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不是穿越到哪、穿越成谁,重要的是你从哪年穿越来?记住,3700331,3700331,3700331……
将醒未醒的一瞬,章教齐同学很用心地——没记住!
对于梦境里指令般的声音,青春叛逆的他有着一种天生的反感:
你说重要就重要,我才103斤好吧——有那么重吗,要减肥吗?
你说记住就记住,我有那么好的饭量吗——吃饱撑着了。
和梦里的声音好一阵较劲后,章教齐总算是睁开了眼。
眼珠一转,他首先看到的是灰色的天花板。再一转,灰色的四壁,灰色的桌椅,还有自己一身的灰色睡衣。
望着这灰灰一片,章教齐同学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迷糊了:
什么情况?难道是愚人节的惊喜?
今天是4月1号没错,但问题是,谁那么一大早地就来给自己过节了?
是自己亲爱的爸爸妈妈吗?哦不对,自己是个孤儿,没爹没娘。
是那几个狐朋狗友吗?就算是,可他们什么时候改行做装修了,还尽刷灰漆?
是那个她吗?难道真的是她?
……
“别神经了,是穿越!”
脑中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大喊一声,章教齐的嘴巴也莫名其妙地跟着重复了一遍。顺带着,他也从最深情的相思少年郎变成了最普通的穿越人。
毕竟,单相思在哪个年代都很深情,穿越在二十一世纪更一点都不稀奇。
章教齐确切地知道,自己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早期的2020年。但环顾所处的灰色房间,他却看不出自己穿越到了哪个年代。
回想梦中的声音,十分不服的他只想顶一句:从哪年穿越来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穿到了哪年?
顶嘴完毕,不服气的章教齐从灰色小床上爬了起来。头一低,看到脚底的灰脱鞋、灰地板,他服了:
瞧这一屋子的灰,多纯粹!干嘛不再给我来个灰指甲、灰皮癣,让我直接穿越成灰姑娘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长灰皮癣的那个是灰姑娘吗?就算是,怕也是卖膏药的灰姑娘吧……
噗!一个没忍住,天性乐观的章教齐笑出了声。与此同时,他也不再打算跟一颜色较劲了。
灰就灰吧,就当是入乡随俗,穿越随灰好了!
套上灰脱鞋,章教齐起身离开了灰色小床。眼珠一咕噜,要找的第一样东西自然是手机。
毕竟起床三件事:蹲蹲坑、刷刷圈、追追最爱看的侦探剧,哪样也离不开手机啊。
目光由高到低,从左至右,章教齐没放过屋内的任何一个角落。结果,别说手机,连个带屏幕的都没看到——手机、电脑、电视,一概都没有。
不甘心地再找一次,章教齐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最终,灰屋寻他千百遍,结果还——
真就有了发现!
见只见,床头枕坑旁,被窝夹缝中,一个圆润的小肚腩羞涩地露了一角。
也罢!看不到朋友圈,先看看多功能电子闹钟上的时间早晚、气温高低,也算是对大好晨光的无尽感恩。
扒开枕头,拿起闹钟,章教齐终于见到了一个带屏幕的东西。但让他目光发直的是,前面三根针,后面三个钮——上弦式机械闹钟是也!
这时,不早不晚,一根短针走到了7,两根长针走到了12。
震耳欲聋的嗡嗡声瞬间响起,打碎了章教齐的所有美好幻想,也让他发出了灵魂之问:我穿越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时代啊?
按掉闹钟,跌坐床沿,一秒的沮丧后,章教齐用嘿嘿一笑诠释了什么叫天性乐观:
看这满屋灰灰的非电子化产品,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上个世纪,或上上个世纪吧?
什么都别提了,从电视到洗衣机,从笔记本电脑到手机,自己就一样样地发明,分分钟便能走上发家致富、引领全球的人生巅峰!
对了,爱因小坦现在出世了吗?要不要自己受个累,把宽窄相对论也给人民群众提前普及一下……
想想曾经的一个成绩中不溜、粉刺争上游的高二学生,眼瞅着就要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发明家、大科学家,章教齐也是越想嘴越宽,后槽牙都笑弯了。
“做梦!”脑中不男不女的声音再次蹦出,仿佛晴天一个霹雳,把笑弯的后槽牙又给劈直了。
自然,章教齐也跟着又重复了一遍:“做梦!”
若说前一次的重复,还只是不以为意。那么这一次的重复,章教齐已是纳闷万分了:
谁在我的脑子里瞎咋呼?我的嘴巴又为什么要跟着重复?难道我变成鹦鹉了?
但这怎么可以、怎么能够、怎么得了啊?
别人穿越后,无不是牛皮哄哄的系统,神乎其神的金手指。而我章教齐呢?系统不上头——上嘴;金不镀指——镀牙。
好好一个有德道、有情操的高二青年,愣是被变成了一只没品位、没节操的鹦鹉,我冤不冤啊?我还活不活了……
“你鹦鹉,都几点了,还在屋里磨蹭什么,还不滚去拿报纸?”
就在章教齐为自己的鹦鹉神技痛不欲生时,又一声霹雳响起。
只不过这次的霹雳不是来自脑内,而是屋外;不是不男不女的太监声,而是辣椒吃多了的女高音。
听到这大喇叭式的催促,章教齐彻底出离了愤怒。倒不是这催促不够客气、不够尊重,而是‘你鹦鹉’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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