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风换上一身大红色的喜袍推门而入:“还未好吗?”
喜婆看纪轻风的样子,打趣道:“这小子着急了。”
纪夫人看着自己儿子,怎么就那么不可争气呢?
“猴急什么?我们又不会把你媳妇吃了。”
纪轻风挠了挠头,傻笑起来:“我这不是着急嘛。”
“离吉时还早着呢,你要不要过来喝点粥?”
纪夫人瞪了一眼纪轻风,这样子,以后肯定得给慕容楠溪吃得死死的。
好在慕容楠溪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她贤惠善良,为人谦和,和纪轻风倒也合拍得很。
纪轻风笑嘻嘻的走进贴满喜字的屋子:“我正饿着呢。”
可说饿的人,端起碗就把粥送到慕容楠溪嘴边:“你喝一口。”
“瞧瞧纪公子,这么就疼上媳妇了。”
慕容楠溪被这一打趣,脸羞得通红,她推开纪轻风:“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纪轻风夸张的话换来了慕容楠溪的白眼:“哪里瘦了。”
纪轻风也不顾有人在,他放下粥碗,伸手抚环抱着慕容楠溪的腰:“你看都瘦一圈了。”
“之前你都没这么瘦,是我让你吃苦了,以后不会了。”
慕容楠溪想把纪轻风推开,可纪轻风死死的抱着她,无奈,她只好说:“有人呢,别这样。”
“怕什么,你是我的妻子,她们还管不着。”
喜婆笑着拉开纪轻风:“纪公子,在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婆子帮新娘梳头就可以盖红盖头了。”
纪轻风依依不舍的放开慕容楠溪,他看着喜婆手中的梳子,突然拿了过来:“我替她梳。”
“哎哟,我的傻儿子,这让喜婆帮她梳是想把好运带给她,你别胡闹。”
而纪轻风跟本不听纪夫人的话,他坚持自己替慕容楠溪梳头:“往后余生,她的好运就是我,我会护她一生的。”
妥妥的情话,慕容楠溪心里如同吃了蜜一样甜。
“这,也成……”
喜婆眉开眼笑的看着纪轻风:“那咱们开始吧。”
喜婆开始吟唱: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
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
喜婆每唱一句,纪轻风梳一下,他的神情比慕容楠溪还紧张。
这是他最爱的女人,终于能娶回家了,他会竭尽所能的呵护她一生。
七梳吉降祸避,八梳一本万利;
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慕容楠溪从未听过这样美妙的祝福,这古老的吟唱却唱的深入人心。
红盖头一盖,喜婆看着时辰也不多了,便让人点了喜炮:“新娘子出来咯!”
纪轻风把一朵用大红绸扎起来的红花绑慕容楠溪手上,他拉着另外一头朝外走。
慕容楠溪被纪轻风牵着走到前院,透过火红的盖头,慕容楠溪能看到两边的宾客。
他们都带着笑意看着这对新人,有些慕容楠溪认识,去过她的小店,有些她不认识。
每个人都在说着祝福的话,人虽然多,却也不吵。
慕容楠溪还看到了纪晴,她听说纪晴的孩子被林家抱走了。
“小心些,”慕容楠溪跟着纪轻风垮过了一个门槛,她知道,这是主楼。
司仪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他用带着温和的声音高喊:“一拜天地……”
纪轻风与慕容楠溪站定后,转了身对着门外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慕容楠溪看着那高堂上坐模糊的人影,心里一惊,他是……
“夫妻对拜……”
慕容楠溪还没多想,那司仪的声音就催促着她,她与纪轻风面对面的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我这妹妹,终于还是寻得良人了。”
熟悉的声音让慕容楠溪差点忍不住要掀开盖头来。
纪轻风走在前面没有停顿,他们在一群年轻人的起哄中回了婚房。
这是纪轻风的卧房,现在到处都贴着囍字,所有的东西都用红绸绑着。
“娘子,你且等等,我去去就回……”
纪轻风将慕容楠溪引到床上坐着,他就出去了。
他是新郎,得去敬酒,原本慕容楠溪也应该去的,可纪轻风看她这几天都容易疲惫,也不忍心让她受累,只能他出去挡了。
纪轻风一个人穿着大红喜袍在外面敬酒,却还是有人给他找难堪,比如纪晴。
“轻风哥,怎么不见嫂子,这大喜的日子她不出来给族中长辈敬酒吗?”
纪晴端着酒,眼睛噙着泪花,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就是啊,轻风,你这妻子是这样的人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还这么不懂礼数呢?”
有一年轻公子哥儿附和着纪晴的话,这话音不和善,恐怕是纪晴说了什么吧。
之前曾出现过一小波流言,说纪晴的孩子是纪轻风的。
之前纪晴经常往纪府跑,纪晴又怀了孩子,外人自然联想到是纪轻风的。
可后来有人看到纪晴的孩子被抱走,说是国都林家的,之前那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我妻子今日乏了,我替她多喝几杯。”
纪轻风不想去问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今日是他的大好日子,他不想因为别人的话而让自己生气的。
“这么娇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千金大小姐呢。”
那人看纪轻风认怂,语气也高了几分。
纪轻风压下心中的怒火,赔着笑:“我妻子她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喝酒,还望兄台海涵。”
“行,看在纪公子的份上,就不与她计较,可这酒必须得罚。”
那人说着,拿起酒坛,在桌子上倒了三大碗,然后指着对纪轻风说:“纪公子喝了这酒,咱们就不计较新娘子不出来的事了。”
这很明显是故意搅局的,可能是算定了纪轻风不会翻脸才如此的吧。
这里的小意外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都在看好戏似的看着纪轻风。
纪府在玉兰镇威望很大,生意也大,自然也就会得罪些人。
所以就会有人挑这样的日子来给纪轻风难堪。
纪轻风看着那酒,他不能喝,因为有了这人带头,后面肯定还会有人故意为难自己。
可若不喝,也就是不给这人面子,万一他闹起来对自己也没好处。
正在为难之际,一只手拍在了纪轻风肩膀上:“我替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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