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25日晚22时过许,五川河东岸上游五里处。
方景铄收到日军福濑支队开始在五川河上游架设浮桥的消息的那一刻,正从这附近连夜行来的王动部装甲营,与这支日军来了个不期而遇。
从这点的世事变化无常来看,足以说明这支日军部队是霉到印堂集体发暗的程度了!
“营长,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干他一家伙?”远远地,从前出侦察的警戒车里把发现敌情的报告听了个清楚后,装甲营一连长龙五提议道。
转职为装甲营营长的王动并没有马上搭话,而是在心里算计着,凭着他手上这16辆69坦克,能给对岸那些架设浮桥的小鬼子工兵造成多大的损失——是放过来再打?还是一火力把浮桥毁了好赶去方师长那里报道?
在衡量一支部队的战斗力时,他的军官们有没有冒险精神和主观能动性无疑是最重要的因素。
在大逆一众高层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在军内一大批新兴将领的大力倡导下,在屡次击败日军的战绩的激励下,作为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大逆军的上上下下的军官在作战指挥时赌性都很足,心气也很高。
也许,这在其他人看来这是部队不成熟的表现,可秦丽等人对自己的部队能有这种朝气蓬勃的面貌还是挺自豪的。在秦丽等人看来,此时的中国军队之所以在战场上屡战屡败,除了武器装备和部队训练等客观因素之外,在中国军队那种事事算计的成熟形部队太多太多了,也是一个很重要地原因。
部队高层既是这个心意,那部下们在作战时自然越来越主动。而王动,正是在这种观念下的典型的既得益代表。
是当乖宝宝?还是描准战机?这个问题很容易就想得出谁孰优孰劣。这不,王动就在说了:“咱们就在这呆着,等日本人修桥快好的时候,咱们再冲出去将他们的浮桥连带工兵给他一锅毁了。看他没了工兵还造成什么桥?奶奶的……要是那桥再结实一些,咱们还能冲过去直接把那帮鬼孙子都灭了才痛快!”
用于步兵过河的浮桥,自然是不能给他的装甲车承载的。
说话间,日军的那些工兵在架桥铺路上显示出了他们的一套,既使是在夜间,浮桥的作业进度还是很快的。只过了十来分钟,浮桥就已经粗具规模了,看样子只要再给他们几分钟,这伙鬼子就能开始进军东岸了。
“营长,有新情况。河对面有好多小鬼子划着船过河了,看样子是要先在东岸建立桥头堡!”负责前出侦察的那辆69车向王动报告道。
“不要管他们,过来的越多越好。你继续监视,一有新情况立即向我报告。”王动冷冷的回答着。若不是担心放日军太多过来导致战线过长,不当好清理,王动还真巴不得多放些日军来打呢。
末几,日军所乘坐的几只小木筏便登上了东岸,随之往来往返,继续输送过河兵力。
上岸的这些个鬼子也没有闲着,在他们的配合下,浮桥的架设速度进一步加快,眼看就要修通了。
这时上,大逆的坦克营出动了……在日本人惊恐的眼光里,一辆辆自黑暗中冒出的钢铁巨物轰呜着发出了怒吼,把那车载并列机枪打成了一片……东岸上的日本人纷纷被撕裂倒地。紧接着16辆69战车趁着夜色向残存的日本人冲去,用履带在日本人的身上来回碾压着,耀武扬威着,一下子就把渡河日军的生命收割得七七八八的。
在这些钢铁武士消灭先期上岸的日军的同时,王动也没忘了把正在河面上架设浮桥的日本工兵用炮来轰了。
随着浮桥的轰然倒埸,这场战斗理所当然地进行的顺利非常,王动及他的士兵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
可惜王动高兴得未免有些过早了。
正在王动这边认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在五里外的主阻击战场上,西岸的日军的一个的步兵大队就跨河而过,在东岸建立了强有力的桥头堡。
25日晚间22点40分,日军福濑支队主力用兵分两路的策略,一路绕路搭设浮桥,另一路以一个大队正面强渡的办法夜间抢渡五川河成功。
至此,放在五川河东岸的大逆阻击部队,也因日军这一成功的战斗动作发生重大逆转,使战场上的方景铄部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方景铄在知道日军在正面渡河成功的消息之时,他的各个部队还没有开始回拢,都散堆着歼击日军残部呢,加之打了一夜的仗伤亡大,连各个部队的建制也有些乱了,龙海流他们几个正在整理各个单位。
情急之下,方景铄只得命令,目下收拢了部份部队的龙海流亲自指挥部队前住堵截日军。
结果,龙海流才到半路就遇到了夹胜赶向师部的王动所部。在了解到日军已经过河的部队估计有一个大队后。王动大喜!
一千人?正好是他的营能吃下的极限!何况,听说对方还没有大炮了!
龙海流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机立断,他一面马上向方师长报告,一面让王动率部疾扑向河滩日军,而他自己,则领兵返身杀回了清敌战场。
消息传出,觉得大局已定的方景铄发出了全线总攻的命令,至此五川河之战进入了最后的收宫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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