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死亡和杀戮的意志吞噬了蝙蝠侠，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视野中已经是一片黑暗了，不过蝙蝠侠依旧在黑暗中前行着。
死亡让他的身体机能开始丧失，只剩下了前行的本能。
已经被打断了脊梁的蝙蝠侠在地上爬行者，仿佛一只肮脏的老鼠一样。
在这个曾经他十分熟悉的城市里爬着，拖着他破败不堪的身体，痛苦这种感觉已经离开了蝙蝠侠的身体。
人在快接近死亡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的，整个身体的机能会逐步丧失，最明显的就是看不见东西，视觉消失。
所以他根本看不清路，似乎从某个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又似乎到了河里，从恶臭的垃圾堆里爬了出来。
好在蝙蝠侠对于哥谭市还算了解，这样的前行并没有让他再次受到更大的伤害。
寂静的夜晚中，也没有人发现这只蝙蝠，强大的求生欲让他的身体一直在动，一直没有停下来。
“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不能死！！”
蝙蝠侠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自己的心声，终于，在这个时候，那个让他去杀人，让他疯狂的声音终于不在了。
唯一的声音就是他自己的……他的求生欲。
地面上留下了蝙蝠侠的血迹，他的手脚因为和地面的摩擦，皮肤已经开始破碎了，甚至因为身体已经无法精确控制，蝙蝠侠的手指关节在爬行中开始扭曲。
然而此时的他就算是关节扭曲也无法唤醒他的痛苦，他只是能够稍微感觉到。
他希望自己能够感觉到痛苦，那代表他还没有死。
布鲁斯.韦恩可以死，可是蝙蝠侠绝对不能死。
虽然现在有两个蝙蝠侠，不过谜语人根本无法胜任这个工作，而且现在谜语人可能已经死了，那些人不会放过蝙蝠侠的。
布鲁斯在心里想了很多，这个时候他甚至想到了阿尔弗雷德曾经跟他说的话，不过他应该是没有机会，再去结婚生子了。
黑暗中似乎出现了一条路，蝙蝠侠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他看不到东西，可是他听到了蝙蝠的声音，继续爬行……他依旧在坚持着。
最终……他来到了一处宁静的地方，这里是他建立的一个监牢。
视觉开始恢复了，身体似乎也好了起来，力量和生命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蝙蝠侠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和双脚。
他的腰断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能够站起来。
“回光返照吗？看起来我不用自己杀死自己了。”
蝙蝠侠苦笑道，他强大的意志让他清楚知道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这是死亡之前的生命了。
在此之前蝙蝠侠还设计了如何杀死疯狂的自己的计划，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用不着了。
当然，蝙蝠侠在阿尔弗雷德哪里留了一个东西，他无法杀死他自己，但是另一个他完全有机会可以杀死自己，而如果另一个他再加上他之前给自己的设下的“陷阱”的话，那杀死疯狂的他的几率就更大了。
所以蝙蝠侠留了两个后手，一旦他死去或者疯了，阿尔弗雷德会培养出第二个蝙蝠侠。
当然，阿尔弗雷德不知道第二个蝙蝠侠的用作是什么，不过到时候，那位“蝙蝠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是了。
停止了这些思考，蝙蝠侠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
蝙蝠侠用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撑着自己的腿，站了起来，他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并不是蝙蝠洞，而是关押着小丑的地方。
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人——小丑。
所以蝙蝠侠朝着小丑所在的那个牢房走去，蝙蝠侠从未想过自己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居然是小丑。
不过当他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牢房大门已经被打开了，这时候蝙蝠侠才注意到地上有血脚印，而牢房大门上也沾着血迹。
显而易见，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而能够从里面打开门的只有一个人。
“小丑！”
蝙蝠侠站在关押着小丑的牢房中，这个地方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寂静，小丑逃离了这个地方。
在从上方延伸下来的特制面罩上还吸附小丑的那张脸，而限制住小丑的双手的“镣铐”上，也有小丑的皮肤在上面。
就像小丑想的一样，他了解蝙蝠侠，可是蝙蝠侠又何尝不了解他。
小丑不会死，反而他能够撕下自己的脸，证明他的伤都好了，而且就算是撕下这张脸，依旧能够好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这个时候，蝙蝠侠看到了希望，活下来的希望！
他从不畏惧死亡，可是如果现在他死了，那么整个哥谭会变得更加糟糕。
蝙蝠侠伸出他血肉模糊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两侧脸颊。
“啊！！”
痛苦而疯狂的嘶吼回荡在地牢的通道中，嘶吼声只有短短那么一瞬间，随后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牢房里……鲜血顺着蝙蝠侠的的脸滴答滴答地掉下来，他的右手上拿着一张人脸。
随后手松开了……
在黑暗中，蝙蝠侠把自己的双手伸张镣铐，小丑留在镣铐上的皮肤和蝙蝠侠血肉模糊的双手接触到一起。
随后，蝙蝠侠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的脸贴到了面罩上，失去面孔的那张脸和小丑留在面罩上的皮肤紧紧贴合着。
而蝙蝠侠的意识，也在这个时候陷入了沉睡之中，仿佛再也醒不过来，死了一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