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中午时,白左便回来了,请她到这启明县的酒楼去,王爷在那等着她。
玄亦宸买了许多的物件,若不是马车只怕是还不够装的。
“出去逛街,也不叫我。”
柳若楠现在的吃相对比以前好了许多,不会狼吞虎咽的,因为她明白,没人敢和她抢。
“王妃,你那会儿还在同我夸王爷呢,转眼间又抱怨起来,果真是应了起初时你同我说的话。”
“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
柳若楠装傻,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
若镜轻哼了一声,小声的说了一句,去茅厕。
她连连摆手,“去去去,这吃饭呢,你瞧瞧你。”
若镜下了酒楼,便朝着后面去了。
这茅厕刚刚靠近时,一股风便吹了过来,仿佛还能听见什么声音一般,她反射地掩鼻,怎的这么臭。
不仅仅是臭,还有一股铁味儿。
她推开其中一个门,便进去了。
在她要起身时,疑惑的盯着脚边不知从何时蔓延过来的血迹。
她一愣,吓得赶紧出来了。
这茅厕怎会有血?莫非是哪家女子月事来了?
“有人吗?有人吗?”
她喊了两声,却不见有人回答,而那血迹似乎更多了。
若镜意识到了不对劲,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她心里发毛,手慢慢放到了另一个门上。
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影,若镜的喉咙发紧。
推开。
“啊啊啊——”
在楼上的柳若楠瞬间停下了筷子,“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白左微微颦眉,他自然是听见了,“好像是若镜。”
出事了!
她连抱上孩子,冲了下去。
远远看去,已经围了好几个人,皆是指指点点。
白左开道,柳若楠迅速走过去,结果去和一个男子险些撞上,她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若镜,你……”
后半截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茅厕里浑身是血,甚至看不清脸的女人。
玄亦宸伸出手,挡住她的眼睛,顷刻之间,她就扒拉下了他的手。
这恶臭混合着血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受。
“若镜。”
“王妃,我……”
她将若镜抱着,拍了拍肩膀,“别害怕,我们还在。”
白左上前,手探到她的鼻子下面,已经没有呼吸了。
但是,这女子的身体还是温热的。
这血……
“王爷,这女子还有体温,刚死不久,腹部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若是没错,这女子应是怀孕之人,而且……还将肚子里的孩子给生取出来了。”
所以那地下的血会这么多,其中还混合了羊水。
柳若楠向后退了一步,不忍再去看那尸体。
官府的人来的很快,因为若镜是第一个发现的人,逃脱不了干系,必须要被带走。
“王妃,王妃……我害怕!”
若镜第一次见到这恐怖地场面,免不了的害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就是王府中的一个下人,她自然是瘆得慌。
“若镜,你别急,我们会去找县太爷,还你一个公道!”
柳若楠这心里发慌的紧,眼巴巴地看着对方被带走,连说道,“白左,快去,千万别让他们对若镜用刑。”
这小妮子杀鸡都不敢,何况杀人,这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莫非她还能杀人抛尸,再故意呼喊引来别人吗?
“是,王妃。”
柳若楠轻轻呼出一口气,现在不比南下时,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过麻烦。
她将用这布襟将孩子给挡住,然后靠近了些。
女子被抬走的时候,才清晰的看到了容貌,约莫三十多岁,保养的也不算好,那空洞洞的肚子,她看了心里生寒。
是谁如此残忍,竟然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而另一边,是这酒楼的老板,焦急心慌的模样,随即也被带走了。
“王爷,这……”
“人刚死不久,这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酒楼之中。”
“怎么可能找得到。”
虽然他们镇定的够快,可是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时,真正的杀人凶手,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
“看来,北上的时间,又要拖延了。”
县衙。
惊堂木震的心中一荡,公堂之上,一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正气凛然,厉声审问道,“堂下何人!还不速速将真相说出来!”
“大人!民女冤枉!”
若镜跪在地上,将自己从去茅厕到发现尸体开始,全部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启明县县令,柳源。乃是不可多得的正义之人,在位一年之久,从未发现过如此重的命案,竟然杀人刨子!
人如其名,他同这名字一般,长相温文儒雅,但是严肃起来,有不怒而威。
白左站在旁边,他听了王妃的话,已经来了这,这令牌该看的也看了,竟然遇到了这不惧权贵的人,非要继续审问。
不过,也好在这柳源不是胡作非为的人,并没有轻易动刑。
“你是万盛楼的老板?”
“回大人的话,草民何壬贵,正是万盛楼的东家。”
何壬贵有四十多岁了,家里有点根基,所以在这最好的地段开了一家酒楼,这说起来,酒楼才开了一年,竟然就遭遇了如此祸事。
好在他没有离开过酒楼,人也多,为他做证的人也不少。
柳若楠他们来迟了一步,连想要将若镜给拉起来,又想到这是公堂,便冷静的站在一边。
柳源有些意外,听闻朝中四王爷要北上,勘察旱情,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身边事王妃吧,竟然会对一个婢女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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