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规的原理其实很简单,但是牵扯到制作就存在一些很繁琐的小问题,从而制约整体的进展。
技术上倒问题不大,两根主轴和中心轴完全不用操心,主要问题还是存在于一些很小的地方。比如怎么在固定两根轴的情况下又能伸展自如,作图时候画圆的要求毕竟大小不一,能调整自如才能真正派上用场。再比如怎么将更加脆弱易断的木炭笔芯固定上去,这也是重要的关键,虽然微小,但是确实有困难。
“敬业,给我找两根小截的木头过来。”
魏叔玉盯着一堆木头脑海中想了一阵,找出一个办法。
接过李敬业递过来的木头,魏叔玉坐下来拿起小刀将其中一个比对轴的厚度选取一个地点,掏空。
在没有螺丝和螺母的情况下,这也是唯一可行的笨办法。用一根木头贯穿两根轴,在按照轴的宽度在两边最近处掏空两个洞,用两截木头插进洞中紧紧将两片轴夹住。这样一样虽然还是差一些灵活性,但是想要固定的目的达到了,只要费点力气就能完成伸展和收缩的功能,虽说蠢是蠢了点,但是却胜在实用。
“老师,这样就行了吗?”
看着这东西成形,李敬业眼中冒出火热,死死盯着这扮相不怎么好的初级圆规。
魏叔玉擦了头汗,累的,“还早着呢,现在只是有个样子,想更准备实用这样是不行的。”
说罢将这初级圆规拆散,扔到一边。
李敬业见状大惊,“老师!?”
魏叔玉没理会他,从新拿出几块木质质地不同的木块,按照之前的步骤再次试验。如此几次,他发现能够提供更加有效的固定和拉伸作用的,木块质地不同效果也不同,比如潮湿一些的就比干燥要好,而光滑却又坚硬的又比潮湿的要好,顺着这条线,魏叔玉似乎找到了方向,寻找了更加合适的木材反复实验者。
咚咚咚!
有人敲门,魏叔玉还没说什么,那边正专心致志到了紧要光头被破坏的文舒已经差点抓狂暴走。
“谁啊!我要杀了他!!”
门开,小梅走了进来。
上蹿下跳的文舒立马熄火,仿佛忘记什么事似地摇头晃脑,蹲下来继续跟麻绳木头块较劲。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那么复杂、非议所以。别看小梅整天一副傻啦吧唧的样子,而文舒又贼坏则坏的喜欢欺负弱者,这两个人之间本该是文舒施暴而小梅被欺负的关系,但是出于某种鲜为人知的原因,这个关系倾斜到完全颠倒,面对小梅时文舒总提不起做坏的心思,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地,而小梅每次都追着这孩子欺负,摸个脸揪个头发什么的,其诡异的关系让魏叔玉甚至怀疑这两个年级相差六岁的男女有一腿。
小梅如往常一样的得意洋洋,还穷追猛打的瞪了对着木头猛敲的文舒一眼,这才报告情况。
“曹虎?高达?”
这俩来了,魏叔玉很头疼啊,都不是好对付的主。
一个借了自己的关系结实达官显贵纨绔公子,另一个明明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家伙却满有心思的跑来自己家里避难,对了家族和外面都说是自己学生,可平常半个月都和自己见不上一次,以前还想找他关心一下最起码的生活状况都不见人,没事就爱往隔壁曹家庄子上跑,倒跟曹虎成了知己,令人费解啊。
这俩来了说实话魏叔玉还真有点不情愿见,一来这边很忙,二来也怕这俩凑又耍点子请自己办事。
但是后死不死现在正是过年,人打着串门走动的理由来拜访,你不出去相见也说不过去啊。
让小梅说侯爷不在?这似乎太高看了她点。
别看这丫头打听情报听墙根很有一手,只要在她活动范围内,她能准确的掌握比如小花当天穿什么颜色内裤,几号来大姨妈,一天上几次厕所,洗没洗手就剔牙等等。但是你要让他当了人面前说谎,那简直比让她当着梦中情人的面说自己有痔疮还心口难开。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因为她只懂得收集正确情报。
所以刚才曹虎要问侯爷在没,她肯定说在。
这个时候若是让她再去跟人说不在,说不出口还是个问题,就算说了那不是明摆着避而不见么?
到时候这是打了小梅的脸还是打了魏家的脸?
魏叔玉可不想丢这个人,既然没办法也只有去见,朝三个孩子吩咐完,换了身衣服就朝正堂走去。
曹虎还是老样子,一张脸说猥琐不猥琐,说淫荡又不淫荡,可偏偏往那一站就透着股让人见面就想退避三舍的感觉,属于那种小朋友见了会哭天喊地,小媳妇见了会骂臭流氓的杯具任务,若要准确的形容出来,打个比喻的话,那这家伙就等同于拥有者尖嘴猴腮、贼眉鼠眼、而且还放着无形臭屁的死黄鼠狼。
而高达则没什么好形容的,老样子,浑身透出一股呆滞沉闷,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
不过这家伙的表情有点意思,明显不情不愿,看来八成是被曹虎拉来的。
“魏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一见魏叔玉走来,曹虎就飞快的放下茶杯争起来,见面就是行礼问候。
至于高达,则象征性的表达一下,以证明他并没有无视魏叔玉的意思,点完头之后继续呆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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