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美女兑衣服，穆一星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昨天下午，他已经帮温如玉兑过了，她说这是对他工作态度的考察；还说，顾客是他的服务对象，顾客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即使是这样，穆一星也没立刻行动，他忽然觉得自己干这份工作有点低贱，虽然能刺激视觉器官。
“老同学，发什么愣啊？快点呀！”李秋香催促道。
穆一星笑道：“我不是在发愣，而是觉得你是个熟人，不好意思下手啊！”
“你就别给我装了！”李秋香嘻嘻笑道，“你是男人不？哪个男人不想那个那个叫什么来？哦，偷……偷窥！对不？”
穆一星哈哈大笑：“对什么呀你？偷窥都是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现象。你现在站在这里让我给你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下掉，故意暴露，简直毫无秘密可言啊！”
李秋香脸一红，问：“你说这不叫偷窥，那应该叫什么？”
穆一星说：“我想……那应该叫男人的猎奇心理。”
“猎奇心理？”李秋香一歪头，“不懂！”
穆一星微微一摇头，也不做更多的解释，shen手去兑她的上衣。
她的上衣是件粉se的短袖雪纺衫，低xiong的领口成蝴蝶状，上部突起的地方有条三四寸宽的白色带子箍着，带子上布满了雪花图案，图案为机器钩织而成。上衣的下摆套在下面的短裙里。
穆一星先把她的上衣下摆从裙子里抻出，然后转到她身后，两手捏着她两个肩膀上的领口慢慢向上提，她配合他这个动作，自动将手举起来。
穆一星兑了她的上衣，挂在衣架上，就要摘她的笼屉。她一摆手说：“别动！我让你兑了吗？记着！无论做什么，事先必须征得顾客的同意！”
“是么……”穆一星遭到数落，赶紧缩回了手，面色稍显尴尬。停了下，问：“这位女士，您的笼屉是留着，还是需要我帮忙，给你兑下来呢？”
李秋香马上笑了，说：“师傅你先留着，哈哈……老同学还真够乖的！嗯，干这行就应该学乖点儿，眼里会出气，不然会有亏吃……嗯，把我的裙子兑了吧！”
“嗳，遵命！”穆一星答应一声，就来兑她的裙子，手shen到她的腰间试试松紧带，就把手收了回来，“噗嗤”地一笑。
“怎么了你？笑什么，有毛病？”李秋香嗔怪道。
穆一星说：“一兑你的裙子，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小时候，我有个小伙伴，非常淘气，夏天，他看到小女孩儿穿着裙子，总想给人家扒下来。
“有一次，他正在耍坏，被小女孩儿的家长看见了，追上他一顿好打。那巴掌打得那个响啊！把他的屁.股都打红了，红的就像姑娘漂亮的脸蛋儿，我看得真真切切的！从那以后，彻底治了他的毛病根儿，再也不敢兑小姑娘的裙子了。”
李秋香哈哈大笑，说：“你就别瞎扯了！还还你的小伙伴小伙伴的呢，我看扒裙子的就是你呀！”
穆一星忙道：“绝对不是我！我敢对天发誓；小时候虽然我也很淘气，但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我可干不来，我可是有良好家庭教育的人啊！”
李秋香说：“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是不打自招！你小时候的事别人跟我说过，说你淘气地出了圈儿，爱欺负人家小女孩儿，往人家头发上、身上扔苍耳；动不动就推人家个屁蹲儿；还爱跟人家过家家，买人家的便宜，让人家给你当媳妇儿，搂着人家睡觉觉……”
“你都听谁说的？”穆一星愣住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只有一个人知道……猛然醒悟，脱口问道：“是穆桂珍跟你说的？”
“是啊，不是她是谁？我没往你脑袋上乱扣屎盆子吧！”李秋香看穆一星发愣的样子，感到十分开心，“看你表面上文文静静的，其实蔫坏，内心净冒坏水儿！”
穆一星哼了一声，说：“我蔫坏么？小时候我欺负过你么？”
李秋香说：“你是家里的光棍儿，出了村儿就不是你了；我们李家营村的小姑娘个个不好惹，你动我们一个手指头敢把你劈了！”
穆一星笑道：“怪不得你现在这么厉害，原来是从疯丫头群里混出来的呀！”
李秋香说：“你这才知道啊！跟你说呀老同学，上学时你就瞧不起我们女生，嫌我们学习不好，总是斜着眼看我们；跟你说句话也爱答不理的，好像这辈子欠了你八万块钱不还似的——我早想联合几个好姐妹偷偷揍你一顿了！”
“喂喂喂，打住打住！我问一句呀，”穆一星再次做了一个打篮球暂停的手势，“到底是想揍我一顿，还是想找我约会呀？这事儿很关键，必须弄清楚！”
李秋香自觉说话出现了漏dong，一时又无法自圆其说，索性一咬牙，大声道：“先约会！假如见你对我们耍坏，再打你一顿！”
“别说了。”穆一星笑着一摆手，“这叫因爱成恨，我懂。”
“谁爱你了？自作多情……”李秋香微一低头，忽又抬起来，“这裙子你还兑不？磨磨蹭蹭的！”
穆一星一拍脑门说：“不好意思，这事儿给忘了！”
他刚shen手去给她兑，她将他的手拨开，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省得又让你联想到你小时候耍坏的事来。”
穆一星垂下手，笑道：“老同学，你可千万要记住了，那个挨打的小孩儿真的不是我呀！”
李秋香兑掉裙子后，坐上了点按用的升降台，开始自己兑丝袜。
她的丝袜属于吊带丝袜，吊带系扎在长筒袜的袜口上，上端系在腰带下摆边缘，腰带下摆为镂空花边，两个下摆之间是件粉红色的蕾丝三角，解起来稍微麻烦一些。
穆一星问：“这位女士，需要我帮忙吗？”
李秋香头也不抬地说：“去去去，扭过脸去！”
穆一星马上背过了脸。刚一背过去，又听她说：“扭过来！好好地看着，学习学习，万一有顾客让你给解呢？”
“真麻烦……”穆一星嘟囔一声，又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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