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酒狂歌、刀光剑影、出神入化、快意恩仇、两肋插刀、气吞山河……关于武侠世界, 白亦深可以说出很多词语和自己的理解,不过,这些和白亦深都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的结业世界, 完成了就能有“毕业证”, 不完成,就接着补考。什么时候过去了,什么时候才能算是一个独立的天道。
而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白亦深的任务就是培养世界之子, 俗称养崽子。白亦深就是那个老爷爷, 金手指,为主角提供功法装备, 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人。
白亦深从树上跳下来,拍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决定去找他的那只小崽子。
他这次是直接被塞进来的,没有此世界的土著身份, 但武力值不错, 算是这个世界的天花板。不过, 不能随便使用,频繁出手有可能破坏平衡。
白亦深没想到的一点就是, 一来就挂树上了。
走在小镇上,白亦深觉得自己被目光看成了骰子,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俊秀, 鼻若悬胆, 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 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看着倒不像是武林人士,而是个饱读诗书的儒生。
路边女郎含羞带涩的目光让白亦深松了口气,不是女尊世界就行。他对女性执掌政权没有任何不满,反而乐见其成,但让他再像拍卖台上的物品被人争来争去,他真想撂挑子不干。
越家庄就在这个小镇边缘,越庄主乐善好施,高山景行,德高望重,庇护一方。武功在诺大的江湖上也能排的上号,一双快剑使得出神入化,江湖地位崇高。
被问路的大爷狐疑地打量着白亦深,白亦深拱拱手,拿出说辞:“我曾受过越庄主的帮助,许久不来,想着探望一番。”
大爷叹了叹气,遗憾悲痛道:“后生,你来晚了。五天前的晚上,越家庄惨遭灭门,几百口人都没了。遭天谴啊,这要多丧尽天良啊!官府介入,有人看见了一队黑衣人,就没有其他任何线索了。”
白亦深给大爷拍背顺气,别一个激动背气过去了,“好的,我明白了。没想到越庄主那样高风亮节的江湖前辈遭了这样的祸事,如今之际,小子也只能去祭拜了。”
告别热心肠的大爷之后,白亦深来到了越家庄。也行是怕越家人死得不够彻底,一把火烧了整个越家庄。
毒燎虐焰,白亦深远远地看着,掩面捂鼻,一股浓重的烧焦味盘旋着,昭示着没有沉冤得雪的冤情。
断壁残垣,房梁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白亦深脚踩在黢黑的木头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越看他越心惊,这群人是要越家人灰飞烟灭啊!
这样的手段也太过狠绝了,也太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了。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官府的人虽然还在搜寻,但在白亦深看来根本没什么用。而来祭拜越庄主的平常百姓又特别多,鱼龙混杂,不会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白亦深甚至感觉到附近几人都有不俗的武功底子,身上的煞气虽然遮掩了不少,但还能感受到。
因为白亦深通身的贵气,那些捕快嘀嘀咕咕一阵儿,就假装没看见他,连个问话都没有。
这样不作为、欺软怕硬,能查出什么。而且在这些人眼里,越家人生前有再多富贵名气,但现在都死绝了,何必再那么尽心尽力。
白亦深在心里念叨了几句话,随即转身离开,去找小崽子。
越澈呆呆愣愣守在小木屋里,爹爹娘亲说好的要来给澈儿过生日,怎么还不来呢?澈儿害怕,澈儿好冷,好想爹爹娘亲啊。
越澈手里紧紧抓住一块木牌,那是越庄主给他的生日礼物。因为越澈闹着要学武,要和爹爹一样做个大英雄,越庄主不想让他学自己的功夫,就在他七岁生日那天给他选了一个师父,越庄主的好友教他习武。
越澈已经好久没有闭眼了,一闭眼就是血海尸山。他生日那天,因为闹腾一天了,爹爹就让奶娘抱着他去睡觉。
然后呢,他被奶娘抱起来就跑,他在朦朦胧胧中看见爹在打斗中被人一掌打飞,娘被人一剑穿心,每天笑呵呵的莫叔叔,师哥师姐,护卫小哥,,,好像都在那场噩梦里睡着了。
奶娘把越澈放到山脚下,以平生最严厉的口吻对越澈嘱咐道:“少庄主,你就去庄主和你的秘密基地,不要回头,也不要回来。赶紧走,快。”
越澈咬破了下唇,血珠泪珠渗透到嘴里,他却感受不到腥味咸味,小小孩童从奶娘凄厉的声音中,好像明白了一个令他恐惧的事实。
白亦深脚踩在枯枝烂叶上,回想着现在的时间线,他不可能去避免越家庄的灭门,也不能直接告诉越澈敌人是谁,那整个世界将会提前灭亡。
而且白亦深真的不知道越家灭门惨案背后的凶手是谁,因为根本没有给他完整的剧情。
倒是因为剧情的便利,白亦深去拿了越澈原本那个师父手里的木牌,并消除了他的记忆。从而顶替成功,这是一个没有祸患地接近越澈的方法。
越庄主已经去世,那个原本的师父也不记得有关越澈的一切,白亦深完美融入老爷爷这个身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