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闵升回了丞相府,这温文清立刻迎了上来,有些焦急。
“相公,怎么样?这皇上可是惩治了这太子?”
“别说了,今日可谓是将面子都丢尽了。”
温文清不解,“相公何出此言?如今我们女儿受了如此大的屈辱,难不成皇上还想要息事宁人?”
“你不明白。”
杨闵升将事情的始末都详细的讲了一遍,温文清立刻坐不住的站了起来,怒道,“皇上怎可能包庇他们两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恶,实在是可恶!相公,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爱文遭遇的事情,可是天理难容啊!”
“这已经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而且今日发现皇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当然,最不敢相信的就是太子,我和四王爷怀疑今日在早朝的太子,是假的。”
“假的?”
“夫人,你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自己的女儿?”
温文清皱眉,这眼见不一定为实,她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明白是什么性子么。
“我也是相信爱文,但昨日皇上和今日完全变了说法,也不知到底是不想动皇后,还是忌惮苏檩的势力。”
此事,他们就只能暂时的吃了这哑巴亏。
温文清微微颦眉,她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相公,爱文这件事,只怕是有了变故。”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严肃。
宸王府。
“按照你这么说,这皇上是打算牺牲杨爱文了。”
柳若楠抿着嘴唇,有些不解,在这皇上的眼里,丞相还没有苏檩重要么。
“不仅仅是此事,还有一件严重的事。”
玄亦宸拿出了一道圣旨,同丞相说完话之后,父皇就将他喊去了这御书房,这道圣旨放在他眼前时,完全是不敢相信的状态。
柳若楠打开仔细地看了一遍,不禁哑然,“让你北上治旱?你又不是布雨的神仙,还能变戏法不成?何况现在安生与乐生才满月不久,皇上这决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两个孩子才出世不久,这也就罢了,当初南下治理水患也是如此,让玄亦宸去当冤大头,现在又是这般。
她都怀疑这皇上其实就是单纯的针对他们。
当初将明妃关起来,现在又放出来,之前对玄亦宸这么重视,却在他中毒之后,瞬间收回兵权,若说没有皇上的参与,她都是不相信的。
“这圣旨,你算是接了?”
她这话也是白说了的,圣旨难违,总不能抗旨不遵。
柳若楠坐了下来,神色复杂,“亦宸,这还让不让我们有个好日子了?这六王爷,八王爷,甚至是讨人厌的老九,各个身强体壮,却唯独将你给弄走,这不是摆明了不待见你么。”
若是她一人去还不打紧,现在可是还有两个孩子,带着这么小的孩子风餐露宿,四处奔波,受得住么。
“得走。”
玄亦宸说的斩钉截铁,似乎肯定了一般。
他蹲下来,握着柳若楠的手,“我发现父皇有些不对劲。”
“说详细点,一孕傻三年,我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柳若楠说的很诚实,她确实没明白自家相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眼下父皇像是在针对他们,可从朝政来说,此刻离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安生和乐生还小,离开反而更加安全,今日父皇和丞相无疑是在朝廷上对峙,结果适得其反,这让想反了太子的人只能憋了回去,此时动静如此之大,接下来朝中肯定会好好洗刷一番,父皇的举动,也证明了一个问题,这太子之位,不会动摇。”
先前这太子之位总觉得在不停地晃荡,而今日是铁定了玄启光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在朝中站出来的人可不少,太子心里会没点儿数么,接下来就是清人,凡是对自己有危害的人,都会一一除去。
他和丞相现在的关系忽近忽远,外人看来指不定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父皇将他派去北上,有惩罚的意味,可从太子和皇后那里看来,可就是一条活路。
走,必须得走,关键时刻,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那我们走了,丞相怎么办?当初这个主意,也有我出的一份,要是离开了,皇上对爱文他们动手,我不就成了罪人。”
玄亦宸眉头紧锁,他算计了这么久,唯独拿不准此事。
“你说过,丞相手中有一半的兵权,若是皇上当初对待你一般,来个所谓的杯酒释兵权,那这可就与我们没了半点关系了,若是日后梁忠国有了变故,抢救的机会可都是不给。”
她可没忘了梁忠国,这人如其名,他可不是。
现在梁若君有无忧公主的加持,那可是不得了的,一有二心,那他们就是满盘皆输,何况斩草不留根,他们定没个好下场。
“楠楠,依你之言,我们该怎么办?”
玄亦宸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媳妇儿简单,明明没有城府,却能轻易言中人心。
在某些时候,她的主意比他的要好上许多。
“这北上是定下了,不过也算是给你营造了另一个机会,这向来苦的都是百姓,若是他们安居乐业,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北边旱的很,民不聊生,你去,打着自己的旗号,若是成了,收买人心就成了,那时候皇上自然不敢轻易动你。”
“夫人,你说了一阵,也没有说道重点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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