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里还有些怨、责怪...
责怪她居然真的让她服下断情散...她知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对于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融入骨血的牵绊,是混为一体的不舍...
她怎么敢让自己忘了她!!她好大的胆子!!
难道她不知道,就算真的是忘了她,自己也会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吗?
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愈是寻不到她,那股怨恨便夹杂着疯狂的思念变得愈重!!
三个月后,暗卫才传信进来,说是找到了她。
在封国...
她居然跑到拓跋文的地盘上去了,怪不得寻这么久...
他拿着密信的手都在发抖,恨不得下一刻就飞去她身边!恨不得下一刻就把那个女人剥皮抽筋、吃干抹净,这样才永远不会担心她消失了!!
疯狂吧!执拗吧!!在他心里开出了一朵带着荆棘的花...
封国建都,他本可以不用亲自去,但他执意要前往,别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向世人彰显一国之君的风采,只要他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
罗重、疏竹、毕良、司深,他一个都没有带,带了也只是会阻拦他和她相见的绊脚石。
他从暗卫里选了两个人,一个叫桃士,一个叫灵溪,做他贴身的侍卫。
迫不及待的出了宫,一路上,每当想起马上要见到他,他的心便止不住的颤抖。
暗卫说,她住在一个叫安宁村的地方,很安静的一个小村,离都城不远,拓跋文有时候会带着小福和元儿去见她!
这些还好,暗卫还说....
她身边有个男人...
似乎对她颇多照拂...
男人?
颇多照拂?
他听见这个消息的一刹那,便起了重重的杀戮之心,紧接着,那朵带着荆棘的花开得更加肆意,叫嚣着,扎的他心脏生疼!
她怎么敢让自己的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
如果,如果自己不想起这一切,她是不是在经历过长长的悲痛过后,收拾好破碎的心情后,也会和别的男人成亲?生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便觉得自己整个心都在颤抖!!嫉妒让他近乎丧失理智,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见她第一眼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是金乡情怯,还是他太了解自己的性子,担心自己会做出不可控的事情,总之,第一眼时,他并没有和她直接相见。
他坐在马车里,从她面前路过,她坐在店铺门口,还是那副清淡的样子,面容沉静,打量着路上的一切。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抑制不住的发抖,他甚至想现在就冲上去,狠狠地抱住她!!责问她!!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马车里尽力的控制着自己。
忽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五更,快进来尝尝小毛子刚买回来的热年糕!”她应声入门,再从帘子缝隙看去,已没了人影。
谁在唤他?那个男人吗?
夜晚的时候,他立在窗前,耳边一遍遍回应着她的声音,桃士进来,看他苍白的脸庞有些奇怪,却不敢出声询问什么。
他排了暗卫去打听,知道她白日在店铺帮那男人收账,晚上再和那男人一起回村子。
镇上颇有些他们二人的闲言闲语...
他听见,只是冷笑...笑着笑着,指甲便刺破了掌心..
那朵带着荆棘的花爬满了心脏...
他先去见了拓跋文,装作一副仍忘掉五更的样子。和拓跋文谈话的时候,那两个小毛头跑了进来。他忽然想起,昏迷的时候五更曾在他耳边说的话。
原来,拓跋元并非是她和拓跋文所生。
这个秘密,她竟瞒着他这么久...
拓跋文并没察觉出他的异样,只是留他在宫里住着。没人知道,一到深夜,他便会偷溜出宫,躲在她每晚必经的路上。
看着她和那男人并肩齐驱,他恨的要死,可是当那晚看见她有难的时候,他还是出现了。
他坐在马车里,桃士和灵溪两个人便能处理外面的状况,那个男人过来道谢的时候,他只斜眼睨了那男人一眼,那个男人便吓得一哆嗦。
哼,一个卖米的大老粗...她怎么也能看的上眼?
他回到宫里,拿着镜子细细端详,在确定自己的确比那大老粗好看不止十倍后,心里才略微放下点。
可随即,又觉得自己可笑。
原来,不论什么时候,在她面前,自己都是这样患得患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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