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早点起床的，但是在被窝里腻歪一会，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小时。。。
收拾好已经九点多了，我们坐上车向工业石油大学前进，向我们的目标出发。
车子直接开进大学里，停到一栋看起来不像教学楼反倒像个库房车间之类的的地方。
小雪拉着我们下车：“这里就是水动力学实验室，咱的船就是这里设计出来的。”
有人就站在门口迎接，迎接陈雪雯这个掏五百万请他们设计游艇的大主顾。
小雪把我和师姐介绍给大学的领导，交谈中得知推动这件事的是大学船舶设计专业的系主任，就是面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大爷。
老大爷一边领着我们进去一边给我们讲解：“这里就是西北最大的水动力学实验室，国内最专业四家实验室之一。”
走廊的墙上有很多照片，这些照片让我和师姐越看越心惊，看起来这个地方并不是个草台班子！
墙上挂着很多著名舰艇在这里设计时拍下的照片，其中不乏一些曾经或者现在很有名的船。比如某个曾经的主力战舰，或者某个现在的主力战舰。。。
想来这些能挂出来的照片都是不保密的。必然还有更多的保密设计我们没资格看到，这地方居然是个国之重器！
师姐忍不住发问：“看起来你们应当是那种靠着拨款过日子的研究单位啊，为什么会接我们这种小单子呢？”
来之前以为这是一个经费不足的草台班子，没想那么多。来了才知道这家单位很不简单，我心里也有这个疑问。。。
好好的一个国内顶级的舰艇设计院系，不好好搞科研，为啥跑来接我们的游艇单子？
老大爷请我们坐进会议室里，有苦逼的大学生给我们倒上茶，关门之后老大爷才大倒苦水：“你以为我愿意让这些专业的舰艇水动力专家去给你们打零工？挣得钱都是公家的又进不了自己口袋！”
对啊，为什么呢？
老大爷娓娓道来，我们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石油工业大学并不能设计整条船，他们擅长的是船体设计，主要是舰船受力船体结构方面，就是如何设计一条船的外形和龙骨以及内部承力结构。
核心则是水动力学，国内仅有四家水动力学实验室，其中之一就在我们隔壁。
原本这里的舰艇设计专业主要工作就是研究更好的船体结构理论和水动力学理论。顺带参与国家重点舰艇的设计，比如掺和进某个战舰的船型设计里面去。
过去几十年都是这样，既培养舰艇设计人才，又研究舰艇设计理论，还参与各种重要舰艇的设计。纯粹靠拨款安心做学术的一个院系，老大爷的日子过的很舒坦。。。
可怜的系主任老大爷拍着大腿哀叹：“前几年那个要命的大学排名就够呛了，非要我们出论文，没论文就给我们降低评价！”
我们点着头，感觉听到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老大爷眼睛一瞪：“出个锤子论文！这里研究的都是国之重器！那么多论文，哪一个我敢发出去让别人看？哪一个发出去都是泄密！”
我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很多大学都把论文数量作为一个很重要的指标，但是很多理工类大学的论文都不能随便发表，发出去很多时候几乎等同于泄密！
所以很多大学才会发出数不清的垃圾论文被人耻笑。并非那些大学没有真材实料，而是真材实料得保密，只能拿着垃圾论文混个指标！
老大爷也笑了，笑得挺悲凉：“我是系主任，我的责任就是让底下的专家教授安心做科研，这些行政上的事情我来扛。所以我拉下老脸弄了上百篇垃圾论文发出去凑数，我本以为就可以了。”
听这语气，看来事情还没完。。。
我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又怎么了？”
老大爷喝口茶缓缓，才继续诉苦：“万万没想到啊，上头的鬼主意一个接一个，又弄了个产学一体化。我都六十二了，要我的老命呢这不是？”
产学一体化是前几年搞教育产业化的附带产品，柳教授写的书就算是产学一体化的一个积极案例，这个我懂。
说白了就是让大学能挣到钱，投入少挣钱多就算成功。
老大爷都快哭出来了：“学校把产学一体化的指标压下来，领导们交代一句就算完事了，我上哪给它一体化去？”
这下我们都懂了，这种专业化程度特别高而且一般人还用不到的设计单位，根本就没有所谓“产学一体化”的条件！
商用舰艇的船型设计都是成熟的，用不着这种设计院校插手，他们是专做理论研究的，顶多帮忙设计一下军舰啥的。。。
这里研究出来的理论都是国家的，不允许私下卖出去；帮忙设计军舰也是免费的，因为这里是靠拨款养活的国有单位，没有收钱的理由。
我们对视一眼，都明白了。。。
老大爷依旧在喋喋不休地吐槽，主要讲述了他是如何在夹缝里求生存，如何满足上级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同时又不损害院系的学术能力，以及老大爷内心有多苦。。。
重点还是老大爷心里有多苦，真的很心酸，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学排名论文数量和各种各样的见鬼的要求让老大爷都快疯了。。。
陈雪雯试图转移话题：“所以我问你能不能给我设计一条船的时候，你们就答应了？”
老大爷连连点头：“是啊。给你设计条船，不管挣多钱，都算是个产学一体化的成绩，好歹能糊弄一下上面的领导不是？”
竟然是这个诡异的理由！
堂堂大国重器，一流的国有科研单位，居然为了完成任务被迫低三下四地接五百万的小订单，真可怜。。。
老大爷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这样说话感觉好像他们是为了应付差事才随便设计一条船糊弄我们的。。。
他立刻补救道：“不过你们放心，万吨大舰我们一个院系设计不出来，小小的游艇我们还是设计过的，很简单。”
我真心不知道为啥，187章修改五次都不通过，我干脆跳过187 不写了，直接发188章。
我感觉吧，小说这玩意，我又不是伟大的作家，我能写的无非就是食色性也，你娘的连个接吻都不准写，我玩毛线啊！
有本事上街把低胸装禁了去，沙壁的净网，咋不净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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