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宝货颤颤巍巍的刚说了句话,窦六品就一把把他拽了起来,单臂一箍,将他箍在怀里:“走,兄弟,咱们私聊两句先。”
被窦六品这样“搂”在怀里,身材顿时变娇小的宝货浑身发软,当然,那是被吓的。
“大兄弟,我错了。”宝货颤颤巍巍地第一次认怂。
不问理由也不问原因,或许,他就怕大个子在前面加一句“莫名,我就喜欢你”吧!
当然,再不认怂,最真实的原因不是担心某处即将不保,而是,现在嗅着大个头腋下浓重汗味儿的宝货感觉都快被熏晕了。
这个混蛋究竟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一个在野地里呆了一个月,跟数万日军鏖战了近半个月的战士,你问他几天没洗澡了?恐怕,窦六品自个儿都记不清了吧!
“那个兄弟,你别慌走,我会给你个解释,放心。”远远的窦六品还给有点儿懵逼的李成佐丢了句话。
也不知道窦六品给宝货说了些什么,反正五分钟过后宝货如丧考妣的跟在窦六品身后从林子里出来了。
目光幽怨,犹如被弓虽奸了的小媳妇儿,还是好几遍那种。
虽然时间貌似稍稍有点儿短。
做为一个志向做全国最大牌土匪的匪二代,竟然就这么成了兵,哪怕华夏向来都有兵匪一家的说法,但,不当兵就会被……熏死。
这恐怕是世上最恶心的逼迫方式了。
宝货绝不会承认他怕被某大汉臭气熏天的腋窝给熏死,他主要是为了山寨的弟兄们着想,最牛叉的是,只要从了,大个头儿竟然答应把所有吃的都给山寨里留下来,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嘿嘿,兄弟,先前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是秦汉生秦老板的人,否则也不会犯这档子错误。未请教兄弟大名。”窦六品笑容可掬的说道。
“李成佐。”李成佐警惕起来。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宁愿土匪们凶神恶煞一点符合逻辑性,也不愿土匪这么柔和的和他这只肥羊说话,尤其是这么可怕的一个家伙。
“看你的面相也长我几岁,那就称呼你李大哥了,我叫窦六品。”窦六品主动伸出手。
这是岳复开发出的握手礼,窦六品都习惯用这种方式表示亲昵了。
“两车食物我们留下便是,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走了。”李成佐却更警惕起来,主动后退一步,抱拳道。
“走?不,不,李大哥你不用走了。”窦六品一愣,忙摇头。
“怎么?要毁约吗?那我们就枪口下见真章吧!”李成佐脸上涌起一片潮红,怒声道。
“哈哈,不是,李大哥你误会了。”窦六品放声长笑。“你是不是要送东西到独立营?”
见李成佐闭口不言,窦六品停住笑声继续说道:“这里就是独立营土匪连。”
“噗……”远处的唐辉差点儿没一头撞石头上。
这货在搞什么?这明明是个土匪窝好不好?
而且还是穷得掉渣的土匪窝,求我们来剿都懒得跑这么远的路。
还土匪连,这名字得有多low。
郝振邦也是一呆,但眼神里却是闪动着一丝光泽。
军队,对他是曾经多么熟悉的一个字眼啊!
可那,又是让他多么痛心不愿触碰的名字啊!
土匪们短暂的惊讶过后,却是崇拜。
这哥们儿够意思,真的够意思,为了大家伙的肚子,竟然开始冒充军队开始抢给养了。
说实话,在听那个陕西大汉说那是送往前线的军资,绝大部分土匪可没有自家首领那么乐观,几乎都绝望了。
抢军资?你以为是梁山好汉们抢生辰纲呢!
抢完了还能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朝廷还拿他们没办法。
现在的军队可是扛着枪架着炮比土匪们还土匪,知道抢了他们的东西,不得把这断魂山的人来个团灭啊!
只是,这冒充军队的罪,是不是比抢军资还来得大啊!
很多土匪已经开始考虑怎么继续往山里跑路了,在吃饱饭以后。
“你唬弄谁呢?就他们,还独立营?”李成佐也差点儿被窦六品这说法给气乐了,这典型的睁着眼说白话啊!
“说啥呢?瞧不起人咋的,我们咋就不能是独立营的人了?”幽怨的宝货这会儿不乐意了。
“军旗呢?军装呢?拿来额瞅瞅,额就信!知不知道额家兄弟就在独立营?想骗额?我呸!”李成佐一口痰吐得宝货暴跳如雷。
却,毫无反驳之词。
因为,他啥都没有,别说李成佐说的那些。就是枪,他也只有猎枪,比眼前这帮人都差得远了。
“你有个兄弟是不是叫李成佑?”唐辉提着枪从远方跑了过来。
“额……额兄弟的名字你咋知道?”李成佐一愣,继而摇摇头,“那也不行,额大给额弟兄俩起的名字太好让人猜了,只要人不傻,都能猜到。”
包括民夫们在内,都悄悄一乐,这句话,倒真是个大实话,左右不分嘛!
“嘿嘿,我说名字咋这熟悉呢!原来是李成佑的哥哥啊!李成佑,民国二十一年六月兵,新兵连考核第372名,籍贯潼关,对不对?”窦六品如数家珍的说道。
原来,因为特战队单属岳复直辖,外加窦六品有事没事喜欢去找韩大光请教搏击,虽然屡战屡败但屡败屡战,一来二去和不少战士人都混熟了。
当时,刚刚顶替兄长名字入伍的李成佑还在炊事班给韩大光和面,而窦六品这货食量大,炊事班自然是他去的最多的地方,自然也就认识了李成佑,并且还知道他是顶着李成佐的名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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