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哼了一声。
谁要走,谁要你护!他要敢伤你,我跟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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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梁毓的病又重了几分;顾云谦自然是不肯走的;而赵承熹自那日以后,再也没有登过梁府的门。
梁毓虽明知这次是狠狠地怫了赵承熹的面子,却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知道福满每日都会有消息传入宫中,只是他没想好到底要写个请罪的公文折子,还是写个私信解释。又因为病中精力不济,连久坐都会头昏目眩,这事就这么一天天拖了下来。
他偶尔回想此事,心中也一点点变灰。如果说去年为了府邸的事情,赵承熹眼中的杀机还让梁毓犹疑,那日赵承熹眼中的杀意,他则看得明明白白。
他不知道,自己倾尽一生心力教授的学生,为何会变得如此暴戾。他知道赵承熹就是匹暴烈野马,而自己如今正充当着那套住他的笼头。
他担心若是将来有一日,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约束不住他,他会走向怎样狂暴的命途。这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无疑是极度危险和贻害无穷的——苍生和天下,握在他的手中啊!
他感慨,也许从“欢霄台之变”起,他就再也不了解赵承熹了。那个懒散又洒脱,只顾斗鸡走马的闲散王爷,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臆想出来,残留心底的一点念想罢了。
他挑唇苦笑,却觉得心像裂开一般,痛得他在暗夜里蜷起了身子,浑身发冷,再柔软的锦被也不能带给他丝毫暖意。
因着这样的忧虑,梁毓心情抑郁,这场病一直绵延到临近九月十五,还没好利索。而许知义参加的武举科考就要举行了。
好在他总算养出了点精神,于是白日里趁着精神好时,梁毓就唤许知义进书房里,跟他讲解兵法布阵之道。
他并非只简单的教许知义兵马列队,而是详细分析各种队形的优劣和应用方式,最后对他道:“战场瞬息万变,因此法无定形,因战而生,因战而变。这些阵法你要熟记在胸,但当你记熟之后,要把它忘掉。真正的阵法,会在战场上自我产生。”
秦盛正好来府上寻梁毓,在书房外听到了这段话,不禁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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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熹:呜呜,先生抛弃我了,委屈~~~~
顾云谦:呜呜,归远舍命护我,感动~~~~
许知义:嘿,你们神仙打架,伤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福全:你个木头,大人的世界你不懂,别瞎掺和!
秦盛:唉,这样的木头,我收进军营也只能当拴马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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