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终于完全收敛，程语墨握着缩小了大半圈，现在还没有拳头大的神源玉走了出来。
”时间过去了多久？”
”一个月。”司月姬的眼神像见鬼一样。
什么玩意？一个月就结束了？这起码是突破到了神源境才有那样的异象吧？
”一个月吗？”程语墨看着自己有些发白的手掌，白到甚至有些病态：”这也太久了。”
过去哪次突破需要这么久啊？
”一个月太久了...”司月姬品味着这句话，然后问道：”冒昧的问一下，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神源境九阶。”
好，非常的好，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交流的呢？
她这一千年来使用透支自己身体的功法，未来的上限也就止步于不灭境，还经过了黑暗星界里面残酷的九死一生的各种训练，才达到现在这个水平，但是对方只是抱着神源玉进去，出来就直接跨越了两个大段位。
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生气或者是嫉妒，她只是觉得有点开心。
能够指引他们离开的光明，理所当然这么优秀。
”或许我们应该回去告个别，你也过去和你曾经的上级说一声吧，虽然他可能认为你早就死了。”程语墨说道。
司月姬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对方是谁吗？”
”没有必要。对于我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有所戒备是理所当然的，有所行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需要为了这件事为难，他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这也是他一直坚持的做法。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他们都有苦衷，更何况司月姬只是为了执行命令，她当初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尽管现在程语墨还是对自己的身份存疑。
不过，现在也到了要问清楚的时候了。
”你可算是回来了啊。”白湫给程语墨倒了一杯茶水：”你已经突破到神源境了？”
”我在你面前还能有什么秘密吗？”
”只是因为我们的探索人员刚刚好发现了那种程度的灵力波动，又不可能是别人。嗯，这次回来总不可能是找我叙旧的吧？”
”当然不是。”程语墨说道：”我这次回来，是想真正知道这些年来黑暗星界发展的所有事情，以及那段历史。”
既然当初那位强者做出了这样的预言，那他一定留下了记载这些年黑暗星界变化的要求，这样的话，程语墨也能从中推断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终于接受了你身为光眷者的身份吗？”
”既然都预言到了这个地步了，再推脱似乎也说不过去了。”程语墨将茶喝完，然后说道：”赶紧安排一下吧，过会我还要外出看看情况。”
”行吧，既然都到了这个时间了，那或许也可以确切的安排一下了，让你见见那位。”
”嗯？”
见见那位？什么意思？
穿过了无数个传送阵，程语墨惊讶的发现，这些传送阵竟然都是单向的，而且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什么把守的人。
他们一路穿行过去，最终，他们穿过了最后一个传送阵，程语墨一眼就看到，仍然纤尘不染的灵台中间的一道略微虚幻的身影。
”灵？”
很快，程语墨就发现那并不是，虽然它拥有灵的特征，但是那不是灵，那只是一道还没有消散的意识罢了。
”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他，我就先告退了。”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问，程语墨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当初的那位人族的天才，李悲秋。
”你终于来了。”李悲秋的声音中似乎包含了某种期待。
”是的，我来了。”程语墨走上前，走到了李悲秋不远处。
”你终于决定要将这个世界带出混乱星域了。”
”在那之前，我有一些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程语墨开口道。
”是关于那个时代的事情吧。”
”嗯。”
”那还真是太久远了。”李悲秋叹息一声：”那个被称为神话时代的时代，也过去了太久了。
那个时候，我和辰星，都是那个时代最为耀眼的光芒之一，被誉为人族双子星的我们，很快就成为了神合境，一路到达了巅峰。
那时候，人族还有一位同样称为天才的人，她仰慕着辰星，而我爱慕着她。”
嗯？怎么一股三流剧本的味道？难道最后的背刺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后来呢？”程语墨忍不住问道。
”后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因为辰星拒绝了她，他好像是爱上了他手中持有的那把兵器，尽管那把兵器实际上并没有人能够看见，但是我们都确切的感受过它的威力。”
爱上了自己的...兵器？特么的这是什么啊？那位人族至尊还是一个恋物癖？
因为达到了神源境的缘故，程语墨现在也能看透眼前的李悲秋并没有说谎，合着这还是真的？
”那只是一段小插曲而已，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那样的事情而变质。后来，起源凤凰翱翔于星际之间，唯一真龙盘踞于世界树之上，万族同台竞技之时，辰星找到了我，告诉我他即将突破到起源境，请我去做他的护法。
关于起源境的进阶，其实，其他的起源境是可以干扰某位起源境的进阶的，但是，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即使干扰失败，第二次也绝对不可以干扰任何其他起源境的进阶，否则就会沾染上无法言喻的因果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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