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还能找到案发现场吗?还来得及阻拦吗?
突然,一片黑暗中,李赢武看到前方不远处似有两束微光。想到此刻决不可能有人在林子里烛光晚餐,李神探再无疑惑,向着微光全力冲刺。
三十米、二十五米——已可以分辨出,两束微光其实是两个火把。
二十米、十五米——可以看见,一个火把上方斜过一根绳子,另一个火把旁边躺着一个圆形物体。
十三米、九米——可以清楚看到,火把上方的绳子一端固定在地面上,一端跨过树梢后,吊着一个环形的柴火圈。
柴火圈的下方,正是另一个火把和圆形物体。可以想象,一旦绳子被烧断,柴火圈必然坠落,必然被另一个火把点燃,也必然将圆形物体烧成焦圈。
七米——圆形物体不是别人,正是动弹不得的莫老师。
五米——绳子被烧得‘丝丝’作响,只剩最后一股线。
四米——挽救绳子已无可能,柴火圈即将坠落。
三米——李赢武腾身而起,右腿横扫,全力踹出。
‘砰!’
圆形的莫老师被踹出了一米,李飞人也就势滚出了三尺。
‘轰!’
柴火圈轰然落地,被火把瞬时引燃,火光冲天而起。
‘阿嚏!阿嚏……’
不知是跑得气喘,还是被烟子呛地,李神探一连打了数个喷嚏,也一连暗呼了数个‘好险’:
好险,自己在最后时刻,猜出了被害人,想明白了原委;
好险,再晚半秒,莫老师就将被套在柴火圈中,烧成甜甜圈;
好险,自己穿梭七天断次腰,总算是不辱使命,逆转了死亡……
冲天的火光中,丁一和樊璐瑶后发先至地赶到了。柳书、代甲谷、郑灭电也陆续赶到了,最后是气喘吁吁的李林丹丹和胖子。
八人聚首。看到老师手脚抱圆、一动不动,他们无不开动了脑筋:
李赢武:穿梭前就知道受害人是被下了药。可究竟是什么药呢,如何才能救醒老师呢?
李林丹丹、代甲谷:老师的瑜伽练得真好!
郑灭电、丁一:两个流氓往哪逃了?两个流氓对老师究竟做了什么?
柳书、宋祥朴:不愧是烧烤界的流氓,作案都不忘本职工作。瞧把老师摆得多圆,瞧那柴火堆烧得多旺。
繁璐瑶:鼻尖一动,眉心一展,让我来!
见只见,她打开永不离身的淑女包,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陶瓷瓶。
拧开瓶盖,将瓶口置于老师的鼻孔下方。数秒后,奇迹般地,老师悠悠转醒。
见到如此神乎其技的一幕,所有人都服了:繁美女,你的包里可真是应有尽有啊!不仅有梳子,还有香皂;不仅有暖杯杯,还有解药。如此神奇的一个包,敢问你——
背着就不累吗?
与其他人目光中的佩服惊叹不同,李神探的目光单纯得多——直了。
倒不是他也变成了代甲谷的鸡贼眼,而是他已完全无法理解繁璐瑶的行为。随着脑中一片浆糊,所有一切也再次被推翻:
繁璐瑶,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你与凶手无关,你怎么可能知道老师中的是什么毒,又怎么可能有解药?
如果你与凶手有关,你这样堂而皇之地拿出解药,不就等于直接暴露了你自己吗?
繁璐瑶,你究竟是城府深到了用天真无邪来掩盖心狠手辣?还是真的智商低,做事不过脑?
如果你是幕后真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又究竟还做了什么……
就在李赢武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莫老师已在同学们的七嘴八舌中,知道了李赢武的英雄事迹。
想到这个平日里最不起眼的学生,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自己的命,莫老师的目光中充满了无比的意外、无限的惊奇,更有无尽的感激。
李赢武正想说句不用谢,但突然,他的腰部传来一股剧痛。
痛,好痛,怎么这么痛?难道又要来一次了,又要断腰了?
那还有假的嗦!冥冥中,老丙的声音隐隐飘来。
李赢武正想开口回骂,却在意识抽离前的最后一瞬,看到繁璐瑶笑了。
她为何而笑?如果她是幕后真凶,计划失败她难道不该哭吗?
如果她全然无辜,如此可怕的场面,她难道不该害怕吗?
她又在对谁笑呢——同学、莫老师、丁一、自己?
……
啪嗒一声,灰茫散去。
老丙关上了公文箱,李赢武也回到了愚人节。
2720 年 4 月 1 日愚人节第二遍
还是那个清晨,还是那片小树林,还是那个老丙,唯独没了那个焦黑的甜甜圈。
“第一次出差,就成功逆转了死亡。小鹦鹉,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你才鹦鹉,你全家都鹦鹉;你管这叫出差,我还管这叫捉妖呢,腰怪的腰;
你以为我在乎你失不失望,你少在那老孔雀了,当你是繁璐瑶啊……
心中怒骂了无数句后,李赢武的腰总算是不那么疼了,一口气也总算是喘匀了。
不疼不喘后,该做什么呢?
当然是在那灰灰的光线里,循着那最火热的感觉,无比渴望地再做一次神探!
见只见,李神探一边踱步,一边断然而道:“那两个流氓决不是真凶!”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老丙一边剔着牙齿,一边全无所谓地道:“在树林的另一侧,已发现了那两个流氓的尸体。
两人死的地方,钞票散落了一地。价值超过八万的‘翔卡泥’钱包,也被撒成了两半。估计是分赃不均,互殴双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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