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你口口声声说葛月的死,事有蹊跷,你有何凭据?再者,你为何说陈晚斌乃是杀死葛月的人?”
两兄弟告状,告到了一块儿去。
孙献办事还算利索,将当时参与了将葛月浸猪笼的人都带过来了,唯独一个人没敢动。
陈家当家人,陈瑞峰。
“大人,草民陈进,自小身子瘦弱,这也是老毛病了,草民的爹爹一心想让我能够为陈家传宗接代,所以寻了葛月回来冲喜,虽然是冲喜,但是草民与葛月是真的情投意合,二人更是相敬如宾。
谁知,几个月前,我这好弟弟竟然趁我身子最虚弱的时候,将月儿掳去,差点儿就夺了月儿的清白,等我醒了之后,月儿就全部都告诉了我!”
“胡说!陈进,死无对证,你竟然要陷害你的亲弟弟吗?!”
陈晚斌神色可怖,他心头已经百转千回。
这陈进竟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这算什么?是故意等好了这个时机,然后告发他?
他看向陈进,后者的眼神却十分冷漠,甚至是带上了许多的敌意。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同明镜似的。”
陈进说罢,他就使劲的咳了咳嗽,一副沧桑的模样。
“凡事讲究证据,陈进,你指控自己的弟弟,可有证据?”
这当朝四王爷可是盯着他呢,孙献是丁点儿也马虎不得。
“证据?月儿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大人,你所谓的证据,我还能拿出来?若说证据,陈府中那疯了的丫鬟,就是最好的证据,当初,她亲眼看到了这一切,事后被陈晚斌发现,所以下了药,生生的疯了。”
柳若楠狐疑的盯着陈进,她总觉得怪怪的。
若是他口中的疯丫头就是自己看见的那个,那这时间就有些对不上才是。
“王爷,你说这真如陈进说的?这陈晚斌是作恶在前?”
“不知,不过你亲眼看见过那个疯丫头,此事定是真的,你说,那陈瑞峰此刻岂不是急慌了?你试想,葛月的死,究竟是谁造成的?”
陈瑞峰!
这一切最大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陈瑞峰,作为陈家的当家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媳妇是个破败之身。
“自己小儿子什么德行,做父亲的会不知道?”
柳若楠摸着下巴,等着孙献好好判判,就算是去找证据,估摸着也找不到太实质性的。
“胡闹!”
柳若楠浑身一抖,被这突然出现的中气十足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衙门口出现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疾步走来,这速度之快,将衣诀连带着掀飞。
来人身高七尺,约莫四十多岁,身穿黑金相交的上等锦衣,头戴金箍束发,肤色偏黑,留着不长的美髯,面容严肃,浑身散发气场强大。
“这……陈老爷。”
孙献不禁道了一声,连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迅速改口,“来者何人,公堂之上,岂可大声喧哗!”
惊堂木的声音,仿佛能够让人冷静下来。
陈瑞峰沉着脸,双手举起,“草民陈瑞峰,见过大人。”
“陈老……陈瑞峰,你来这做什么?”
“大人,老夫来此,是为了这两个不孝子!”
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和自家夫人,本在府中喝茶聊天逗鸟,谁知这管家匆匆回来,说两个儿子竟然都在县衙之内,为的就是这葛月要申冤!
得知是大儿子告小儿子后,他知道此事肯定不简单,连忙来了县衙,那本来该躺在床上的大儿子,现在好端端的跪在这儿。
“这……”
“大人,请你允许老夫带着他们回去,这乃是草民的家务事,他们二人年纪尚浅,不知轻重,还请大人海涵。”
玄亦宸微微偏头,手中的折扇甩开,见陈瑞峰朝着这边看来,才悠悠笑道,“本王还以为这王爷的身份不好用了,以至于尔等忽视。”
陈瑞峰心惊,对于玄亦宸的手段,他也是听说过的,连忙跪了下来,“草民叩见四王爷!”
“得了,这虚伪奉承的一套,在本王这儿并非受用,陈瑞峰……据本王所知,你在朝中乃是有相识的人,不知那人是谁?”
“王爷说笑了,草民就是九峰县一个普通的百姓罢了,不过家中有些钱财,才得以立足。”
玄亦宸又笑了,“你若不知,怎又知我是四王爷?”
陈瑞峰一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行了,这虽然是你们的家事,不过她也犯了大罪,既然遇上了,本王就不得不多管管了。”
这是什么意思?
在众人疑惑中,他缓缓开口,“葛月这尸体从九峰飘到了那湖边,本王的王妃都被吓晕了。这惊扰之罪,想必尔等应该明白吧。”
“啊?王爷,这,这葛月乃是你捞起来的?”
孙献一阵头疼,这王爷怎么忽然还管起这些事情来了。
“本王本是想找到这尸体的家人,谁知来了九峰才晓得其中的案情,王妃大度,不与之计较,故今日只好摆放在外,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安心下葬才是。”
柳若楠偷偷瞥了一眼,他也用不着将这好话都往她身上揽吧。
“原来是王妃,大人有大量,还请王妃恕罪,草民这就将她的尸首带回去。”
“带回去再扔进湖中,任由飘荡?”
柳若楠这黑脸是唱定了,谁都知晓这葛月是不可能再入陈家祠堂的了,若是带回去,恐怕是个不得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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