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她刚才就在你身后。”
吴澜不清楚这老太太到底想做什么,但她确信对方可并不友好。她盯着那老人的鬼魂以防她有下一步的动作,同时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一直没交给丁宰璨的护身符,看也不看就塞进了他的手里。
此刻丁宰璨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顺着金秀雅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但还是略怂的不敢动弹。
‘他——要——来——了——’
老人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空洞无神的眼看向了吴澜,韩服裙摆下那大量的血液马上就要蔓延到吴澜的脚下,老人张开嘴巴尖声又格外迟缓的说。
伴随着这低沉的声音,客厅的亮白的光线瞬间就暗了下来。
吴澜皱了一下眉,没太在意丁宰璨冰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估摸着这位言情男主应该是有点害怕,同时她也不明白老人口中的‘他’是谁,是那个恶鬼朴日图吗?还是别的什么鬼怪?
——这群鬼有毛病吗,来就来还得派手下通知我一声?
【系统:···宿主,这种时候麻烦你保持沉默可以吗??】
‘他——要——来——找——你——了——’
青白又满是老年斑和皱纹的脸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吴澜眉心一跳,嗅到了那浓重的腥臭味,她的视线从老人的发顶滑过,那里有一块被烧焦的痕迹,可还不等她细看,老人的鬼魂就消失了。
客厅的光线恢复正常,连带着那些海水的血液一起没了踪影。
“······”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吴澜撇撇嘴,她搞不明白这群鬼魂的意图是什么,是想用这种方式吓死她吗?
按理来说这老人是尹华平的奶奶,应该算是正面角色才对,她现在这幅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吴澜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这才发现丁宰璨还在握着她的手腕,于是她侧头看过去,发现对方的脸色看起来比那鬼魂还要差,那双褐色的眼却在注视着···
···她的脖子?
“宰璨哥?”
“啊?哦,秀、秀雅,怎么了?”
沉浸在某种情绪里的丁宰璨回过神来,他慌张的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块白净的皮肤上收了回来,口干舌燥的他在对上堂妹的眼睛之后,更是忙不迭的松开了手。
“···没什么,护身符一定要收好,回去休息吧。”
对方的神情不似作假,吴澜就这么看着丁宰璨失魂落魄的提着那棒球棍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暂时放下了搬出去的念头。
接着她提着行李回了房间,用手机给尹华平发了条短信。
···
···
上班的第一天,吴澜就被李宥凡给盯上了。
“学妹,幸好你来了——这些材料需要你来审核一遍再递交给我。”
李宥凡以‘希望能多帮一下同校学妹’的理由,将她安排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当然,这办公室里也没别人了,就他俩。
看着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材料文件,吴澜心道这李宥凡的气量是真的小,犯得着用这种方式来搞她吗?
“学妹,你和宰璨的关系很好吗?”
而李宥凡倒是悠闲地很,他给自己泡了杯咖啡,顺手将另一个盛着滚烫咖啡的马克杯放在了吴澜的手边,接着靠着办公桌柔声问道。
通过调查,他自然知晓金秀雅和丁宰璨是堂兄妹关系。而大学那边也给了他消息,这金秀雅在校期间孤僻的很,有传言说她是个会邪术的巫婆,专门害人,也有人说她的八字不好,因为害死了父母这才变成了如今阴郁的模样。
对此李宥凡自然是不信的,但是那起事故出现的太过诡异,也由不得他不信。
毕竟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见鬼。
“他是我堂兄。”
吴澜也没抬头,她迅速翻阅着手里的材料,发现里面的错误多的可怕。也得亏金秀雅的底子够好,不然她还真是看不懂这些眼生的术语。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学妹你总该知道宰璨学生时期的那些——”
“学长,谁没有个黑历史?”
吴澜懒得听他讲废话,她将所有的材料按时间分好,从一边的书架上抽了个空文件夹,“您难道就那么干净吗。”
“学妹,你这话说的也太伤我的心了。”
李宥凡抿了口咖啡,似乎并不恼怒吴澜的口出狂言,“我只是单——”
“您只是单纯的问问。但把这些破事儿记了十多年,逢人就说,要不是您有女朋友,我还真要怀疑您是不是喜欢宰璨哥了。”
吴澜将那些垃圾文件塞进文件夹里,当着李宥凡的面儿扔进了垃圾桶,“哦对,您现在也没女朋友了。”
“······”
被戳到痛处的李宥凡面色一僵,却还是故作轻松的将咖啡杯放到了吴澜办公桌摞着的资料上,杯底的咖啡渍在白色的封皮上留下一圈明显的印记,“金律师,你现在是在顶撞你的上级吗?”
他改了对她的称呼,连同语气也冷了下来。
“当然不,”吴澜随手拿起手边的马克杯,喝了一口里面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却又很快转化为甘甜,“我不过是想让我的丈夫尽快拎清楚现实。”
【系统:卧槽宿主你疯了吗??】
李宥凡一愣,脸上还算温和的表情瞬间崩塌,随即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黑发女人,“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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