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阵，留下这种药物，李茂农就回去了。
秦慕容赶忙把小兰找了过来，抓来一只倒霉的猪实验了一下这个药效。
关键是要看药物会不会对肌理造成影响，以至于影响整个手术过程。
而结果却是让秦慕容有些惊愕的。
这玩意竟然真的好似毫无影响！
小兰已经激动的不得了了，说只要有这东西，怕是会改变整个医疗的格局！
但秦慕容却还是不放心，又找来一头猪，在它身上不停涂抹这种药剂，十天之后，这头猪尿血了！
“该死！”
秦慕容骂了一声，说道：“果然还是会对肾脏造成伤害，连猪都被伤到了，人怕是早就死了！”
对于药物的抵抗能力，人是没有办法跟动物媲美的，万幸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体质都要强悍的多，所以只要把用量调整到一个极为精确的程度，一方面达到麻醉效果，另一方面可以对肾脏的负担小一些，起码是那种可以自行恢复的程度。
为了这个，秦慕容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家畜，弄得外面又传来好多风言风语，说什么秦慕容疯掉了，整天琢磨着祸害猪狗！
秦慕容感觉好像哪里都一样，平民杀人可同情，富贵放个屁都是死罪。
但转念一想，自己平日里做的坏事好像也确实是多了一点。
为富不仁，真正的仁义，又何来富贵？
他自觉跟善良不太搭边，所以对外界的风评也是无能为力。
反正……过不了几天，又会有一个新的消息出现，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总之，日子变得太平起来。
而太平，其实并非好事。
太平会让人变得松懈！
秦慕容也松懈了，直到三个黑衣人突然趁着夜色潜进来，悄无声息的伤了十几名暗桩，一路将匕首差点刺进秦慕容的心脏里！
要不是正巧赶上风小小突发奇想的半夜过来督促秦慕容练功，关键时刻替秦慕容挡了这一下，秦慕容就已经死了。
三名刺客，一击未中，便远遁千里，再想寻找踪迹已然是不可能。
秦慕容头顶冷汗是一阵阵的往外冒，心里面更是懊悔的不行。
赶忙将风小小扶起来，搂在怀里。
“你怎么样了？”
秦慕容的声音透着颤抖。
风小小脸色苍白，苦笑一声说道：“这帮家伙，看来不管是杀你还是杀我，总之杀了一个就可以了，真是一点追求都没有，给刺客丢脸。”
“这时候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风小小伸出手来，在秦慕容的脸上摸了一把，淡淡说道：“我一直不敢留在你身边，就是害怕组织里面哪天会收到杀你的命令，而我将会是第一执行人，到时候怎么选择？真是太难太难了，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杀了你，然后跟你一起死了，这样就干干净净，一了百了，也不用欠别人什么了。”
秦慕容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对不对，你那样做的话，岂不是欠我一条命？你都把我杀了，还说不欠我的？”
“我把自己的命都给你了，怎么能算得上是欠？”
“不对不对，命不能这么算，你想死但我不想死，不想死的命总是要值钱一些的，结果你把我给杀掉了，就是你欠了一条命，你自裁来还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马上活过来，所以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笔公平的买卖，但其实一点都不公平！能换取死的肯定只有生，而不能用死来换死。”
“你……”
风小小差点立即被他给气死，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在这算小账？”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这账目上还是清清楚楚的比较好。”
“好吧……”
风小小苦笑一声说道：“那之前我来刺杀你，结果现在又替你死了，这样就算是公平了吧？”
“那也不公平。”
“你太过分了。”
“都说了，能换死的，只有生，能换生的，也只有生。死？毫无价值！什么都换不了的，所以你要是真想还我，那就别死。”
风小小愣了好一阵，突然笑了起来。
她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如同生意一样，你欠我，我欠你，欠着欠着，这笔账就渐渐算不清了。
秦慕容也笑了起来，然后搂着她，轻轻地摇晃着，说道：“别睡着了，再挺一挺……不要哭，不要哭，熬过这段是坦途，开好车，住别墅，一生只走繁华路……”
说着说着，秦慕容轻轻唱了起来，声音温柔。
风小小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问道：“奇怪的歌，奇怪的词，韵律却很好。你编的？”
秦慕容笑道：“我娘给我唱的。”
“你还有娘？”
“咳咳……”秦慕容差点呛到，苦笑道：“谁没有娘啊？又不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不过在我四岁的时候，她就死了，我记忆中唯一留下的就是这首童谣……太遥远了，几十年，半个世纪了，本以为会忘记的，却记得清楚。”
风小小眨了眨眼睛，然后用力往秦慕容的怀里又靠了靠，虚弱的说道：“其实有过，不如从来都没有。”
秦慕容苦笑道：“这种事你跟我骄傲个什么？”
他双手死命按着风小小的伤口，心口处，伤了动脉，伤了隔膜。
即便是用力按着，手掌心依然有血液喷薄而出的冲力，带来一阵阵的火热，让秦慕容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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