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不是颇讲究宗族的力量么,只有自己好了,年府才能更好,莫不是自己想岔了。
秋月一边想着,嘴里也答道:“嗯,额娘都是为着女儿着想的,女儿又岂会不知,那方子我每天都在用。”
“这就好,坚持下来,还是会有效果的。”
“唔,女儿知道。”
接下来,两人便歇了话,细细用了吃食。
一顿饭下来,秋月勉力压住了心思,神色坦然了下来,同年夫人寒暄着。
听年夫人问道:“月儿,府里的那几个人,额娘听说你从未主动找过他们。以后你若有什么事情,尽管使人传递给他们,打发了人给府里送来。”
此刻,秋月真的有些草木皆兵了。
年夫人在这个节骨眼,说起年府在府里的暗桩,有什么深意。
“女儿在府里颇得爷的宠爱,并没什么事情要递给额娘。而且,爷待女儿甚好,所以女儿才有机会经常见到额娘。这次女儿能够出府,也是爷主动提起的。”秋月打着太极。
“真是我的傻孩子。”年夫人慈爱的看着她,与从前并无不同,难道真的是她想岔了?
“月儿,这后院的斗争,丝毫不亚于战场。萱儿怎么没的,想必你也清楚,你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还没有觉悟吗?额娘放那几个人进府,不就是想着,让你在府里多几个帮手。谁知道,你竟傻傻的不用。”年夫人颇有些很铁不成钢道,“若他日你再生了皇子,又被府里其他女儿害了呢?你这也是做额娘的人了,也要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啊!额娘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你这样,让额娘怎么放心去。”
年夫人现在也五十几,快六十岁了,一时间,秋月不免有些伤感。若年夫人真的去了,那她在这个世上还能依靠谁。
秋月的脑海中闪过胤禛的脸,但随即便滑了过去。他的心太大,他的性子他过谨慎,他永远有这么多的理由,自己永远也不会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额娘,您现在看着才不过四十出头,可年轻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月儿不许您这么说。”
年夫人叹道:“你有这份心,额娘就知足了。你一个人住在王府,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好生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只管让那几个人传信儿过来。”
“女儿知道。”
年夫人复又小心的嘱咐了她几句,这时,初蕊在外间禀话道:“主子,夫人,爷来了。”
听后,年夫人有些怔住了,看向同样面露惊疑之色的秋月,看来坊间的传闻是真的了,月儿她真的很得雍亲王的宠爱。
旋即,秋月便应了话,忙和年夫人下了炕榻,迎着胤禛进了屋。
待胤禛在炕榻上坐定,忙蹲安行礼道:“奴婢请王爷大安。”胤禛颔首应了。
秋月不愿她的额娘在胤禛面前自称奴婢,待年夫人同胤禛官话了几句,便称年夫人还有其他事儿,要先离开。
胤禛自是允了。
待年夫人出了内室,秋月对胤禛称要送送额娘,便也出了内室。
一路送年夫人出了厢房,年夫人嘱咐道:“月儿,这番看来,王爷还是很看重你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切不可按着自己的小性子来,知道了吗?”
见秋月应了,复又简短的嘱咐了几句。
秋月送年夫人走了一段路,“原想着同额娘多讲些体积话,哪知道爷突然来了。”
年夫人道:“无妨,以后额娘在去王府看你便可。好了,王爷还在等你,额娘就不要你送了,回去吧,好生伺候王爷。”
“女儿知道,那女儿先回去了,额娘您自个在路上也小心点。”
“知道了,去吧”
秋月扶着初蕊转身离开,沿着原路返回。
胤禛此刻的出现,她心中着实高兴。她今天的发现是在是太让她震惊了,若不是在王府遇着这么些事,她几乎就不能同年夫人正常的讲话了。
而他却在这个时候来了,秋月从来没有像那一刻希望见到他,她几乎是有些感激他了。
秋月回到厢房,锦心掀起帘子,伺候秋月进了内室。
内室只有因胤禛一人,他坐在秋月方才的位置,喝着茶水。
听到秋月进来的脚步声,抬首道:“你额娘走了。”
“唔,”秋月此刻不想在谈论年府的人,岔了话题道:“爷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可用了午膳。”
“没有,下了朝就直接过来了。”胤禛放下茶盏道。
“那妾身去安排膳食,爷请略略坐坐。”说着,便出了内室,吩咐人去备膳。
待她再次进屋,胤禛已放下了茶盏,躺在炕榻上,面容有些疲倦。
秋月看得一阵心疼,他这几日都没有宿在她的屋子,都是在书房睡。别人不知,她却是知道,定是公务太多,需要彻夜看折子。
未免打搅她休息,他索性在书房宿着,用宵夜什么的也方便,而她却什么都帮不上他。
想到这里,秋月轻轻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定。
双手抚上他的额际,或重或轻的揉捏着。
寂静的内室禅香袅袅,让人不禁放松了精神,有些倦倦欲睡。
胤禛阖着双目,想着这几日的工作,南边又有了灾情,他为着这事实在是抄了不少心。更让他恼怒的是,百姓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朝中居然还有这么多贪官。平时贪墨也就罢了,可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竟然私吞赈灾的银粮,这实在是让他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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