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折的一众好友大多没有成亲,只有寥寥几个娶了妻,女眷这里便显得空落了几分。
生辰宴邀的都是亲近之人,相当于家宴了,是以倒也没那么重规矩,不显约束。
郁兰陵身为主人家,面对继子友人之妻,姿态大方,谈笑自若,且进退有度,不多时,便融入了这个小圈子。
那边薛纶端起茶杯调侃道:“伯晏,今日你可是逃过了一劫,平素少饮酒不说,好难等到一个能灌醉你的日子,却只能饮茶”。
说完他又一副故作大方的模样,“不过,因着你事出有因,我也就不同你计较了”。
谢元折还没开口,王致就接上了话,“你不同他计较,我可是要计较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待到那时候,我可不会轻轻放过”。
谢元折看着两个好友一唱一和,有些头疼,往年他的生辰,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最后他必然是醉着回来的,“行了,金翎茶都堵不住你们俩的嘴吗”?
“价值万金的金翎茶自然是堵的住的”,薛纶说完陶醉的啜了一口茶水,满腹牢骚压下。
不怪乎薛纶这种反应,实在是这茶得来不易,珍贵非常,晏国不适合这种娇贵异常的茶树生长,金翎茶树只在祈国一小片气候适宜的地方生长,数量极为稀少。
他们喝的这些,还是祈国上贡给晏国后,盛安帝赐下的。
王致觉得光是用饭没多大意思,提议道:“不如行个令如何”?
江让抚掌同意,“光是行令无酒亦是憾事,只今日算是没法子了,然惩罚是必不可少的,就以输者饮尽完一盏金翎茶为罚,可同意”?
能同谢元折交互往来的,都是学识通达之辈,自然不会怵了去。
薛纶插了一句,“今日伯晏过生,自然得以他为主,第一轮的令官就交给他好了”。
众人同意。
谢元折闻言坐起,笑的一派风光霁月,“敢不从尔”。
“如今春色正好,芳菲深深,不如就以春花为题,不限格律,可取前人之作,也可即兴发挥,我先来一句:天涯满目丹青障,春日春花两摇漾”。
春有了,花有了,景对了,意合了,算是开了个好头。
薛纶抢着道:“该我了该我了,红红与白白,尽是春花颜色”。
江让听完,直接毫不留情面的嗤笑一声,“你这是个打油诗吧”!
薛纶顿时就跟他辨上了,“什么打油诗,我这是返璞归真懂不懂,红白相间,不就是春花颜色吗”?
江让……他还真是没法反驳,别说这诗如何通俗易懂,可它确实是符合规则的。
薛纶看他偃旗息鼓了,却不想轻易放过他,鼓着腮道:“伯晏你看子鱼,不该他开口的时候开口,已经破坏规则了,合该罚他喝一杯茶水的”。
谢元折乐的在一旁看江让吃瘪,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此”。
“子鱼,这杯茶水你喝了吧”!
江让看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薛纶,以及含笑盯着他的谢元折,再看一众好友等着看笑话的眼神,只能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薛纶这才放过了他,“哼,小爷的毛病可不是好挑的”。
江让无语望天,不跟这小霸王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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