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紫云拓叹道，“我承认最近手头上是有点紧，那你给开个价吧。”
“为了能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我也不趁人之危，给你们个公允价，三千万，是到手价。”
紫云拓摇头，道：“不卖。”
“一口价五千万，但是程序由我处置，是不是再卖给别人我说了算。当然，如果卖给第三个人，我会给你们分成。”
紫云拓还是摇头，道：“说实话，我们做趟买卖收益都不止这个数。你也知道，海马死了之后，我们想重新找家可靠的中间商，这才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对啊，”鹩哥补充道，“你知道铁甲为什么没跟你合作下去吗？是因为你地处偏远，出货比较慢，我们来回奔波也不容易。”
“那是当年，现在我的贸易网络已经很齐全了。”
“所以我们才来找你，但你也得给我们点诚意啊。”
“这个，我也有风险，五千万是我能给的最高价啦。”
这时，灰鹰的信息传来：“船长，托消灭狂鲨的福，咱们现在名气大得很，我跟燃料公司打过招呼，他们给我们赊账加注奇异子了……”
紫云拓把消息给鹩哥看，鹩哥大笑道：“不枉我多年调教，灰鹰很会办事！”
紫云拓把手一摊，道：“瞧，我们现在不缺钱了。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再联络吧。”
墨鱼忙起身阻拦道：“别，别，让我再想想，超过五千万，我的确很为难，能不能再让让？咱就授权独家使用怎么样？程序的处置权依旧归你们。”
“抱歉，我现在不想卖这个程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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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鱼急得抓耳挠腮，正这时，鹩哥的位子后面站起来一人，转到三人面前，道：“相逢不如偶遇，这个程序，我买了。”
鹩哥一翻眼皮，不悦地说：“阁下是何人，为什么偷听我们谈话？”
墨鱼却站起身，笑道：“大家别恼，这位也是我的客户，卡米拉先生。哎哟，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
“嗨，这不是来找您吗？”
“那你不联络我？”
“您不是把通讯关闭了吗？还好我朋友多，才找到这。”
紫云拓一笑，道：“既然你们有事，我们就告辞了。”
卡米拉笑道：“别急啊，我这有笔生意正要找合适的人帮忙，回头墨鱼先生再联系你们，来来回回很麻烦。你们先听我说两句，再走也不迟。”
这时巴蛇来电，道：“咱们现在的名声好到我都不敢相信，我和牧师打包订购了所有需要的货物，对方给我们打七折，总价只要两千万，但是不能赊账。你们今天能把钱凑够吗？”
紫云拓道：“我正在谈生意，稍后回复你。”
墨鱼向鹩哥问明情况，笑道：“这点事，简单。”
墨鱼拨打了几个电话，很快联系上卖货给巴蛇的商家。不多时，巴蛇又来电，道：“账已结清，货我们先运走，你们慢慢谈。”
鹩哥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再说，这笔账要怎么算呀？”
墨鱼道：“没关系，今天谈拢了，咱们把这笔账结清。谈不拢，算以后合作的定金。我慢慢扣，不要利息。恕我直言，你们刚才在我面前说赊账五千万，我没好意思说破——你们这个利息恐怕不少吧。”
墨鱼是地头蛇，紫云拓见瞒不过，笑道：“何止是不少，简直高得让人吐血，大概二十个小时百分之一。我不想借高利贷，才想做成这笔买卖，但你开价低，我宁可不做。一个月内我还这笔钱是小意思。”
“还钱没问题，耽误功夫啊。做这一行就图个逍遥自在，背着债务满处跑不合适。来，咱们再合计合计。”
卡米拉插话道：“请不要责备我刚才偷听，咱们这个行当，多一份消息就多一份保障。我听说是你们消灭了狂鲨，莫非你们就是紫云号的船员？”
“是的，我是船长紫云拓。”
卡米拉起身向紫云拓深深鞠躬，道：“在与嗜血海盗的竞争中，没有人做得比您更漂亮，我必须表达我的敬意。”
“不敢当，这么说，您是同行喽？”
“我是‘金幽灵’号船长，算是您微不足道的同行。我似乎记得铁甲是你们的船长，请问——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向前辈致意，如果不方便，您可以不用回答。”
“哦，没什么，铁甲因病离世啦。我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临终前把船长的位子交给了我。”
“十分遗憾！”卡米拉又微微鞠躬。
鹩哥问道：“你拦下我们，有什么建议？”
卡米拉瞥了瞥周围，压低声音道：“我近来打听到一单生意，但是目的地的亚空间封锁对我来讲是个难题。这单生意在时间上卡得很紧，我才着急找墨鱼先生帮忙，正好遇到你们。现在看来，你们手上恰好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想买这个程序。”
“好啊，你开价多少？”
“您瞧，问题就在这。我们的伙伴比较少，飞船也小，做得都是小买卖，没有那么多钱，连五千万也出不起。”
“这不是白说了吗？”
“不，我是这么想，能否咱们一起把我这单生意做了，我相信利润足以抵扣程序的费用，您看行不行？”
“这个很抱歉，”紫云拓惋惜地道，“我们从不与别人合作。”
卡米拉遭到拒绝，难过地低下了头，为错失与大海盗合作的良机而十分沮丧。
墨鱼道：“卡米拉先生，恕我直言，您以前的生意也不过在千万上下，从哪儿找的做大生意的机会？不会是有人骗您吧？”
卡米拉犹豫片刻，道：“看在我们长久合作的份上，我告诉您一点信息，但不能对别人说起。您听说过最近夏洛蒂三姐妹星上的疫情吗？”
“有报道，听说疫情愈演愈烈，周围的航道都封锁了。”
“是的，我只能告诉您，生意是跟药品有关的，去晚了，药品就被使用了。”
墨鱼想了想，眼睛登时一亮，道：“莫非是那批微纳免疫机器人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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