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白狼心中的侥幸被彻底粉碎。
只见先前很虚弱的吱吱缓缓睁开了双眼,目中是无尽的冷漠和残忍。
它缓缓站起,随着它身躯的挺直,一股无尽的天威扩散而出,笼罩了所有的妖狼。
“雪狼一族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想独吞少主的血脉!罪不可恕!”冷漠的不包含丝毫感情的声音炸响在白狼的耳边。
而山上所有的武道之狼,包括白狼在内,身躯竟是诡异的碎裂瓦解。
几乎是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正的尸骨无存。
吱吱缓步走到悬崖边,它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君千里,目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
“君千里,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出现,我要亲手斩杀你的!!”君志坤双腿折断,满脸鲜血的怒吼着,他无助又憋屈呼喊着君千里的名字。
“弟弟,姐姐还没有真正的了解你呢,就要阴阳两隔了!”君千华站在远方,遗憾的呢喃着,一身素色的衣衫,已经染成了血红,而胸前一个巨大的血洞,流着鲜艳的血液,而后缓缓倒下。
“千里,不要出现,这是清风城的浩劫,这是石家的浩劫,只要你还在,石家的根就不会断!”君林瑜悲怆的呐喊,望着虚空的尽头,传递着莫名的话语。
“千里,逃到天涯海角,无忧无虑的生活,永远不要回来!”君战满含慈爱的眼神,如跨越时空般,投射在了君千里的身上,那目光包含了无尽的自责、悔恨和无奈。
。。。。。。
因燃烧精血而昏迷的君千里,陷入了无休止的噩梦当中。
君家子弟,一个个轮流的出现,目光奇异的凝望着他,有的仇视,有的欣慰,有的不甘,有的无奈,但是几乎每一个人都全身鲜血淋漓,身躯上遍布数不尽的伤口。
更有甚者,如同是被吸尽了鲜血,只剩下枯瘦的皮包骨。
那尸骨面部僵硬,目无表情的无助游荡。
“姐姐!爷爷!”君千里猛然睁开了双眼,面目狰狞的坐了起来。
他双眼通红,脸上挂满泪痕,神情中盈满悲伤,额头上的汗水不停滴落。
君千里大口的喘着粗气,脑海中那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
他缓缓平复了心情,抬头看向周围,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山峦之上,也不是在洪流之中,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而他,就躺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面,一床花色的被子,轻轻的覆盖全身,传递着丝丝温暖。
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虽然打着补丁,但是却干净整洁。
床铺上一只白色的小猫,蜷缩着,睡的正香。
床位的西边,一步之遥,一个不到两米高的架子,摆满了各种陈旧的书籍。
对面那略有斑驳的墙壁上,贴满了方形的图案,如同壁纸一般,别有一番风景。
君千里疑惑的走下床铺,看着这陌生的屋子。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充满了疑问。
但是他可以确定,这一定不是在君家,君家没有这么简陋的房子。
他缓步向外走去,发现这只是一间里屋。
外面还有一个不算宽敞的客厅。
客厅正中放着两个凳子和一张简易的桌子,桌子上面,茶具水壶,样样俱全。
走出里屋的君千里,目光无意识的游弋着。
但是待看到客厅北边,一个供桌之上摆放的一尊塑像时,他如遭雷击,瞬间愣在了原地。
那雕塑一尺多高,雕刻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那老者头发扎起挽在头顶,左手轻抚下巴的胡须,右手拿着一柄拂尘,颇有一丝韵味。
而这雕像不是别人,正是石家先祖—石祖山。
“你醒了!”
君千里正满脸疑惑,陷入呆愣的时候。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连蹦带跳的跑了进来,她穿着粉色的长裙,头上扎着两个马尾辫,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和关切,身后一只白色的小狗,欢快的跟着她奔跑。
“这里是哪?”君千里回头,看着这陌生的姑娘,愕然开口。
“这里是我家啊,你怎么样啦?身上还痛不痛了? ”那小姑娘微微一笑,脆声的开口,声音如同黄莺鸣叫般悦耳。
“对了,我叫沈婉,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君千里有所回应,那小女孩又连炮竹似得开口,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不出的可爱。
“我叫君千里,身上已经不疼了,谢谢你!不过这个地方是?”望着沈婉天真无邪的笑脸,君千里小脸微微一红,心底的戒备也逐渐降低,虽然身上还有阵阵的疼痛传来,但被他很好的隐藏了,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这里是青汝镇,前几天下大雨,冲下来很多鱼,前天我爷爷去河边捡鱼,刚好看到你昏倒在河边,就把你背回来了;他还说你运气很好,刚好被卡在了河道转弯处,一颗倒下的树干上,如果再晚一会,你就要被水冲走了!”沈婉看着君千里虚弱的样子,懂事的将他扶到了凳子前,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青汝镇?”君千里无意识的接过茶杯,对于沈婉口中的青汝镇没有丝毫的印象,想来定是距离清风城极远了。
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燃烧精血施展了玄山云飞诀,最后击中了白狼,但是白狼死没死他并不知道。
而他对于自己如何会被山洪冲走,又如何会在这里被人救起,没有丝毫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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