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回了九王府,一进屋,便突然被按在了门上!
玄沐越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逐渐收拢,低沉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王,王爷,我就是出去逛了会儿啊!”
玄沐越也是两天没回来,所以梅娘抱着侥幸,谁知现在他竟然回来了,而且回来就对自己兴师问罪的。
“逛街?本王怎么听下人说你两天都没回来了?”
“王爷恕罪,梅娘,梅娘实在是看不过去王爷对那长相神似柳依依的人如此上心,所以心头郁闷,这才出去了。”
她死死地抓着玄沐越的手,明明当初对她好得很,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给他摘下来似的,可是现在呢?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玄沐越蓦然松开手,背在身后,“本王对她如何,你心里应该明白原因才是。”
梅娘咳嗽着,缓了好一阵,眼神有了些冷漠,再站起来的时候,她便靠在了他的身上,“王爷,你对她再上心,可她若不是柳依依,那岂不是闹了笑话?何况现在那是无忧人的人,若是惹恼了,被皇上知道了,只怕是王爷受不住的要遭殃啊~”
她说的真切,仿佛随时都是为了他在着想。
玄沐越这两日在那泠府也算是受尽了白眼,每日就看着那明明就是柳依依的拂柳,在他身边环绕,甚至……
甚至夜晚时,泠羽将她给抱回了房间!
他自然是不愿意忍气吞声的,所以第二天一早,救回来了,回来之后,下人却说梅娘也不在府中。
整整不在了两日。
“够了,她是本王的人,她不是像,她就是柳依依!”
他错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还当着她的面,甚至是将她亲手变成了这副模样。
“本王要去四王府。”
“四王府?王爷,他们没有一个想要看到你,你若是去了,只怕……”
“什么时候本王做事,也轮到你来管教了?”
她当然是管不着的。
现在柳若楠他们还在这皇宫里,只能等上两天。
依依,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泠府。
柳依依坐在一旁,眼前都是醒酒茶。
这几日真是所谓的荒日无度,她这酒喝了不少,头脑都是晕乎乎的。
“这就不行了?”
她的身旁,泠羽嗪着一丝笑意。
对眼前这个女子,他从最开始的嫌弃,变得有些刮目相看。
坚韧,懂得忍。
她能够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并且在玄沐越的面前表现的没有任何异样。
“什么不行了,我这不过是品茶,以免你府中的酒都荒废了。”
柳依依自然而然的反驳。
她早就心死了,哪怕是当着他的面和泠羽真的“在一起”了,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快把你送进宫了,你真的不回柳家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回去了只是让他们更担心罢了,他们不过是希望我活着,我现在活的很好,他们已经满足了。”
泠羽将手撑在了石桌上,望着她,“我现在倒是愈发的有些琢磨不透你了。”
“彼此彼此,相识即是有缘。”
他说看不透她,她又何尝不是。
“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没错,我回来也是为了他,如果太子死了,我还活着,我就带他远走高飞,如果我们同归于尽了,会有人替我照顾好他。”
“你有些自私啊。”
她在这儿这么久,自然也是听说了一些事情的,不过,她倒觉得他太偏激了,如果真的出了事,那这个世界上,可就只有他弟弟一个人了。
然而,她没有资格去劝他,自己同他比,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拂柳,有件事你要想好,一旦进了皇宫,在玄启光的身边,想要再出来,可就不一定了,我再给你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要继续,还是抽身而去?”
这些日子,那玄沐越的眼睛里都恨不得喷出火光来了,她的目的不过是成了了一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等进宫了,一切可就都晚了。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柳依依笑了两声,“我都还没怕,你反倒是怕了。”
从来了这儿开始,她便不断的学习任何东西,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精通。
不仅如此,他从未叫她柳依依,而是喊的拂柳,想要让她记住,自己已经摆脱了曾经的躯壳,现在的她,是拂柳,新生的拂柳。
只要她不掀开过去的那张皮,自己就是一张白纸。
“你同我说这些没用的,不如考虑考虑你的弟弟,想当初,我对姐姐柳若楠,可是怨恨的很,我是庶母所生,明明是庶女,谁知道她的娘竟然死了,庶母就变成了主母,娘一向疼爱我和汐汐,我们甚至觉得理所应当,在另一方面,自然对姐姐也就苛刻。”
她想起以前的幼稚,不禁自嘲的笑笑。
“最让我始料不及的,就是同玄沐越在一起,明明圣旨都下来了,我和他居然敢联手作案,我让人将姐姐给卖了,卖到土匪窝里去,这样我就可以和自己以为的幸福在一起。”
“然而,她逃出来了,不仅如此,还恢复了正常,那时候,我觉得她以前是装疯卖傻,应该在柳府的日子实在是不如何,后来,我还是如愿了,结果……”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说道,“我欠她的对不起,绝对不是口头就能够完全消除当初的恶意的,我所经历的一切,肯定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身在福中不知福,活该要走此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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