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队长跟着白副局长一进门，就被眼前的阵容给惊到了。
刚才上楼的时候他随口问了一嘴，对方说是领导要见自己，他也没太在意。却没想到这间屋子里……
市局的领导都在，还有平安区分局的领导同事，省厅的一把手，两位副职。还有两个眼生的，穿着便服，一个五十岁左右，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刚出头的年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同行。
“领导！”卢大队长也没一一打招呼，站在门口统一冲众人敬了个礼，才迈步走进去。
“老卢，沈厅长，李副厅长和陈副厅长。三位大领导就不用我介绍了。”白副局长说着将那两个眼生的引荐给他，“这两位是渝城市局的龚副局长，和刑警队支队长大队长贺川。”然后又冲着另外两人介绍，“我们市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卢天明。”
“你们好。”卢天明主动伸出手。
“你好，卢队长，很高兴认识。”对方两人也很热络，轮流过来握手打过招呼，便又退回原位。
“老白，老卢，你们先坐。”大局长这时指着对面沙发上的两个空位，示意他们先坐下。
屋子里有那么几秒钟的寂静。
C市市局这边几个人眼神交流后，最终还是白副局长开了口，“老卢，我们……”
“你先等等。”沈厅长忽然抬手将他打断，然后看向卢天明，“老卢，林珅是不是还在查那件案子？”疑问的句式，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肯定。
闻言，卢天明的神色僵了一瞬。
当年宁海市那件特大文物走私案，就是由这位沈厅长牵头督办的。那时候他在副职的位置上，不是一把手领导。所以他对林珅再熟悉不过。
而卢天明也曾经因为其它案子，被抽调去过他的专案组，所以也不陌生。
“那个……”短暂的沉默后，卢天明支支吾吾地出了声，“他其实……”
“他其实是对的。”沈厅长接下他的话，面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丝微妙，但很快便消失无踪。
倒是卢天明，愕然地惊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沈厅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白副局长，眼神示意他继续。
对方立刻会意道：“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渝城发生了几起连环入室盗窃案。案子最终被贺队长他们破获，但是追缴回的被盗窃的赃物里面，发现了一个宋代的陶俑。那个陶俑，是当时宁海市北宁县古墓群中出土的文物。也是当时案件破获后，少数没有被追缴回的物品之一。”
卢天明回味着他的话，皱了下眉。
“当年宁海市的特大文物走私案，我也曾经参与过。”贺川接下了后面的讲述工作，“我那个时候正好在宁海市局公派交流，所以跟着参与过一段。我们调查过那个陶俑现在的所有者，最后发现东西是从C市这边辗转到他手里的。他也知道那东西是文物，但是架不住喜欢，就偷偷收藏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还查到，那陶俑跟陆建国有关。”卢天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平安区分局的同事。
“没错。”贺川笑了出来，“到底是老前辈，一点细枝末节，就能想到关键。”
“陆建国手上的汉代龙纹玉肯定是有问题的。”沈厅长再次出声，“我让下面的人仔细调查走访了一下。经过汇总，发现有些经过不正常渠道倒卖的古董文物，都和陆建国，还有一个叫夏利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卢天明面色渐渐沉重，“您认为当年的案子……”
“不是我认为。”沈厅长摇头，“是在陆建国出事之前半年左右，有人不断地在给我寄信，说当年那件案子有问题，真正的佛爷并没有伏诛。而且很多细节线索，有理有据。”
“嘶……”卢天明吸了口气。然后不等他出声，对方已经否决了他的猜测。
“不是林珅！”沈厅长语气微沉，“陆建国出事后的第二天，有人给我寄了一本笔记的复印件。看上面的内容，是原宁海大学考古历史系教授梁冀的工作笔记。”
…………
刚在一起的年轻情侣根本不知道节制为何物。
对于梁晨来说，这一晚的记忆除了起初的疼痛和不适之外，就只剩下了疲累。
第二天，两人一起在睡到了日上三竿。
梁晨一时间思绪迷茫。闭着眼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就感觉有个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胸口上。
她抬手将它东西推了下去，可紧接着腰间又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
“走开啦……”她咕哝着又去推，手腕却也被人控制住。
梁晨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一张男人英俊的面孔便映入视线。让她一时间惊诧不已，足足过了十几秒钟，大脑短路的那根弦方才接上。
林珅显然对这种状况没有任何不适应。
他将梁晨抱紧在怀里，下巴抵住她头顶蹭了蹭，像是和主人撒娇的大型犬类。
“你饿不饿？”蹭完之后，他问了一句。声线因为刚睡醒而略带点嘶哑。
梁晨没说话。
她觉得……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害羞。
虽然是两情相悦，可她还是没办法在昨晚第一次发生过那样亲密的事情后，一早在他怀里醒来就表现得像老夫老妻那般十分自然。
林珅握着她腕子的手上移，摸了摸她头顶的毛，又问了一遍：“想吃什么？家里好像没什么存粮了，我叫个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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