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最讨厌你们这群无事生非的言官了!一个个吃饱了撑得慌,就喜欢找不自在!”越溪王干脆利落把自己的宝剑拽回来,看着上面沾满了鲜血,露出了一抹嗜血又阴森可怖的笑容说:“还有谁看不惯本王?尽管出来,且让本王给你们一个痛快!送你们去阴曹地府,和你们的祖先们团聚!”
此话一出,那几个叫嚣着的言官们,一个比一个沉默。
甚至于担心自己存在感太强,引起了越溪王的注意力,竟一个个把头垂得不能再低了!
得了!
这么一群言官吧,基本上都是有几分虚假的血性。
遇上了稍微明智一点的明君,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仗着明君爱惜自己羽毛和声名,叽里呱啦什么话都干喷出来。
甚至于时不时地还要练习一下铁头功,撞着柱子来表达出自己以死明志的决心,让明君们一个个怜惜不已,同时还会自我反省,他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
从而达到了自己刚正不阿,且敢于向圣上质问的好名声。
一旦遇上了越溪王这般作为,呵呵,就一个个卷缩成了鹌鹑。
瞧瞧看吧,还不如人家京兆府尹呐!
更不用说兵部的官员们,一个个怒目而视,已经拿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宝剑、宝刀,一副随时准备誓死保护今上——那个昏君的姿势。
不得不说,对于此种情景,姚梓桐实在是憋闷不住,只得垂下头,悄悄地笑了。
太搞笑了!
原本在朝堂之上,一个个文官仗着饱读诗书,嘴皮子功夫不知道把多少武将给说得面红脖子粗,有些甚至被直接气得吐血了。
但是如今遇上了越溪王作乱,那些个文官们,一个个吓成了鹌鹑!
啧啧——
看吧,绝对实力面前,嘴皮子功夫那些投机取巧的把戏,还是要靠边站。
倒是一群武将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眼底透露出了迫不及待想要表现的样子,让姚梓桐不由地惊叹不已。
“越溪王,你这是把朕当成个死人了?”今上气得浑身不停地颤动着,在一旁御前侍卫们的层层保护之下,摆出了自己一国之君的派头,怒目而视地说:“乱臣贼子,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够成功?朕就在这里,你若是不考虑自己的声名狼藉,尽管过来取朕的首级!”
“乱臣贼子?哈哈!陛下,你当初不也是弑父杀兄,谋权篡位么?臣不过是替天行道,清君侧,斩杀你这么个昏君罢了!你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好名声不成?若不是有几个忠臣良将,你早就人头落地成了亡魂,还能够整天不思进取,琢磨着各种劳民伤财的事情?”
越溪王呸的一声,他本就是一名莽夫,武艺高超,自然是不掩饰自己的粗俗。
不少文臣武将默然了。
因为,今上还真的就是个乱臣贼子!
只不过他屠灭自己的兄弟姊妹们,只剩下了自己这么一个皇室血统,朝臣们哪怕不屑于他的卑鄙无耻、凶狠毒辣,却也不得不做出了退让,让他登基为帝。
但是很快,朝臣们就后悔不迭了!
实在是今上太奢侈了!
不但加重了苛捐杂税,还缩减了军饷等银子。
简直是怨声载道!
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要分担很多奏折不说,还要在早朝的时候被一点没有才能的昏君辱骂、斥责!
偏偏今上也狡猾如狐,暗地里培养了不少属于自己的死士暗卫,那些咆哮朝堂,指责他乱臣贼子的朝臣们,翌日被发现的时候,阖府上下都被灭了口。
就连狗和马都不放过!
凶残可怖,震慑了大部分的朝臣。
几乎所有有抱负的朝臣们不是外放为官,就是辞官归隐做一个闲云野鹤。
留下来的朝臣也不像从前那样子责任心爆棚,一个个都是混日子,混口饭吃罢了。
更多地还是中饱私囊之徒。
“混帐东西!”今上心底勃然大怒,看来越溪王也是不能用了!
不过是让他假意谋权篡位罢了,他竟然真的敢辱骂他是昏君,还专门踩他的痛脚!
明明这件事情他登基为帝之后,就专门颁布了圣旨,谁人再敢议论纷纷,以他登基的手段不光彩为攻击的由头,他绝对不会轻饶!
为此,已经把多名顽固的保皇派给抄家灭族了。
甚至专门撰写史书的文官也被警告了,按照他的意思修改了史书里面的关于他所有事情的记载,甚至还特地美化了他的生平事迹。
如今被这么明晃晃指出来,无异于是在告诉诸位,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跳梁小丑!
这让他如何能忍?
看来他的皇权之路漫漫长,还需要把更多的拦路虎给解决了!
隐王府绝对是第一个心腹大患!
至于谢府,还有潘国公府,哼,都不着急,他一个个慢慢来。
“陛下动怒了吗?”越溪王哈哈大笑着,还特地挑衅一般,挥舞了一圈自己的宝剑,继而把宝剑举起来,抬手摸了摸刀削说:“不知道陛下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醴泉王作乱吗?这把宝剑乃是当初的先皇所赐,尚方宝剑,本王用他斩杀了祸乱的醴泉王,将整个王府的人也一并斩杀剑下……”
众人闻言,看着他手中那柄所谓的尚方宝剑,一个个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死于尚方宝剑之下,甭管自己初衷是为了什么,那都是白死!
不会有人给自己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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