她的目光落在中间那伙人身上时,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
那是三十多号人,正挤在一起大打出手,放眼望去,拳头与大脚齐飞,场面十分混乱。
“去问问,怎么回事?”秦丽皱眉道。
其实,看过不少电影的秦丽心里是隐约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的。不过,这里是属于她的军营,眼前所发生的角斗并不能让她有观赏的兴趣,有的,只是无穷的怒火。
没人回答那位参谋人员,那参谋涨红了脸仍在继续,显得很尴尬。
“去通知警卫团进来。”
秦丽淡淡的吩咐。她并没有什么意外,她知道,凡混道上的,最恨的就是谍报儿,有什么恩怨私下解决,那还能成事。要是私下里打小报告,就是再有理、再如何冤屈,从此之后都算完了。结果招致更多的折磨。
稍等了两分钟。
“嘟~~澎澎澎……”,哨子吹响,脚步声大作,大逆的警卫团,终于汗流颊背地赶了来。
警卫们提着枪,闷声不响地直直扑入,他们都是老兵,属于冲锋时不爱大声喊叫的那种人。奔行中,早从肩上摘下了枪,拉栓上膛,冲入海归群体中挥枪猛砸。
“不想生事的,蹲下!”如猛虎扑羊般的警卫们一边用枪托砸得惨叫一片,一边按照军事操典大声吩咐。
骚乱很快被平息下来,军营中的原住民纷纷蹲在地上,有的人鼻青脸肿、一嘴是血,有的东张西望,似笑非笑的,也不知在看谁的笑话。
“蹲下,听到没有,给老子赶快蹲下!”警卫团长王存志也冲了上来,举着枪冲着一个光头大喝。
那光头不以为然地笑笑,缓缓蹲下。不过却抬眼看着王存志,一脸挑衅,眼中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王存志低头,向他笑笑,吸气,抬脚,狠狠地一脚踢在这光头的下巴上。
“啪!”分明的一声骨折声。这一下够狠!那光头男下巴立马走了形,整张脸都扭曲了,他倒在地上,捂着脸翻滚。
“笑啊,再笑,你小子咋不笑了!”王存志冷冽的声音同样充满挑衅。
惊闻首长陷身险地,王存志已经满心愤懑了,有了发泄口,就会变成激烈的行动。
“叫!叫你马!”王存志爆发似地大吼,又是一脚,狠狠踢在半真半假地躺在地上哀嚎的光头男的太阳穴上。
那光头男身子剧烈动了一下,当即背过气去,王存志仍不满意,跳起来,一脚跺在这位光头男的脸上,一脚、两脚、三脚……,光头的脸成了烂西红柿……
一片愤怒声四起。社团子弟在表达他们的不满。
“哒哒哒……”警卫们开枪警告,高喝:“蹲下,都他妈的给老子蹲下!”
秦丽正注意地看着,一个清朗、自信的声音说话了:“请问,我等不远万里而来,加入贵军,你等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海外爱国青年的吗?这就是声名赫赫的大逆军吗?你们……令人齿冷!”
这人的声音清晰,说的话语言简意赅,但是一字一句都充满杀伐之气,听的人不期然便会对他的话加以思考,一时间场内鸦雀无声,静静地听他讲述。
那人顿了一顿,又说:“若汝等军规便是如此,那么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我洪门三千子弟——恕不奉陪!”
他说着,手一挥,“兄弟们,咱们,走!”
“刷刷刷……”三千社团子弟尽皆站起,神情肃穆,默默地向那说话之人身边靠近。在对外上,他们显示出了绝对的团结。
大逆士兵们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都拿眼望秦丽。
“要走,成!但你等既是穿过了军衣,便应知军法无情四字是怎么回事,为严肃军纪,各位,对不住了!”秦丽说毕,手一指,清叱道:“把这人给我拿下,违抗者,就地枪决!”
众士兵哄然应喏。当既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那人似个聪明人,见这架势,仿佛也自知再反抗亦无用,唯静立原地,对着手下默默地摇头,复转向扑上来的大逆士兵,面露不屑。
就这么一段时间,大逆警卫们已横冲直撞地扑近,翻手间,有三四根枪的枪托便暴风骤雨般的砸了下来,打在那人的背上、头上,他摇晃了一下,一下子栽到地上,但是马上就被两个警卫架了起来。
“砰!”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那人闷哼一声,无力地张开眼睛,额头有一缕鲜血淌下。
警卫们真的被激怒了,平时的一脸正气全然不见,如同一头头见了红布的公牛似的,不顾身周社团子弟的怒视,下蛮拉扯着那人就到了秦丽身前。
这人秦丽其实是认得的,早在三千子弟来投奔时,就是这人持司徒赞堂的亲笔信件来见。秦丽原本以为,以司徒公的经历,所选的人想必是一时俊杰,最少也不至于会是不识大体之辈。是以一开始便欣然令他担当海归团副团长,期以观察一段时间,便将之扶正。
谁知这人却带头闹事,虽行为中不亢不卑,进退有度,还是让秦丽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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