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虽然是个县城,是方圆几十里之内最富裕的地方,但是在这种灾年里,整个县城能杀的起猪的,也就只有马山一伙儿和潼关第一大地主岳家了。
进城之前,岳老汉就把衣衫褴褛的妇人和孩子以及那些少年都带回位于乡下的岳家老宅子,七八百号人,位于城里的岳家宅院可住不下。在农村可就方便多了,一间房里大通铺塞个十几号人也是可以先将就的。
而且陕西农村因为土质的缘故,根本不需要多建房,多挖点儿窑洞即可。
看着岳家带着几百号灾民离开,马山低垂的眼帘里闪过一丝愤怒,他愤怒的,不是岳家根本没打算用他马县长的名义救助灾民,他愤怒的是岳家竟然如此大摇大摆的扩大势力。那些半大小子,拿起刀枪,可也是一份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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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复则带着陈志和四人和所有士兵到县政府大院儿“赴宴”,而秦雨凝则主动选择和岳老汉一起回岳家老宅。
直到这个时候,岳老汉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了秦雨凝。
之前秦雨凝一直忙着亲自带人给那些不能跟随他们会潼关的灾民发放粮食,之后又坚持和那些孩子走在一起,岳老汉老眼昏花,一直没有注意到队伍里还有一个姑娘,而且是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军官。
“砰!”
返回队伍正在和老爹交待的某胖猝不及防的挨了岳老汉一脚,下意识的一蹦。
“大,又咋了?你平时不是用鞭子的嘛!咋还还工具呢!”
岳老汉这一次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怒意,相反的,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你个憨娃,额还以为这辈子都指望不上你抱孙子了,没想到这就带回来个女娃!”
说着,老汉上下打量着不远处站着的秦雨凝,隔了几秒钟才凑到岳复耳边小声说道:“这女娃好着嘞,身子结实,屁股大,能生儿子,你娃这次不孬,没让大失望!”
可能岳老汉是有点儿高兴过头了,即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被秦雨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当时一张俏脸就红到了脖子。
这要是换了别人,以秦大小姐的性格,肯定要气的柳眉倒竖,好好跟岳老艮理论一番。
可是……他是岳复的爹。
秦雨凝偷眼看了看一脸傻笑的某胖,上前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尖儿上,小脚一跺,转身跑向队伍后面。
“嘶……”
再度遭遇劫难的某胖倒抽一口凉气,责怪的瞪了岳老汉一眼,有些气急败坏:“大!你胡说啥嘞?看这一脚给额踩的,脚指头都断了!”
岳老汉脸上的笑容更盛,把两只手往伸手一背,眯着眼睛说:“憨娃,额看那女娃心里美着嘞!当年额头回扯你妈手地时候,你妈还踹了额一脚呢,没几天就跟额成亲嘞!你娃行,这一点上还挺像额。
赶紧去吧,晚上回来额让你碎爸过来,明天就把那口猪宰了,你跟那女娃商量哈,赶紧把事办了,让额早点抱上孙孙!”
说完,老汉扭头就走,根本不给岳复开口的机会。
某胖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咧着大嘴看好戏的陈志和四人一眼,怒声骂道:“看特娘的啥?一会儿吃完肉,你们四个做个表率,每人负重六十斤,带着兄弟们跑趟十公里!”
四人同时一声哀嚎,不过脸上那种吃瓜群众的笑容却没有半点儿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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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政府大院儿里,已经摆好了十几张方桌,每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大铜盆。
马山把岳复和陈志和四人请进了他的办公室,田归立马吩咐人上茶。
表面上看,这二人对岳复的确足够重视,接待标准也够的上是最高档次。
岳复脸上在笑,心里却在盘算着尽快下手除掉这两个祸害了。
这种人多活一天,潼关县的老百姓就多受一天罪,说不定哪个人就遭了他们的毒手。
茶水端上来,马山亲自给岳复个陈志和四人各倒了一杯,满脸堆笑的说:“岳连长,这潼关就是个小县城,保安营的人手虽然不少,但是赶上了灾年,不光当地的土匪活动频繁,那些不知好歹的暴民也屡见不鲜,额这个县长,也当的不踏实啊!
现在好了,额一看岳连长手下那些兄弟就个个都是能人,有你们协助驻守潼关,那些土匪暴民,肯定是一个都跑不了!”
岳复摆摆手,同样笑着回道:“马县长太客气了,这是岳某分内之事;驻守一方,保一方安宁,这是我们驻军的应尽的义务,马县长千万不要客气。”
半个小时之后,马山和岳复依然聊的热火朝天,看那架势,就差当场焚香告天、一个头磕在地上拜把子了。
两人各怀心思,嘴上却是极尽客套,听的陈志和四人一头雾水。
要不是对岳复已经足够熟悉,恐怕他们四个此时就真相信了岳复打算要和马山同流合污了。
但是一听说肉炖好了,岳复立马站起来,朝马山拱了拱手说:“马县长,额离家当兵之前也没机会跟您见上一面,今天,咱们说啥也得多喝几杯,不醉不归!”
除去跟着那些少年回了岳家的秦雨凝,一连的五十人全都在这儿了。
他们这些人原本都是十九路军的,而十九路军由于不受光头大佬待见,打从去年十月份开始,就再没有得到过一毛钱的军饷和一粒粮食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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