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人道了,简直是一点人权也没有。
余杭城府衙,你捉就捉吧!
我是守法公民,深知抗拒从严的道理,不会拒捕。
不过好歹给个捉我的理由啊!
显然苏言的抗议无效。
被衙役押来,一不说理由,二也没上堂,直接就被投进大牢里关押起来。
一辈子没坐过牢,不,上辈子在现代也没坐过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让苏言坐立不安。
这里的坐立不安并不是指心情紧张,情绪不安。
就是字面意思,这地上湿漉漉的,能坐人吗?
没把椅子,给张墩子也行啊!
身正不怕影子歪,自己肯定没有做了作奸犯科的事,苏言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就是砍头,他也得有个正当理由不是?
难不成一个申冤的机会都不给,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咔嚓?
现在让苏言最憋屈的,不是这阴暗湿冷臭气熏天的牢房,而是想不通为何逮捕他?
自认为聪明的苏言,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
为何?为何?为何?
自己前脚刚进余杭城,后脚就进了余杭城府衙大牢。
在这余杭城,还没有来得及得罪谁!
难道是盐铺?
自己早已千叮嘱万嘱咐。
低调!低调!再低调!
已经够低调了,在余杭城只开了两家盐铺。
按理说,有心人应该知道,自己与盐帮有关系,盐铺的经营许可还是盐帮操办的。
不至于因为两个盐铺得罪盐帮,那如今这般,又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苏言在心里头呐喊!
郁闷至极的苏言终于等来了,能给他答疑解惑的人。
万能的老铁来了!
一个牢头带着范铁来到了苏言的牢房。
“你可快点。”
“是,是,劳烦差大哥了。”
范铁又递了锭银子给牢头。
接过银子,牢头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老铁,你可来了!”
“东家,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倒是想他们把我怎么样,捉来也没说个理由,直接就把我关在这里不管不顾。”
“我花不少银子打探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据说海盐国因太子谋反,给各国发出了协查通报,请各国协助捉拿太子党羽,而东家赫然在太子党羽的名单上。”
“协查通报?扯淡,海盐国可没那个能耐让楚国帮忙捉人,无非是借此把太子殿下谋反之事昭告天下。”
“东家,事已至此,该怎么办?”
“盐帮舵主怎么说?”
“我担心东家安危,赶紧过来打点,没来得及去找盐帮舵主,我让猴子去了。”
“如今也更好的办法,只能等盐帮出手帮忙,你回去告诉冷炎与影儿,让他们等消息,别冲动,我暂时不会有事。”
苏言还真担心冷炎与影儿跑来劫狱,那不是救他,反而是害他。
本来疏通点关系,花点银子就能解决的事,你们弄个劫狱出来,没罪都变成有罪。
冷炎,你可别害我!
“东家,那我就先回去等猴子消息,这里我都打点好了,一会牢头会送干净的被褥来。”
“行,老铁你看着办,花多少银子都没关系,银子没了可以再赚。”
范铁离开后,牢头如约送来了一床被褥。
这就是老铁所谓的干净的被褥?
苏言皱着眉头瞅着这床,脏兮兮散发着浓浓恶臭味的被褥。
那些,那些褐色的斑斑点点,应该是血迹吧?
苏言哭笑不得,这有被褥跟没被褥有区别吗?
苏言突如其来的意外被捕,关心他的人都忙着奔走想办法。
就在他被押走后,冷炎驾着马车带着楚倩倩,来到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大门外。
门口两只威武雄壮的石狮子看着挺唬人。
却不及大门上悬挂的匾额吓人。
匾额上赫然写着‘镇南王府’几个字。
楚倩倩下了马车,径直走向镇南王府大门,看都没看大门的六个守卫一眼,大咧咧地就走进了王府。
死都不怕的冷炎吓得不轻,硬着头皮跟在楚倩倩后面进了王府。
大门的六个守卫也吓得不轻,活见鬼了?
刚才那个?
几个守卫面面相窥,没错,是她!
居然都被吓傻了,忘了行礼,那还了得,脑袋不想要了?
回过神来的几个守卫不由地紧了紧脖子,冷汗直流。
楚倩倩昂首挺胸,熟门熟路地领着冷炎一直往里走。
一路上见到楚倩倩的人,无不慌忙跪拜不敢抬头。
冷炎当初投靠苏言,并没有告诉苏言,算命瞎子逼着他来保护苏言时,跟他说过,要他暗中保护苏言身边的一个小女孩。
那时候冷炎就对楚倩倩的身份有所猜测,虽然常听楚倩倩说自己是公主,冷言却是持怀疑态度的。
现如今亲眼所见,不由得冷炎再有半点怀疑。
楚倩倩真是公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公主,是镇南王的公主!
“公主,真的是公主吗?公主在哪?快带我去。”
一个老太监听到下人慌张来禀报,自己也慌慌张张地,鞋都没穿好就往房门外跑。
这个老太监一把老骨头了,动作还挺利索,不一会就来到前厅。
老太监靠近仔细端详一番,似乎有些老眼昏花看了又看。
“老鬼,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公主吗?”
一声老鬼,老太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下跪道:
“老奴拜见公主!”
老太监在镇南王府位高权重,镇南王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不是谁都能叫他老鬼的,除了镇南王,就只有公主敢如此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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