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姌?
安儿一惊,陈老爷的夫人,听闻在佛堂中吃斋念佛,十余年未出,当时她还说了句不敬的话。
“夫人,奴婢是安儿,不慎进了这屋子,还请夫人莫怪,奴婢现在就走。”
她反射性的想要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
温姌的身影动了,紧接着,就是锁链响动的声音。
安儿后怕的向后退,眼神却落在了地上,一根十分粗的锁链,正绑在柱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你这是?”
温姌到明亮处,才发现这身子骨弱的很,脸上也略显疲惫,似乎这个房间很少有人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那锁链也就叮叮作响,似是害怕安儿会走,连忙说道,“我在这屋子,已经有许多年了,我想让你帮我,帮我逃出去。”
“嗯?”
“我知道你不是府中的人,这个屋子,不准任何人进来,我已经被陈京圭关在这儿快两年了,这个败类,险些要了我的命!”
温姌的眸子都充满了水雾,仔细说来。
前院。
柳若楠被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盯得不自在,那陈墨伍厉害得很,表面上伪装的不错,但是这视线总是落在她身上。
她是长的好看呢?好看呢?还是太好看了呢?
“王爷,我吃饱了,出去走走。”
安儿那丫头还没回来,莫非是出什么事了,得去看看,顺便了解下地形。
玄亦宸点头,“去吧。”
等她与若镜离开,这陈墨伍也坐不住了。
这王妃真是深得他心,王爷还在这儿,竟然还敢对他暗送秋波。
若是柳若楠还在这儿,肯定会拎着他的耳朵,使劲的吼,那是老娘翻的白眼儿。
“爹,你和王爷慢慢吃,我……”
“你啊,王爷好不容易来,你去,给王爷敬酒!”
毕竟是父子,自己儿子想的什么,他会不知道么。
陈墨伍喉咙一梗,乖乖起身敬酒去了。
玄亦宸皮笑肉不笑,眼里的冷意藏的很深,“小公子倒酒,未免太委屈了。”
他将杯子拿开,陈墨伍落了空,看着被移开的酒杯,他忍不住道,“王爷……”
“本王这身子不好,不宜饮酒,不必了。”
他在桌上就没有喝过酒。
陈京圭不免微微皱眉,让自己的儿子坐回来,“草民忘了王爷的身子不适……”
“无碍。”
“王爷,不知这次南下,你可还有其他事情?这前路艰难困苦,可需派些人手?”
他岔开话题,奈何玄亦宸根本就不中招,“南方水患严重,你若是很担心,可以捐款,你应该也知道,这朝廷发下来的款,到百姓手里的,估计也所剩无几了。”
他一句话就将他堵的没有话说。
陈京圭尴尬的笑笑,“这……鄙人对南方水患也有所耳闻,不过这公款,就不知晓了。”
玄亦宸勾起嘴角,刚要说话,只听得一声尖叫。
若楠!
人的行动比脑子的反应还要快。
柳若楠蜷缩在地上,与若镜双双抱着,听到脚步声后,连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一个方向。
玄亦宸快步将她搂进怀里,白左也将若镜给拉了起来。
“怎么回事!”
“鬼,有鬼啊!”
她抓着他前襟的衣服,将脸捂住。
“鬼?”
紧随而来的几人,脸上一阵疑惑。
“王妃,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可否说明些?这鬼,是怎么回事?”
柳若楠的脸还藏着,根本就不让他们看,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亦宸冷声道,“若镜,怎么回事?”
“王,王爷,我们发现了鬼!”
若镜也是惊魂未定的模样,现在晃晃悠悠地回过神,开始解释。
“王爷,奴婢与王妃刚刚经过这院子,结果就听见一阵鬼哭狼嚎,紧接着就发现了一道影子飞了过去,披头散发,穿着白衣,而且还想要朝我们过来,然后王爷就来了。”
“闹鬼?怎么可能,陈府从未有过这等蹊跷的事情。”
陈京圭双手负于身后,继续道,“可有其他人也看见了?”
“奴婢,奴婢也看见了。”
远处走来一个人,陈墨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是你。”
安儿装作没有看见,径直行礼,“王爷,奴婢也看见了。”
玄亦宸将柳若楠横板起来,瞥了他们一眼。
“来人,把她赶出去。”
陈墨伍召来下人,要将安儿给扔出去,然而这次却没有这么顺利。
安儿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施施然道,“慢着,陈公子,奴婢是宸王爷的人,你若是赶我出去,那王爷那儿,你可想好如何交代了?”
“你敢威胁我?”
“威胁又如何?陈公子,你若是将我家小姐放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还想以武力压制于人……”
安儿抬起头,直视他,悠悠说道,“我不介意帮帮你,让你身败名裂!”
陈墨伍抬起手,一巴掌就要下去,复而想到了什么,笑了,抬起安儿的下巴,“就你?想和我斗?我告诉你,何月怜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安儿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这双腿更是忽然间的软了,仿佛没有知觉了。
陈墨伍的笑意不减,继续道,“作为一个丫鬟,你倒是诚意不错,你若是乖乖的,本公子还说不定将你也收入囊中,做个通房丫头如何?”
“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安儿咬牙切齿地样子,让他的气焰更甚,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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