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喻思渐来这里, 就是打算在边疆骑马射箭打猎,做很多在皇宫中不许做的事情。但是一个孩子的到来,扰乱了他的计划。
喻思渐在经简怀里翻了个身,转手玩经简的头发:“你说,我明天能骑马吗?我还打算去草原那边策马奔腾嘿……”
经简任由他拉自己的头发, 搂住软软的人, 神态舒服极了,但一听到喻思渐的问话,顿时就全副武装起来:“骑马的话……你的身体会不舒服吧?万一踢到你怎么办?万一马耍性子把你摔下来怎么办?而且这么一个宝宝在你肚子里,太累赘了,不如等他出来了,我再带你去……策马奔腾……好吗?”
为了不弄巧成拙激起小祖宗更想要去的欲望,经简斟酌了几番才敢说话。
所幸喻思渐也抱有心理准备了,抱着枕头滚了滚, 垂头丧气道:“那我来这里干什么呢?你又要忙军务,我只能待在这里看书了吗……”
经简见他难得的撒娇, 整个人像灌了蜜一样,飘得都要飞上天了,双手抱着他, 用下巴蹭了蹭他头顶,喟叹一声:“我真希望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乖乖巧巧地窝在自己怀里说话翻滚, 或者在安全范围内在他看得到的视线里捣捣蛋添添乱, 真算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了。
可是喻思渐要是肯那样的话, 也不是他了。经简说:“明天陪你到军营各处走一走,有兴趣吗?没有的话,我就带你出去瞧一瞧景色,不过只能步行,不能骑马。”
“我就在军营走一走吧,”喻思渐想了想,又道,“对了,沈荇执和父君的消息应该明天就能到你这儿,你要做好准备……唉,又要辛苦你为我的莽撞承担后果了。”
喻思渐垂着脑袋靠在经简的胸膛上,暴露在经简视线下的后颈修长白皙,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勾得经简心猿意马。
然而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好时机。
经简摸摸他的肚子,说:“只要保护好自己,殿下再怎么莽撞都可以,我都乐意至极。”
喻思渐被他摸得发痒,抓住他宽大的手掌捏了捏,哼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你摸什么?”
“摸殿下的小肚子,太瘦了,”经简皱了下眉,自责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而且我实在太不尽心了,现在才发现。”
他现在开始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带喻思渐来这边。揣着三个月的宝宝来到边疆,风险太大了,经简难免后怕。他有留在喻思渐身边的暗线,若是那些暗线在将喻思渐食欲不振的消息告诉他时他能机警地察觉到这些征兆就好了,不至于让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喻思渐说:“你傻不拉几的,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怀里揣了个小东西,你又有什么可自责的?”
喻思渐一直是经简心尖上的宝贝,且许久不见他,一见就是这么大一个好消息砸来,晚上还愿意软软香香地窝在自己的怀里,简直不要太贴心。
经简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就不过如此了吧。他将喻思渐身上的被子拉高一点:“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嗯。”喻思渐仰起头亲亲他的下巴,“我困了。”
“好,我们睡觉。”经简印了个不带情/欲的吻给他。
第二天早上,喻思渐醒来的时候,经简已经不在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暖和极了。
阳光透过窗台照进来,并没有洒到喻思渐躺着的地方,只在经简昨晚睡觉的那一处跳跃,喻思渐眯着眼睛用手玩着光影,等玩够了才坐起身来。
门外的士兵很早便守在门口,听觉很敏锐,一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声音便响了起来:“十殿下,需要现在洗漱吗?”
喻思渐扬声道:“是的,进来吧。”
那些士兵都是女的,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经简的命令,进来的时候都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放下洗漱用的东西就告退了。后面进来一个男人,穿着棉衣,脸色偏白净,规规矩矩的,看起来有些腼腆,他跪下行礼道:“殿下,奴才是将军调来伺候您的。”
喻思渐正研究着自己的外衣,闻言一笑,高兴道:“你好,见到你我很开心。你能过来帮我看一看这件衣服怎么穿吗?辛苦你了。”
男人诚惶诚恐道:“不敢,奴才不敢,奴才伺候殿下是应该的。”
他低着头上来,扶喻思渐起床,又跪着给他穿鞋,被喻思渐拉了起来,疑惑地抬头。
喻思渐端详了下他,笑着赞美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男人脸红了,偷偷抬眼看他,被他含笑的眼睛亮到了,又连忙低下头,嗫嚅着说:“殿下……”
“你原本是在哪里做的?”趁他呆愣的间隙,喻思渐一伸一拉穿好了靴子,起身跺跺脚,随意地问道。
“奴才以前是在伙房打杂的,”那人蹲下身整了整喻思渐的裤脚,回答道,“将军调了奴才过来。”
喻思渐张开手,由着男人替他整理衣服,问道:“将军呢?”
“回殿下,将军在校场训练。”那人弯着腰给喻思渐系好腰带。
早膳已经备在桌上了,喻思渐胃口还好,吃了不少。
吃完之后,喻思渐准备出去。那人就拿出一件披风披到喻思渐身上。
“你的手很巧。叫什么名字?”看着他给自己系带子,喻思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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