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朝堂上。
高坐在龙椅上的惠帝, 怒容满面, 干瘪的嘴唇紧紧的闭着,一双眼睛凶狠的盯着下首的三皇子齐闵。
只见齐闵正脸色煞白, 满头大汗, 浑身无力的跪在金碧辉煌的大堂上。
一旁的大臣各个战战兢兢,面色严肃, 垂眉低目,不敢有丝毫放肆。
“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惠帝一声怒吼, 猛然站了起来。
身旁的太监陈炜立马低声说道:“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一旁的二皇子立刻上前周旋,毕竟目前三皇子和他是站在同样的立场上。
“朕如何息怒!作为皇子,不说以身作则,竟然为了一己之私, 先是结党营私, 而后竟然授意郴州巡抚,残害忠良, 当真是不将朕放在眼里!”
惠帝说的极为痛心疾首, “更何况那洪兴更是有功之臣, 被先帝赞赏有加,连朕都见了都得叫一声世叔, 你竟然敢如此!”
一时, 众臣更加小心翼翼, 努力放轻点呼吸。
“来人, 将三皇子打二十大板, 剥夺职位。”
齐闵眼眶发红,“多谢父皇。”
而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带了下去。
其实众臣更是疑惑万分,就算那洪兴是先帝的恩人,如今被三皇子授意所伤,可那毕竟也只是先帝时期了,为何会惹陛下如此怒意。
而三皇子也不反驳,这到底是何解?莫非当真惠帝如此守义?
然而下了朝后,宫中便传来丽妃病逝的事情。
引得一些人讨论,自从当日在惠帝寿宴后,丽妃便重病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在今日病逝,在他们看来,着实不意外。
相比于这,他们更加关心的是,三皇子再次被废之事。不由得感慨,看来这次太子之争,看来三皇子是再也没可能了。
一时京中的局势更是再次瞬息万变,一些人从中得利,一些人陷入深渊。
一时一些人不由得发出富贵不过是转瞬即逝,一切都是上位者的竞争罢了。
不过这番,却是不关连竹月的事,她还深陷于绣钱包一事。
然而,齐泽的生辰很快就到来了,她的手艺却是仍然一片糟糕。
而此时,就算承儿再给她遮掩,这几乎每日都来,终究是引起了柳氏的注意。
之前还引得了她的一次不解,而后方才发现这不过是因为在学绣艺罢了。
这时,连竹月就要面临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开处刑了,她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如就将绣品给我瞧瞧如何。”连氏的小腹已经凸起,可以看出已经有了身孕。
不过这时她的精神极好,还有心情看看自己这个从不学绣的女儿,到底会绣出什么东西来。
“母亲~”连竹月不由得撒娇道,想到打消她这个念头。
然而,连氏仍是说道:“给我看看。”丝毫不为所动。
连竹月一时丧了气,同时,瞪了一眼正低着头的承儿。
承儿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不由得更是低下了头,他也不知道会被嫂子给发现了啊。
一旁的若儿见此,便直接将这手中的绣品给了连氏。
连氏接过来,不由的笑出声来,这等物事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是钱袋吗?
听到她的笑声,想到这几日这些蠢的行为,连竹月不由的一脸羞愧。
“母亲,你就当没看见吧。”连竹月不由得破罐子破摔道。
“那可是不成,这些绣品可是我女儿的亲手绣的。”她细细的瞧着,似乎很是看中。
“对了,你这还要给大皇子吗?”连氏问道。
连竹月不由得哀怨的瞅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这能拿的出手吗?“不送了,就把它给扔了吧。”
“那可不行,”连氏急忙摇摇头,“那这就留在我这里,当个纪念也好。”
一旁的柳氏淡笑不语。
“母亲。”连竹月拖长了尾音,这还需要留下吗?
“就给我留下吧。”连氏摇了摇头,还是拒绝了她的撒娇。
连竹月还待再说。
她见连竹月还不死心,不由得说道:“好了,明日不就是大皇子的生辰吗?你还不赶紧准备准备?”
连竹月被她驱赶着只得无奈的带着人回去了。
一旁的赵玫儿正巧赶了过来,她才刚刚得知这三人突然聚在一起,为何这连竹月突然就走了。
“舅母。”她行了一礼,唤道。
连氏点点头。
赵玫儿正要坐下,一眼便见着放在她手上的绣品,“舅母,这些绣品…”未免如同小孩子一般。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嫌弃之色。
“这就是月儿她瞎玩的。”连氏见她问起,不由得笑着说道。
“我倒是觉得是赤子心性。”柳氏腼腆的说道。
“你可真会说话。”连氏笑看了她一眼。
赵玫儿只觉的自己这个表嫂可真是虚伪极了。
突然,这时,连府的管家进了来。
众人便停止了交谈。
只见管家恭声道:“夫人,大皇子生辰礼已经备好了,夫人您要看一下吗?”
……
连竹月和若儿二人便回了府。
回到房间,若儿便给一脸郁闷的连竹月沏了一杯茶,悄声问道:“那皇子妃,明日的生辰礼物?”
“幸好还有那书画。”连竹月说道。
看来自己当真是对这些手艺活实在是不精通。
“那我们这些日子就当白忙活了吗?”若儿有些不甘心。这这日子躲躲闪闪的就这样白费力气了。
“对啊。”连竹月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将他这次的生辰宴办的热热闹闹,来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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