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苏妤想起沈久琛百依百顺的模样，忍不住替沈久琛发声：“就是……我觉得她的脾气有些任性，骆文斌从小就很宠她养成这个毛病很正常，但是我就感觉，沈学长和她在一起处处被掌控挺受气的，将来该不会出问题吧？比如沈学长忍不住了跑了？”
“受气？”季亦昀无法苟同她的想法：“不见得。而且，这段感情未必是骆冰婕掌控久琛。”
“沈学长都一再退步了。还不是冰婕掌控他？”苏妤不懂。
“有些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季亦昀没有明说，只道：“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出问题，久琛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心中敞亮只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轻易触碰感情，一旦他愿意去碰，就是认定了，只会想着如何把这场感情交易最大利益化、如何延长最长期限，只要不是不忠，他不会跑。”
好好的一段恋爱，被季亦昀商业化了，苏妤听得更迷糊了。
“生意人不都擅长止损？”苏妤问：“如果日子长了他发现和冰婕相处不来，或者受够了冰婕的脾气，也会跑吧？”
季亦昀却是摇头：“久琛的包容性很强，骆冰婕这种上能毁太上老君丹炉。下能拆龙鳞剔龙筋的人，正需要久琛这种包容性强又腹黑的人才能走得长久，他们会磨合得越来越好。”
甚至，比他和苏妤要顺利得多，毕竟苏妤的要强劲儿，和他太冲突。
“腹黑？”苏妤想起某人白占了她许多劳动成果。冷哼了声：“像你那样么？”
“不一样。”季亦昀意味深长道：“我没他那么狡诈。”
“狡诈？”沈久琛温润如玉的面孔呈现眼前，他对骆冰婕的处处忍让，苏妤实在是无法把狡诈二字绑在他身上。
可季亦昀不会平白无故就这么说，未必是骆冰婕掌控沈久琛，那季亦昀的意思就是……沈久琛在掌控骆冰婕？
苏妤忽然灵光一闪，沈久琛刚刚说了。他在国外打拼时常常喝醉，而骆冰婕曾说过，沈久琛在国外不怎么喝酒，所以……沈久琛撒了谎。
他也许并不是一杯倒。
苏妤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变得很精彩。
绝了。骆冰婕是冲着占沈久琛的便宜去的，估计这辈子她都不会猜到，那晚根本就是沈久琛占了她的便宜，还理直气壮地要她负责，顺理成章在一起。
果然够狡诈！
见苏妤的表情变了又变，季亦昀知道她想通了。便切换话题：“最近你脑内的芯片……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芯片？”苏妤蹙眉试着感受芯片的存在，然而什么也感受不到：“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没有就好。”季亦昀没由来地说了句。
以为他是担心她的芯片出问题。苏妤没细想，只问：“对了。笑笑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整夜都在等工藤美的电话，在你回来前半小时，始终没有等到，后来想通了，就睡了。”季亦昀没有告诉她苏笑笑当时有多失望，以免她困扰。
但苏妤知道，这一整夜，苏笑笑过得有多煎熬。
苏妤似笑非笑道：“慢慢就好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失望是一点点积累的，慢慢的，就会对一个人再不抱任何希望。
“喵呜。”在床边趴着的大橘忽然蹿起，跳到她的腿上。睁着明亮的眼睛看她。
季亦昀没有吭声，而是走出主卧，不一会儿抱着两只奶猫进来，也放到她的腿上。
最后，他落座在她身旁，伸手逗弄猫咪。
虽没有言语，可她却感受到了他的千言万语。
他和猫咪会一直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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