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中间去办公室和冷彤聊了点事情,再下楼的时候今晨武和那位监视他的民警都已经离开。
大堂里倒是多了几位脸熟的常客。
她再次踏上正对着大门的流水小桥,然后走到桥后的小木桌旁坐了下来。
一阵甜香味扑鼻,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木桌上放了盘玫瑰饼。碟子下面还压了张纸条:玫瑰饼专门做给你的。
隽秀有力的笔画,落款是一张笑脸。只寥寥几笔,已经将人物面庞勾勒的惟妙惟肖。
梁晨不由诧异。
就算没有这张纸,她估摸这盘甜点十有八九也是陈阳专门准备给她的。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画画的手艺。
梁晨笑笑,把那张纸折起来,随手揣进来衣兜里。提了一旁的铁壶,开始烧水烹茶。
门铃发出“叮铃”脆响,有新客进门。
梁晨这次没有理会,只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做着自己事情。
一壶水烧完的时候,冷彤从楼上走了下来。
梁晨有条不紊地烫着茶具,冲她微微颔首,目送着她出门。然后开始烧第二壶水。
这期间又来了两位客人。
其中一位与她熟识,还冲她挥手,说等会儿要喝一杯她的功夫茶。
梁晨笑着点头。
铁壶的温度上来,第二壶水烧的要快一些。梁晨提起壶柄,刚要给青瓷壶中添水,忽然有“啊——”地惨叫声入耳。
这一声音量极大,整个大堂里的人都被吓到了。
紧接着,有杯盘铁器落地声“乒乒乓乓”不断响起。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未曾反应过来。梁晨维持着要倒水的姿势,同样有些发懵。
最后还是一名女性客人率先回神,指着厨房的方向叫到:“快去看看,怎么了!”
两名在大堂的茶艺师如梦初醒,急忙奔了过去。梁晨也放下铁壶,赶紧起身。情急之间踉跄了一下,碰掉了那碟鲜花饼。瓷盘落在绒毯上未碎,点心滚落,一地狼藉。
厨房里的景象更吓人。
碎瓷片满地,铁质的烤盘倒扣在地上,半熟的点心滚得四处都是。陈阳蹲在地上,痛苦的颤抖着,举起的双一片血肉模糊。看着架势应该是拿烤盘的时候烫到了。
先赶到的两名茶艺师站在门口,惨白着脸,竟吓得不知道该进该退。
梁晨在门口打了个趔趄,透过两人肩膀看见这景象,忍不住惊叫了声。
茶楼的经理也闻声赶了过来。她年纪稍长,遇事镇定,只愣了一瞬,便绕过地上的碎瓷片,快步跑到陈阳身旁。
“你怎么样,除了手,还有哪里烫到?”她快速询问了一句,不等蹲在地上的人答话,已经抬头冲门口的其他人吩咐道:“快!你们谁去拦个车,赶紧送他去医院!”
“我!”梁晨手忙脚乱地应声,有些语无伦次,“我这就去拦车!不对,我开车了!我上楼取钥匙,于姐,你先扶他起来出门。”
…………
何蕙遇袭的地方是一条很长的宽巷子。
一边是独栋院落的砖墙连起来的围墙,一边是青砖堆砌的墙壁,墙那边就是刚刚两人讨论的那家水帘洞天。
林珅站在巷子里四处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这里是处作奸犯科的好地方。巷子总长目测能有一公里,没有路灯也没有监控。两边多是些私房餐厅,高档咖啡馆之类的。人流来往不小,但这里却成了一处僻静的死角。
凶手作案之后,随便翻墙跳入哪家餐馆,再乔装成客人离开,很难被人发觉。
林珅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他和老张接过的那起类似的案子。当时沈拓的软件大显神威,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行凶的人锁定。只可惜,却不是他们要抓的这个。
“何蕙就没有点危险意识么?深更半夜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耳边于檬的抱怨声传来,林珅转头看她:“不是没有危险意识。而是有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冒险。”
“会是什么呢?”于檬皱眉,“如果知道是什么事,会不会就能找出她和凶手的关系?”
“也许吧。”林珅叹口气,转移视线看向巷子另一端,“不过这样太麻烦。”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和自己相反的方向,“你往那边走,我往这边走。十分钟后回到这里汇合。”
然而十分后,当林珅回到原地的时候,于檬却并未返回。
他转头左右四顾了一圈,看见她站在某家店的后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林珅大步朝她走了过去,“你有什么发现的么?”
于檬没有说话。过了会儿,她指了指眼前的一块牌子,有些迟疑:“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别着急,慢慢想。”林珅轻声安慰了一句,转头看向那块牌子。
实木的材质,挂在绿漆大铁门上。颜色暗红,做了仿旧处理。上面写着:聚缘咖啡厅,营业时间:早10:00——晚11:00,请走前门。再看看它下面的大铁门,油漆斑驳,显然很久没有修整过。
林珅抬手掀起牌子,发现下面一块长方形印记,和门上其他地方颜色不同。但是明显比牌子要小。
这家店应该不是新开的,只有这块牌子是新换的。
林珅扭头看了眼,这地方距离何蕙遇袭的现场,大概200米左右的距离。他想了想,抬手拍响了大铁门。
后门进去是个院落。
靠墙载着好几棵梧桐树,树冠如盖,成了天然的遮阳伞。每棵树下都摆放着桌椅,环境很清幽小资。但看到出来,门窗摆设都有些旧,显然店开得有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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