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兄妹相称后,反而倒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有时甚至在一起吃饭喝酒时也能说上几个笑话。陆静甚至还无意的参加了一次他的私人聚会。
私人聚会也是喝酒吃饭,只是吃饭的地方隐蔽性非常高。那天陆静和苏萌晓逛街,到天黑了才分手告别。即使是周六,城市主干道上的晚高峰也依旧拥堵无比。
她无聊的等着红灯,却接到梁希泽的来电。他只道:“你怎么老在外面瞎晃悠?”
陆静道:“没有啊,我正要回家呢。”
她这才反应过来,便抬起头一边四处寻找,一边问道:“你在哪儿呢?看见我车啦?”
她从后视镜里看见斜后方的一辆黑色轿车闪了三下双闪,像是顽皮的孩子眨了眨双眼一般。梁希泽在电话里道:“带你去吃饭吧。”
她答应的爽快,也确实饿了。于是跟随着他的车驶向聚餐地点。这也是一座六七层高的酒楼,只是整幢酒楼在周围高大的建筑物和前排片片竹林的遮掩下非常的不起眼,连去往停车场的路都是蜿蜒而上,与那翠绿的片片竹林交错的浑天而成,像是最普通的一条曲径,让人心生安宁却又不升探索欲望。
陆静进门时,屋内一张宽大的圆桌围坐了六七个人,只剩下主位空着。她随着梁希泽朝着主位走过去,旁人十分热情的加了一张座椅在梁希泽旁,招呼陆静道:“来,坐这儿。”
陆静道谢,那男子极尽殷勤的问她:“清汤辣汤?”
她看了看,这大概是一家港式火锅店,因为每个人面前已经摆上了一个小小的景泰蓝火锅,火锅下面的液体酒精徐徐的燃烧着。她道:“清汤。”
那男子称赞道:“妹妹好眼光,这里的清汤都是用澳鲍的鲍汁调出来的。”
桌上另一名男子笑道:“她要是选辣汤,你就该说‘辣汤是云南空运的特等灯笼椒制作的’,陈励宇这张嘴,见风使舵,名不虚传。”
陈励宇笑道:“希泽的妞儿,总得给点面子。”
陆静脸上一红,还未来得及分辨,梁希泽就笑道:“滚,这是我妹,你们都照应点。”
陈励宇叹道:“哎,这年头,一喊哥哥妹妹准出事儿。”
那天的气氛十分热烈,陆静也不知为何,桌上的人全都向她敬酒,她拗不住众人轮番的攻击,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在酒桌上推起太极。她撒娇嬉笑娇嗔,大多男士都抵挡不住女士在酒场上的魅力,反而心甘情愿的多喝了好几杯。
她甚至还帮梁希泽挡了酒,因为她清晰的看见他眉眼处的颜色已经越来越浓。甚至握住酒杯的手指也泛着些许的白色。陆静这才发觉梁希泽手指修长,指节分别,掌心宽大。
她喝了酒也已经有些兴奋,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这倒让梁希泽不禁的转头来看她。她捏了捏他的手,才道:“可惜你的手柔韧度不够,要不然你这手弹钢琴也不错。”
梁希泽只是闷闷的笑了一声,随即用另一手只点了烟,问道:“什么手弹钢琴合适?”
陆静自豪的将自己的手掌举在他的眼前,酒精已经阻止了大脑的运转,她呆呆的举了半晌,才慢条斯理道:“看看,这就叫柔荑,手指修长,指尖有力,手掌柔软,连指甲形状也是圆润饱满。”
她自己说着,也不知触动了哪只神经,便咯咯的娇笑起来,伏在梁希泽的耳边道:“告诉你个秘密,我能跨十个音呢,小时候练琴,老师夸我天生的钢琴家。”
他们离得很近,陆静几乎都能看见他耳朵上细小的白色绒毛。她只感觉梁希泽轻微的笑了笑,便听见陈励宇在旁起哄道:“嘿,那兄妹俩,别说悄悄话了,快点,干了干了,这才第三轮。”
梁希泽慢条斯理的吐出烟雾道:“就你喝酒着急,我这大半杯怎么干?”
陆静见梁希泽推脱,便豪气的将自己杯子往桌上一放,娇脆道:“励宇哥,咱俩还没喝呢。”
她直接将酒转到自己的面前,到了满满的一小盅,然后又将酒转在陈励宇面前,撒娇道:“我刚才也叫了你一声哥哥,无功不受禄,你先把杯中酒干了。”
陈励宇拿的是“二两杯”,陆静则拿的是“一钱杯”。陈励宇笑道:“这不公平。我这一杯顶你多少杯呢。”
陆静却撅嘴,一脸的哀伤,委屈道:“哥哥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她说这话时,连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她,因为酒精的衬托,双目顾盼流连,像是滑过琉璃般的夺目和璀璨,声音也娇媚,语气却天真,当真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在撒娇劝酒。
陈励宇被起哄的满脸通红,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急忙夹了口涮鲍吃了,才道:“不行,我得缓缓,和女的喝酒太吃亏。”
陆静嗔道:“哥哥瞎说,我和你喝酒,我可高兴了。”
她这番话一出,连梁希泽都笑起来,问道:“和谁学的这么多俏皮话?”
她只是笑,一双美美的丹凤眼闪过,却故作神秘道:“不告诉你。”
而此刻包厢门被服务生推开,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俊朗男子,竟然是旭天。陆静一声欢呼,跑到旭天面前热络道:“旭天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快坐我这儿来。”
旭天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从别的局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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