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她虽没见过，但是早就听闻过。
芸妃皱了皱眉头，疑惑道：“那妹妹如何鉴定？”
宁婧宸皱眉思索了片刻，正色道：“这个胭脂肯定没问题。”
“姐姐为何这般肯定？”言悦若满脸疑惑，又道：“不过我并没有碰这盒胭脂，所以就算中毒也跟这盒胭脂无关。”
宁婧宸摇一摇头，微叹了口气道：“仪妃没那么蠢，若是胭脂里有毒，这将来便是铁证。”
“这倒未必，这个毒妇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指不定她又联合那苏国公捏造了什么伪证来陷害他人，逼迫他人呢？！”
芸妃说时咬牙切齿。
仪妃能逼着她喝下堕胎药，而后当作什么事都未发生，她还能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言悦若闻言脸色极是难看，想来是害怕的，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恰巧门外传来太监的报唱声。
“皇上驾到！”
为何皇上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来了，宁婧宸忙地将胭脂盒拿了过来，情急之下放到了一旁的梳妆台上。
而后和芸妃一起快速走到外殿，齐齐屈膝一拜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面含笑意注目于她们，温声道：“都起身吧，无需多礼。”他看着宁婧宸她们，又左右张望道：“静嫔呢？”
平日里要数言悦若的礼数最为周全，这会儿还未出来迎接皇上很不正常。
芸妃又欠了欠身子道：“回皇上的话，静嫔妹妹这两日惊了寒风，有些头疼。”
她说完便转身让开了来，宁婧宸抿唇一笑，跟着让到了一边。
皇上抬头望内阁看去，刚要开口，言悦若这会儿已从床上，只披着一件披风，一手扶着小雪的胳膊，声音有些虚弱，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身子不适就不要勉强了。”皇上伸手扶了她一下，又看向一旁的小雪，道：“扶你们小主回床上歇着吧。”
言悦若微微含着笑意，感激道：“谢皇上。”不自觉转眼又看了一眼宁婧宸和芸妃，见着宁婧宸冲她摇了摇头便明白了其中意思，
依言躺回了皇上，抿了抿有些干涩嘴唇，道：“都怪臣妾这几天未好好进餐，才会气血不足，不过那日赏画时在风中站了两个时辰便感染了风寒，说到底还是臣妾身子骨弱。”
皇上闻言想到那日赏画的事情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似是不愿再提及赏画的事儿，只道：“可有传太医过来瞧瞧？”
宁婧宸上前一步，道：“先前传了胡太医过来瞧了并无大碍。”她说着瞧了一眼芸妃。
芸妃走到皇上边上，笑道：“请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照顾周全，臣妾晌午也惊了风感觉不适，传了李太医过来瞧瞧，方才带着李太医过来给静嫔妹又瞧了一回，并无大碍，日后加强营养便好。”
“无事便好。”皇上看了一眼言悦若，又看向芸妃，吃惊道：“倒是你，怎么也惊着风了，可要紧么？”
芸妃举目瞧着皇上淡淡一笑，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对着皇上，伸手整理了一下皇上的马甲袖口，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儿，倒是皇上您，眼下天越来越冷了，您定要注意着身子，夜间批阅奏折时可不能冻着了。”
皇上低眸看着芸妃，愣了数秒，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一旁的宁婧宸，注目了数秒，见着宁婧宸只低垂着眼睛，始终不看他，他动了动嘴巴，最终还是未开口说话。
芸妃察觉了皇上眸光中那一点点微妙的变化，转眼看向宁婧宸，笑道：“对了，臻妹妹，您先前不是说准备了晚膳，要给皇上赔罪的，这会儿可准备的差不多了？”
宁婧宸这才抬起头，面色淡定地看了一眼皇上，欠了欠身子道：“皇上，那日都是臣妾的错，扰了您和诸位姐妹的兴致，臣妾这心里头一直不是滋味。”
她方才已经感觉到了皇上的灼灼目光，但只得装聋作哑，好在芸妃是懂她的，给她铺了个台阶下。
皇上难得见她主动开口邀请，竟没出息的想要立马答应，可为了维护那可怜的尊严，只得装腔作势的冷冷看了一眼宁婧宸，声音冷清道：“臻良媛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好，那日晌午已经扫了朕的兴致，朕怕你这晚膳又要作出什么祸端来扫了朕的胃口，不如……”
“臣妾知错，臣妾只求皇上您消消气，断不敢再打扰皇上的晚膳，请皇上移步芸妃姐姐那儿用晚膳。”宁婧宸十指交缠一起自然垂在身前，压低着脑袋，俨然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
皇上咬一咬牙，总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随时可能气晕过去。
刚才他明明想说不如让她去安和殿侍奉晚膳，结果话到了嘴边活生生被宁婧宸给打断了，这平日里跟个石磨似的，推一下转一下，今日认错倒是认的比谁都急……
只是这错认得，如同火上浇油，使得皇上有种被掐住了喉咙让他赶紧闭嘴的感觉。
皇上半响才冷冷哼了一声，冷声道：“既是你的错，这晚膳当然是要由你来做，芸妃和静嫔今日身子皆不适，朕决定了，晚膳去你翡翠苑。”
宁婧宸闻言故作愣怔，露出为难之色，应声道：“臣妾遵命。”
她心里头却在暗暗骂着皇上，这啥时候有了这般尿性，还得用激将法了。
皇上微微露出得意之色瞧着宁婧宸，勾了勾嘴角道：“早些回去准备吧，就不要在这儿打扰芸妃和静嫔休息了。”
宁婧宸欠了欠身子，道：“臣妾告退。”
而后看了看芸妃和言悦若，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皇上见她走得倒是麻溜，赶紧地朝芸妃和言悦若挥一挥手道：“你们身子不适，好生调养着，朕还有奏折要处理，回头再来看你们。”
说话时候眼睛已经跟着宁婧宸往外看了去，话音落下赶紧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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