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自己貌似坚定不移地知会爸妈，就选文科，其实很想听听老爸的意见。
老爸颔首赞同：“历史、地理这些，学好了终生受用。特别是历史，你能看到多远的过去，你就能看到多远的未来……物理、化学这些，以我几十年的人生经验看来，在平时的生活中没啥用。‘常识’、‘经验’类的，你生活中自然能学得到，什么‘分子式’、牛顿第几定律，这辈子没有几个时候用得上……”
和邱雯琪约好了，周末放学邱雯琪不回德阳，一起去“未来星”实地考察。“未来星”选址很巧妙，离西河中学大门口不过一站路的距离。两人先在“地沟油一条街”嗨撮一顿，就来到“未来星”。
这个培训机构气派地占据了一栋临街楼房的整个第二层。周末，学校里虽然亮着灯，却只有一个浑身穿着亚麻、显得皱巴巴的胖老头在接待室里，光脚踢踏着一双人字拖，看不出来是这里的老师还是看门的。
接待室里的墙上，贴着一副巨大的表格——《2012年部分高校录取线&艺术联考通过后高校录取线汇总》，上面打印着最近几年高考的分数线、几个知名院校的普通分数线及艺考分数线……
见两人进来，胖老头也不问两人来意，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一下李豪歌和邱雯琪，点头“嗯”了一声，说：“身高、形象都没问题，播音、主持、表演都能学。”
然后冲着接待室里长条桌边的椅子、慢慢一挥手，示意两人坐下，透着十足的文艺范儿，还掺着几分禅意。
李豪歌笑自己刚才误会他是个看门的，点点头发出只有自己知道的笑，和邱雯琪并排坐下。
胖老头坐到桌子的对面，问了两人是高几的，就开始吧啦吧啦起来，都是那天那个混进教室做宣讲的美女姐姐讲过的艺考介绍。
培训机构有着丰富的经验，一般混进学校做宣讲的机会难得，都先紧着文科预备班宣讲，到最后没人撵的话，再考虑其他理科班。
邱雯琪这是第一次了解这所谓“传媒类”艺考，听得很认真。李豪歌先前还听几耳朵，发现胖老头嘴里也没有什么新东西，就心不在焉起来，开始琢磨墙上的分数对比图。
李豪歌看了好久，终于有点看懂了，如果说墙上表格里的数据都是真实的话，对比结果确实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上海同济大学，“211”、“985”的，如果单纯文化考试，2012年在四川的平均录取线是558分，要是考过了四川的“编导”联考，通过一串并不复杂的公式推算出的文化成绩，也就四百多分，足足可以少考一百多分啊……
胖老头见小姑娘十分认真在听，不是那种看一眼就走的孩子，于是边叨叨，边起身用纸杯接了两杯水，放在两人面前，两人都极有教养地起立、双手接过纸杯。
胖老头终于把“大概”介绍完毕。紧接着一本正经地问：“两位同学上次考试怎么样？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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