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烨也没有继续谈论这个问题, 只说明天早起就行。
白亦深也没有在意,悠闲漫步回自己院子。但他没想到的是早起是那么早,他迷迷糊糊看了看外面, 黑咕隆咚的, 低头再看看表,还没有5点。
白亦深翻了个身,背对白廷烨, 妄想接上他未完的梦。
白廷烨在黑暗中狞笑了一下, 手一动, 白亦深的被子就被他掀起来了。白亦深往墙那边缩了缩,继续睡。
白廷烨暗自佩服自己, 他早就料到这臭小子不可能乖乖起床,一边魔音灌耳,一边捏白亦深脸颊上的肉。
白亦深朦朦胧胧睁开一个小缝,是自己大哥的大脸, 嘟嘟囔囔的求情:“还, 还没有5点, 起那么早干嘛?哥,我好, 好困啊。”因为被白廷烨捏着脸,说出话的并不清晰, 断断续续的。
白廷烨不得不承认白亦深的撒娇从小到大对他都有用,小时候可怜唧唧的拽着他的衣角,说想吃糖,他就偷偷摸摸溜出去给他买, 被爹娘发现了, 他还大义凛然地主动承担错误。
他被揍了屁股还没开始哭, 白亦深就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小胖手往脸上糊,抹掉眼泪,还要给他呼呼。
作为白家第一男子汉,他怎么可能服软吭吭唧唧,而且被打的地方是屁股,他未来的媳妇才能看。所以白廷烨非常大气地告诉白亦深他一点都不疼,不用担心,然后一瘸一拐地找小厮给他上药。
白廷烨还记得那天的后续是白亦深实在哭得厉害,奶奶为了安抚他,呵斥了爹,娘也没有给爹好脸色。
想着想着白廷烨的脸色就柔软了下来,白亦深这个臭小子虽然看着长大了,几年都不回家,也没有几封信,但还是需要哥哥保护的小哭包。
白亦深从小就喜欢赖床,本想他早起捉弄一下,让自己出出气的,但谁叫白亦深撒娇了呢。他先撒娇,就是先低头了,作为大哥,当然应该接受他的道歉。
还在睡梦中的白亦深并不知道他哥心理活动那么丰富。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扶手,不再叫白亦深起床,他的气其实在看见白亦深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男孩子嘛,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给白亦深找好借口的白廷烨给他掖掖被角,漫无目的地想着家里的生意和交际,海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屁事倒是一堆。
他爹,现任白家主事人,有点古板迂腐,脾气还倔,认为自己就是对的,也就娘能治住他。时局不稳,他们哪能独善其身呢,外国商品的冲击力大,他们的生意也不好做。
当然这些事只有他和爹知道,娘天天和其他富商太太打麻将就行了,亦深呢,他身子弱,不能思虑过多,去做老师也行,教书育人嘛。
他的肥儿子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翻个身都费劲,他的妻子有时候倒是能给他出谋划策。
晚上的舞会也是个事情,他们白家不参与纪家和苏家之间的官司,还是得注意一点白亦深,他为人心软又单纯,不能让他被那些心怀鬼测的女人给骗走。
等白亦深一觉睡到七点多,神清气爽,掀开被子正准备穿鞋的时候,发现他大哥像尊佛一样,坐得那叫一个工整规矩,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白亦深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原来,那不是梦啊,但是他哥为什么这么早要把他叫起来?
白廷烨看自己弟弟睡得那么香,他也不困,就在这干坐了两个小时,天马行空地想着白家的退路。
看见白亦深惊恐地望着自己,白廷烨按住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起身离开,并留下了一句冷酷的话:“赶紧起床,今天要给你买衣服做发型。半个小时还不到前厅,后果自负。”
白亦深探探头,发现没有白廷烨的身影了,立马挺直腰板,表情嚣张跋扈,嗤笑出声:“呵,男人你以为你是谁,胆敢命令本少爷,我就偏不起。”
呵,男人,他就起床了。白亦深愤愤地想着,他才不是怕白廷烨那个坏男人。
喜鹊端着脸盆毛巾,进来就看见二少爷做着鬼脸,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还给自己梳头发。她愣了愣,真要形容的话,只能说二少爷挺活泼好动的。
白亦深看见喜鹊进来,瞬间变脸,一本正经的洗脸刷牙。
喜鹊眨眨眼,突然对二少爷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感官了。二少爷给了她尊重和机会,可她总把他代入苏云琛,都是留学归来,有钱人家的少爷。
其实也不对,二少爷不自命清高,家庭和睦,心地善良,是那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苏云琛比不上的。
喜鹊以高超的素养绷着脸,给白亦深递毛巾。她恍然间就释怀了,现在没有辱骂,没有殴打,白府上下都和善,她还有书读,没有什么愤恨了。
白亦深出门前给喜鹊布置了好多课业,美名其曰这是督促喜鹊学习,不能让她偷懒。
果然,快乐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可能就是白廷烨天没亮就骚扰他的原因。
白天白亦深宛如一条死鱼,任由白廷烨摆布,他都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懂穿衣打扮这些事。买几件可以替换的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他要一个店一个店的试?男孩子,糙一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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